向来拿欧美当代经典剧作练功的「仁信合作社」剧团,将推出二○○四年普立兹奖戏剧类得奖作品,剧作家道格.莱特的《我的妻子就是我》。这出高难度独角戏,除了在人性刻画上有深刻及不同面向的探讨外,更提供演员极大的发挥空间,在流动如蒙太奇拼接的场景和情境中,演员必须扮演三十五个角色,出入转换令人咋舌。
仁信合作社剧团《我的妻子就是我》
7/3~4 19:30
7/4~5 14:30
台北皇冠艺文中心小剧场
INFO 02-33939888
独角戏,对剧场演员而言,无疑是最具挑战性的表演形式;它不仅极为耗费精神和体力,考验演员的表演功力,也往往是检视一名演员成熟度的指标。向来拿欧美当代经典剧作练功的「仁信合作社」剧团,新作《我的妻子就是我》I Am My Own Wife即是出超高难度的独角戏,担纲主演的女演员卓香君不仅要诠释一个变装癖好的老男人,还得克服文化隔阂,一口气串演三十五个角色,试图将剧场叙事和扮演的技艺淋漓尽致展现。
仁信合作社剧团主要成员为台大戏剧系第五届毕业生,创团刚满两年,陆续推出《山羊或谁是苏维亚?》、《回家》、《黑色童话-枕头人》等西方当代剧作家的优异文本,即使有诠释不成熟的问题,但导表演和整体制作的扎实和诚恳,颇获肯定,使得该团迅速在小剧场窜起,形成一股不容忽视的新势力。「文本」是仁信合作社制作的核心,导演吴政翰说,团员曾在大学时组「读剧会」,从国外得奖的作品开始阅读,一起研究喜欢的剧本,这也成了仁信成立后创作的取材来源。
改编自真人真事,刻画人性更给演员空间
《我的妻子就是我》是二○○四年普立兹奖戏剧类得奖作品,剧作家道格.莱特(Doug Wright)曾以情色作家萨德侯爵为题的电影《鹅毛笔》Quills获奥斯卡金像奖、金球奖的提名。吴政翰认为,《我》剧涉及跨角色、跨时空、跨性别、跨议题的框架,关乎政治却非关政治,性别为题却超越性别,是诸多普立兹奖剧本中,继《美国天使》Angels in America之后另一个大格局的剧本。相较于仁信以往作品皆以导演或剧本为导向,吴政翰强调,《我》剧除了同样在人性刻画上也有深刻及不同面向的探讨外,更提供演员极大的发挥空间。「它挑战了演员写实的情绪呈现及角色转换,更考验演员如何在一个非写实的叙事空间与观众、与环境、与自己、与自己扮演的多重角色进行互动。」
改编真人真事的《我》剧,情节描述一个变装癖的老男人夏洛特,对各式各样的古董爱不释手,家中就是一座私藏物件和记忆的博物馆。他的成长过程犹如电影情节般,曾经杀死自己的父亲、逃过纳粹的屠杀;经历过一段独特的感情、成功保存专为同志与变装癖者开设的酒吧。最终,这个引起争议性的传奇人物,靠著戏剧性的生命历程活出属于自己的博物馆,也成为自己的博物馆。全剧共分两幕三十一场,叙事手法如电影分镜,场景和情境流动如蒙太奇拼接,错综复杂的故事氛围就像无限延伸的多面镜,透过扮装扮演和时空重置交错,呈现出人性复杂多重的面向。
延伸多重和交叠概念,多重镜像投射角色多种层面
在导演手法上,吴政翰延伸「多重」和「交叠」的概念,利用时间、空间、角色、调度、镜像、灯光、表演等剧场元素来交互呈现,多重镜像则作为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反映及对照,投射演员和不同角色的多种层面,供演员在表演上大量的转换(transformation)及转折(transition)。他强调,独角戏表演并非一连串主观地情感投入,而必须在角色涉入和抽离之间,客观地呈现出表演叙事的本质,传达出剧场特有的扮演性、叙事性、剧场性。此外,对应繁复的场景变化,舞台上除了主角家中古董博物馆为实体空间外,其他场景将借由道具所转译的不同意义来呈现,虚实并陈。
独角戏 一个人的舞台
独角戏的表演起源甚早、类型甚广,例如在西方,教会对众人传道的传教士、民间的吟唱诗人、宫廷的弄臣、俱乐部中的脱口秀喜剧演员;在东方,茶馆中的说书人、单口相声,都可算是独角戏的表演。但直到十八世纪之后,「独白」这样的语言类型才正式成为一种表演文本的类型;独角戏也成为一种剧场中的表演形式
西洋剧场史上,有许多知名的剧作家专为演员量身打造独角戏的剧本,如山缪.贝克特的《克拉普的最后录音带》、尚.克特多的《马赛鬼魂》、威廉.路斯的《爱摩斯特市的美女》、达里欧.弗的《一个女人独自》。此外,也有许多知名艺术家从事独角戏表演,如剧场导演罗伯.威尔森、罗伯.勒帕吉、人声艺术家萝莉.安德森、梅芮迪斯.孟克。
近年台湾剧场界也有一股独角戏的风潮,例如当代传奇剧场吴兴国的《李尔在此》、莎妹剧团的徐堰铃独角戏《给普拉斯》、戏盒剧团杜思慧的《不分》;也有以独角戏为名的剧展,如同党剧团的「独角戏联演」、动见体剧团林人中策展的「汉字寓言—一人一字独角戏」。(廖俊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