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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场?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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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场?闭上眼!

在饭店,我没有钢琴可以练习,所以只好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装我在台上弹这首协奏曲。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中,我不停地想像自己和乐团正在演奏这首乐曲,我闭著眼睛,无视于观众的存在,专注地思考著音乐与我的手指。到了晚上,当我站上舞台开始演奏时,我还是很紧张,但我故意闭上眼睛,忽略有观众的存在,这样一来,一切都变得好多了。

在饭店,我没有钢琴可以练习,所以只好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装我在台上弹这首协奏曲。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中,我不停地想像自己和乐团正在演奏这首乐曲,我闭著眼睛,无视于观众的存在,专注地思考著音乐与我的手指。到了晚上,当我站上舞台开始演奏时,我还是很紧张,但我故意闭上眼睛,忽略有观众的存在,这样一来,一切都变得好多了。

最近,我到某个大饭店去参加一场朋友的婚礼——我的美国朋友要和台湾女友结婚。在婚礼上,他准备要用国语和英语致词,好让宾客知道他们如何从相识到决定结婚。婚礼前的两天,他练习了一遍给我听,讲得还挺流利顺畅的。但婚礼当天,在台下五百多位宾客的面前,他突然失声,讲不出个什么来。虽然很努力地想挤出点声音,但却做不到,就好像在沙漠中迷路的人被发现时会想说:ㄕ──ㄨ──水……的声音一样。在那卅秒内,全场来宾都被他的结巴与失声给吓呆,冻结在可怕的沉默之中。幸好他没有放弃,声音也慢慢地开始冒出来,当他愈讲愈顺畅时,宾客才开始感到松了一口气。相信大多表演者都能了解,朋友遇到的状况,怯场真的是会很要命地让所有正常且容易的事情变得陌生而且可怕。

闭上眼,弹吧!

当我还是个研究生时,我挤进了一场钢琴比赛的决赛。在剩下三人的决赛中,我们要比的是协奏曲。比赛当天的下午我们要轮流和乐团彩排,晚上的比赛则是会开放让听众入场。在与乐团排练时,我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本来该弹和弦的左手,却见了鬼似地找不到音,那就好像突然遇到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但脑中怎样都想不起对方的名字一样。虽然我继续弹著,但弹出来的却全都是一些风马牛不相干的音。我开始感到我踩踏板的右脚无法控制地一直在抖,接著,我的手腕紧了起来,让我连音阶都弹不平均,那听起来就像个无法控制流畅度的小学生在弹琴一样。

我根本没办法像平常那样弹,怯场的感觉淹没了我,把我变成了另一个人。我能感觉到身旁乐团团员奇异且无情的眼神,但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虽然已排练完成,但我弹得烂爆了。毫无意识走回到饭店的我吓坏了。心想著,彩排都可以弹成这样了,晚上有听众入场还得了,因此我陷入了恐惧与惊慌中。在饭店,我没有钢琴可以练习,所以只好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装我在台上弹这首协奏曲。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中,我不停地想像自己和乐团正在演奏这首乐曲,我闭著眼睛,无视于观众的存在,专注地思考著音乐与我的手指。到了晚上,当我站上舞台开始演奏时,我还是很紧张,但我故意闭上眼睛,忽略有观众的存在,这样一来,一切都变得好多了。

闭上眼,这是云霄飞车!

婚礼结束后,我搭了计程车回家,这位司机显然有成为赛车手的梦想无法实现,他会无止尽地加速前进,直到几乎快撞到前面的车才会紧急刹车。我很高兴系上了安全带,因为当他蛇行穿梭在车阵中疯狂甩尾时,我也跟著被左右甩著。不只左右甩,我还因为他迅速地更换著油门和刹车,而被猛力地前后摇晃。我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希望这趟惊险旅程能赶快结束。这时我发现,闭上眼睛,能让我的恐惧减少。不仅仅是再也看不到快被撞到的路人甲,或是惊险地挤过两辆车中间,我还能说服我自己是在乘坐云霄飞车,这样一来,就让人感到兴奋,有乐趣多了。这和我在比赛怯场时用的是同一招。

当我付了钱要下车时,计程车司机给了我一张名片,并说随时都可以打给他。虽然我永远都不可能打电话请他载我去任何地方,但我一定会打电话请他教我的学生如何克服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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