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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狼》低音提琴协奏曲时,满头白发的演奏家傅永和(左),几乎化身一头原野的苍狼,时而低吟如泣如诉,时而又拔尖呼啸飞扬灿烂。(国家交响乐团 提供)
演出评论 Review

是良师益友?还是最佳损友?

「益者三友,友直(正直无私心),友谅(宽恕能体谅),友多闻(博学而多闻)」三千多年前的老孔子如是说,三千多年后的「谭盾与朋友们」,作曲家、指挥家、独奏家与乐团,各自都为论语做了最佳例证。只可惜当天在《大自然的眼泪》中,一个不小心也顺便验证了孔老夫子提醒的损友面貌。

「益者三友,友直(正直无私心),友谅(宽恕能体谅),友多闻(博学而多闻)」三千多年前的老孔子如是说,三千多年后的「谭盾与朋友们」,作曲家、指挥家、独奏家与乐团,各自都为论语做了最佳例证。只可惜当天在《大自然的眼泪》中,一个不小心也顺便验证了孔老夫子提醒的损友面貌。

NSO「谭盾与朋友们」

3/6 台北 国家音乐厅

以「XX与朋友们」为名的音乐会,其聚光灯的焦点,或在主角或在朋友。但毕竟演出不是独角戏,真正的成功关键仍在于主角与朋友当天的互动关系,端赖甲乙两造究竟是良师益友,还是最佳损友。

当天的独奏家堪称最佳益友

「谭盾与朋友们」——具名的主角既是指挥兼作曲的谭盾,就让我们先来为「朋友们」打分数。从分别为上下半场开场的朱玫玲与傅永和的表现,我们几乎确定当天的独奏家堪称最佳益友。这两位NSO的首席,在独奏的实力上远远不能小觑。朱玫玲的身段与气质,其实并不具备明星般的charisma。但温暖与诚恳的特质,却将一干耍花枪的独奏家远抛在后。她在德布西中的浓笔淡描,让人想起除了气韵与氛围,其实本曲还充满了无与伦比的优雅与高贵的歌唱性。

至于傅永和世界亚洲场首演的《狼》低音提琴协奏曲,简直是名人技的最佳典范。这首几乎是找独奏家麻烦的协奏曲,傅永和不仅一一吃下各种艰难的技巧,更极力在曲韵中重现曲中描绘的各种画面与形象。满头白发的傅永和,当晚几乎化身一头原野的苍狼,时而低吟如泣如诉,时而又拔尖呼啸飞扬灿烂。马头琴般的凄风苦雨历历在目,呼麦般广袤开阖的草原雄风更横扫全场。感谢傅永和,仅此一曲,当晚演出便已值回票价。

至于《大自然的眼泪》击乐协奏曲,朱团的独奏家仍维持品牌水准,NSO的演出也不在话下,但此曲仍为当天晚上演出最不让人满意的部分。从曲子的创作元素而言,谭盾没有太多创新的语法与冒险,只是重复以五声音阶与固有的音型进行模组化的创作。对照曲解上的介绍鞭辟入里,却很难帮助音乐跳脱「文胜于质」的苍白感。没想到熟稔电影配乐的作曲家,意图唤起聆听者的想像空间与弦外之音竟会失落在此曲。尽管一如朱团既有本色,吴思珊、吴珮菁与黄堃俨卖力的舞台动作,试图为本曲填补画面的留白,但纸上写的,眼中看的,耳朵听的,心中想的,实在无法令听者得到完整的印象。对比此曲的咬文嚼字,前述的《狼》却酣畅淋漓。虽说钟鼎山林各有天性,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都是作者说了算,但掏钱买票的仍然是台下的听众。

《波丽露》让谭盾找回失去的

至于在《波丽露》中的表现,无论是作曲家还是乐团,此时都是谭盾的好朋友。拉威尔的神乎其技,让作曲家在《大自然的眼泪》中所失去的,在《波丽露》中用指挥通通找回来。此时谭盾也将对比的耍弄,乐句的抛掷,音色的挥洒,悉数交给NSO放手一搏。饱满与瑰丽的音色依旧,长乐句的绵延与吐纳无可置喙。但从独奏乐器的明显瑕疵,以及升腾到狂喜结尾时的野马脱缰,火力全开的NSO的确暴露出晚近的隐忧——精神不集中。

「益者三友,友直(正直无私心),友谅(宽恕能体谅),友多闻(博学而多闻)」三千多年前的老孔子如是说,三千多年后的「谭盾与朋友们」,作曲家、指挥家、独奏家与乐团,各自都为论语做了最佳例证。只可惜当天在《大自然的眼泪》中,一个不小心也顺便验证了孔老夫子提醒的损友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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