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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嘉(左)与连斯基(右)。图为Opera Australia 2014年制作。(Lisa Tomasetti 摄 Opera Australia 提供)
焦点专题(二) Focus 爱情 请小心轻放——柴科夫斯基与《尤金.奥涅金》

绝对俄罗斯的「抒情场景」

那些关于《尤金.奥涅金》的不可不知

在三幕共十一场的篇幅中,柴科夫斯基摒弃了气势恢宏的管弦乐,以充满民谣色彩的旋律与平实的剧情铺陈仔细雕琢剧中主角的外显性格与内心情感,让《尤金.奥涅金》体现了柴科夫斯基笔下「性格决定命运」的观点,同时也让这部歌剧成为最符合柴科夫斯基气质的作品。因此柴科夫斯基刻意舍弃了「歌剧」二字,用「抒情场景」这独特的名词为《尤金.奥涅金》辩护,宣示的正是引领俄国歌剧走向不同境界的决心。

在三幕共十一场的篇幅中,柴科夫斯基摒弃了气势恢宏的管弦乐,以充满民谣色彩的旋律与平实的剧情铺陈仔细雕琢剧中主角的外显性格与内心情感,让《尤金.奥涅金》体现了柴科夫斯基笔下「性格决定命运」的观点,同时也让这部歌剧成为最符合柴科夫斯基气质的作品。因此柴科夫斯基刻意舍弃了「歌剧」二字,用「抒情场景」这独特的名词为《尤金.奥涅金》辩护,宣示的正是引领俄国歌剧走向不同境界的决心。

非关歌剧

上演于一八七九年的《尤金.奥涅金》是柴科夫斯基几部传世歌剧中较为人所熟知的作品,也是他少数几部仍在各地剧院上演的歌剧。就在这部歌剧完成的三年前,人在巴黎的柴科夫斯基欣赏了比才的《卡门》,这部写实歌剧带给他极大的震撼与反思,首先是歌剧的题材原来可以通俗而非巨大,而且角色的刻划其实也可透过音乐反映至内心。因此回到俄国后的柴科夫斯基积极寻找创作题材,他要用自己的观点写出一部全然俄国的歌剧,虽非如葛令卡的《伊凡.苏沙宁》Ivan Susanin如此具革命性,但却也期许能为十九世纪后半叶的俄国歌剧另辟蹊径,走出与欧陆歌剧截然不同的风貌。

一八七七年五月,柴科夫斯基在著名女低音拉芙罗夫丝卡(Yelizaveta Lavrovskaya)的建议下,兴起了将俄国诗人普希金的长篇韵文诗《尤金.奥涅金》改编成歌剧的想法。创作欲望强烈的柴科夫斯基花了一年的时间完成了这部歌剧,并且在一八七九年的三月十七日进行了首演。

从歌剧内容上我们可发现,普希金的原作似乎给了柴科夫斯基很大的启示,情深意动的文字描写与栩栩如生的角色刻划触动了柴科夫斯基敏感而细腻的神经,所以他决意要为这部歌剧写下前人从未尝试过的音乐风格。在三幕共十一场的篇幅中,柴科夫斯基摒弃了气势恢宏的管弦乐,以充满民谣色彩的旋律与平实的剧情铺陈仔细雕琢剧中主角的外显性格与内心情感,让《尤金.奥涅金》体现了柴科夫斯基笔下「性格决定命运」的观点,同时也让这部歌剧成为最符合柴科夫斯基气质的作品。因此柴科夫斯基刻意舍弃了「歌剧」两字,用「抒情场景」这独特的名词为《尤金.奥涅金》辩护,宣示的正是引领俄国歌剧走向不同境界的决心。

剧情解析

第一幕

故事发生在拉莉娜(Larina)夫人的乡间宅邸中,一开场远方传来的是塔提雅娜(Tatiana)与奥尔嘉(Olga)两姊妹清亮的歌声,在二重唱的牵引下,拉莉娜夫人与老奶妈也加入了重唱,喟叹光阴匆匆与人生无常。随后登场的农民合唱,演唱的是俄国古老的丰收节之歌,从简单的动机发展为热闹活泼的乡村舞曲,层叠交错的旋律十分精采。

紧接著两姊妹来到花园,多愁善感的姊姊塔提雅娜聆听著农民歌舞而心神向往;妹妹奥尔嘉则是开朗无忧的青涩少女,永远无法理解姊姊为何总在夜里叹息。此时住在庄园附近的年轻诗人连斯基(Lensky)带著好友尤金.奥涅金(Eugene Onegin)登场,两位才子身形英挺、长相俊俏,连斯基更是妹妹奥尔嘉的情人。连斯基简单地向姊妹俩介绍奥涅金后,便与奥尔嘉合唱了一首热情洋溢的咏叹调,在这首咏叹调中,先由连斯基与奥尔嘉合唱,紧接著改变调性换由塔提雅娜与奥涅金接替合唱,创意十足的三段体曲式在这段咏叹调中巧妙呈现了两对男女间的情愫与默契。

夜幕低垂,场景转换至塔提雅娜的卧室,黄昏时与奥涅金的邂逅让塔提雅娜情绪澎湃、夜不成眠。辗转反侧之际,塔提雅娜起身写信,信中除了抒发对奥涅金的爱慕、也期待自己能感受到爱情的滋润。这段咏叹调是本剧十分著名的「写信场景」。一信写毕天已大亮,她拜托老奶妈将信转交给咏叹调,满怀期待咏叹调的回音。

黄昏时,塔提雅娜总算等到奥涅金的来访。他依旧镇定有礼、文质彬彬,然而对于塔提雅娜却满是冰冷与责备。他冷漠地对塔提雅娜说:「我很感谢妳的情意,但我对妳只有兄妹之情,婚姻并非我未来规划,我也无福享受家庭生活,我劝妳还是把感情给另一个人吧。」。

塔提雅娜怎能受得了这种屈辱?舞台上继续传来农村姑娘们的歌声,大幕落下,徒留茫然悲愤的塔提雅娜独自伫立在舞台上。

安可严选

  1. 连斯基、奥尔嘉、奥涅金与塔提雅娜的四重唱

这首四重唱以三段体手法与精采的转调呈现两组男女主角心境上的不同,十分特别。柴科夫斯基用抽象的音乐细腻刻划性格、情绪各不相同的四位主角,老练的手法令人折服。

  1. 塔提雅娜的写信场景

这首优美绝伦的咏叹调让人一听难忘,塔提雅娜在写写停停之际,那心境的转折与情绪的对比透过柴科夫斯基千回百转的旋律营造戏剧张力,每每听毕总难不为塔提雅娜的勇气与真心所倾倒,同时也为她的际遇叹息。

第二幕

几个月后严冬来临,拉莉娜夫人的宅邸正举行著塔提雅娜的命名日舞会。此时连斯基再度带著奥涅金一同赴宴。来到舞会后不久,奥涅金发现人们都在背后议论他放荡不羁的性格,甚至还传言奥涅金欺骗了塔提雅娜的感情。听到这些八卦的奥涅金怒不可抑,直觉认为这是连斯基故意带他来此出糗。因此为了要报复连斯基,奥涅金刻意在舞会上邀奥尔嘉共舞,借此激怒连斯基。果然两人在盛怒下发生了冲突,最后决定要在隔日清晨进行决斗,为维护声誉而战。

隔日清晨,连斯基来到决斗现场。在等待对手来临前,他唱了一段感人至极的咏叹调。这首咏叹调是本剧最感人肺腑的歌曲,连斯基在这首曲子中唱出了他的忧伤与感叹、荡气回肠、令人心碎。随后奥涅金来到,如同冥冥中安排好了一般,连斯基最后死在奥涅金的枪下,这是命运安排的悲剧。

安可严选

  1. 连斯基决斗前的独唱〈我美好的青春,在哪里?〉

这首被喻为整出歌剧中最大亮点的咏叹调,绝对是令人屏气凝神的绝作,柴科夫斯基舍弃一般义大利歌剧华丽炫技的旋律设计,用真挚的情感铺陈音乐,丝毫不见任何矫情做作,绝对值得用心倾听。

第三幕

六年后,场景回到了圣彼得堡。葛列敏(Gremin)公爵正在官邸举行盛大的舞会,在外地流浪六年的奥涅金也受邀参加了这场舞会。舞会中的焦点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的葛列敏公爵夫人,但奥涅金完全没想到这位社交名媛竟然就是塔提雅娜。两人在舞会中认出彼此,内心同感激动。奥涅金留了字条约夫人在后厅见面,不过此时的塔提雅娜已非昔日懵懂少女,她回绝了奥涅金的私奔提议,因为她必须忠于婚姻、忠于自己的丈夫。最后塔提雅娜转身离去,只留下尤金.奥涅金在舞台上悔恨不已,全剧就此告终。

安可严选

  1. 葛列敏公爵在舞会时的独唱〈年龄不会影响爱情〉

这首男低音咏叹调是本歌剧在第三幕十分具有特色的歌曲,公爵以浑厚嗓音唱出他对爱情的喜悦与企求,曲调深沉充满魅力,是歌剧史上经典的男低音咏叹调。

历久弥新的时代经典

当年普希金将尤金.奥涅金孤傲优柔的性格化为自身个性的投射;无独有偶,柴科夫斯基亦将塔提雅娜爱恨分明的个性视为毕生追求的理想感情化身。在这部歌剧中,柴科夫斯基尽可能将普希金的诗句原封不动置入旋律,细腻的音乐搭配优美的诗句,让这部歌剧呈现出不同以往的抒情氛围。

首演当年,柴科夫斯基刻意避开职业剧团,将歌剧原稿交由莫斯科音乐院学生进行首演,目的就是不希望让这部与众不同的作品沾染过多匠气。因此首演后观众的反应虽然冷淡,但却也让明眼人看出柴科夫斯基的用心良苦。时至今日,这部歌剧已是柴科夫斯基歌剧作品中的代表作。随著时代变迁,观众的品味愈加提升,《尤金.奥涅金》同时也成为十九世纪俄国歌剧历久弥新、与时俱进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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