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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毁灭之前,人们的精神状态已然荒芜,呈现在生活中是片片零落的情境。(莎士比亚的妹妹们的剧团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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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魔─从东京到台北

受邀至日本小爱丽丝剧场演出的「莎士比亚的妹妹们」剧团,祭出新作《666─著魔》,除了有华丽的视觉风格和浓烈的音乐效果,最重要的,他们希望以肢体的发展与节奏来呈现世纪末荒芜的景象、铺陈一种安静的暴力。

受邀至日本小爱丽丝剧场演出的「莎士比亚的妹妹们」剧团,祭出新作《666─著魔》,除了有华丽的视觉风格和浓烈的音乐效果,最重要的,他们希望以肢体的发展与节奏来呈现世纪末荒芜的景象、铺陈一种安静的暴力。

身为目前颇受期待的小剧场导演,魏瑛娟三月赴香港、四月在台北热烈上演作品《自己的房间》之后,紧接著又排演新作《666—著魔》八月前去日本参加「亚细亚戏剧艺术节」。创作力的旺盛与组织力的强劲,恰恰点明她受瞩目的原因。

虽然这次也是受邀到异地演出,但却是面对一群完全不同语言、不同文化的观众,「戏里对白曾考虑用英文,但不是想将我的作品国际化,没有那么大的企图!」寻找自己作品被阅读的可能,是魏瑛娟一直在思考的。「也有可能这出戏不使用语言,甚至连声音也不要,光就演员的肢体看能发展出什么来。」

如同以往的作品,魏瑛娟说她好像在做数学一样,要把作品推向精确的节奏上。在她构想中有二十到三十个情境片段(situation),等到演员和她全部发展完成再来剪接,「好像实验电影一样,如果只看了个别的片段可能无意义,要观看整个完整的作品才行。如果有可能,我还想把发展出来的片段在演出时重新组合。」

在剧场中谱曲作画

做这出戏一开始的直觉是希望六个演员理光头、著一身黑裳。「我吿诉造形设计,要有『衣冠禽兽』的感觉。」魏瑛娟忍俊不住地笑著,「皮革与蕾丝、性虐待的情趣用品与优雅的黑色华服,让这些看似两极的风格并置。」音乐请老伙伴陈建骐作曲,以六、七首自创的曲子搭配三、四首其他成品贯串全戏,演员先听了音乐,让音乐带动身体的能量而发展动作,或者是顚覆、瓦解音乐带来的初始想像。

如此非敍事性、画面印象强烈的风格,观众要如何「看」戏?「我是以自己观赏绘画、听音乐的经验,来假设观众看我的戏的心情。一幅现代画作可能只有线条与符号,可是它被我阅读了之后,就有不同的意义产生,而且这种种意义和原作者的想法不知相去多少。曾经有人吿诉我,许多年前看过我的戏,其中的对话与讯息几乎都忘记了,但是有几个画面是很难忘记的。」魏瑛娟的戏剧作品充分利用了视觉与听觉元素,绘画性与音乐性是其独特的个人风格。

末世纪的荒芜

新戏《666—著魔》,来自于基督教圣经最末一卷〈启示录〉的典故。圣经中「7」,是属于神的数字,「6」则是人的数字。启示录预言世界末日临近时,会出现一个貌似万能者,他的能力与智慧好像足以拯救世人,但事实上他是「敌基督」,而「666」就是标志他的数字。魏瑛娟要陈述的并不是世界的毁灭,她认为现在人们的精神状态已经进入末世纪:对生活的过度支配与漠不关心都是这种末世纪的荒芜情景,她企图在戏里面铺陈一种「安静的暴力」、一种状似优雅的精神暴力。

「我希望作出和以前不一样的东西。」导演直觉要丢弃以往的繁复,让演员作出简单节制的表演,动作点到为止。但是,仍旧会延续以往的风格,例如:两人对峙、第三人加入发生波动、第四个人出现瓦解原有的同盟与背叛、第五个人、第六个人……;或者严肃地作出滑稽动作、表情吿诉观众:「这一点都不好笑」,将滑稽躱藏在凄冷残酷中,观看的人虽然噗嗤笑出,旋即发现背后的嘲弄!

戏终了,男体或女体揹著血袋、插著针头、淌著血走台步,他们有的骄傲地抬高下颚定睛看你,有的眼神却是空茫;此时耳畔响起I'd Rather Go Blind和Double Cross,乾净的嗓音唱著怀旧的曲调……

(本刊编辑 蔡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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