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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与罪人》(环球音乐 提供)
艺活志 Behind Curtain

〈如歌的行版〉之必要

当看到病愈后又接受采访又重回舞台的魏乐富,不仅重拾琴艺还重拾了「魏氏幽默」,我们仿佛豁然开朗,那些《圣人与罪人》专辑中的私密性并不专属演奏者,而是直接诉诸听众的交心话语。那绝不是猎奇的、特技表演的、花钱买票或是衣香鬓影的社交活动,而是当音乐浸泡在生活之中,或许共进晚餐后,也许把酒言欢时,这对夫妇就像是我们熟稔已久的老友,抚琴吟诗,都是献给了我们这份难得的友情。

当看到病愈后又接受采访又重回舞台的魏乐富,不仅重拾琴艺还重拾了「魏氏幽默」,我们仿佛豁然开朗,那些《圣人与罪人》专辑中的私密性并不专属演奏者,而是直接诉诸听众的交心话语。那绝不是猎奇的、特技表演的、花钱买票或是衣香鬓影的社交活动,而是当音乐浸泡在生活之中,或许共进晚餐后,也许把酒言欢时,这对夫妇就像是我们熟稔已久的老友,抚琴吟诗,都是献给了我们这份难得的友情。

「圣人和罪人的唯一区别是,每一个圣人都有过去,而每一个罪人都有未来。」如果从悖德的王尔德到教宗方济各都如是说,魏乐富与叶绿娜想要表达的,究竟是动心转念的二元悖论?还是未来昔日的辩证?

话说如果您对于魏氏夫妇不是很熟悉,甚至不了解魏乐富冷面笑匠的风格,可能会被《圣人与罪人》这张专辑给搞晕了——钢琴家扮起歪哥布道者,搭配正经八百的侧标文案——这到底是一张搞笑幽默的玩转音乐,还是引君入瓮的商业鬼把戏?

拿捏恰到好处又不失过分雕琢的距离感

翻开内页,你会发现封面那对「斯文扫地」的夫妇,诙谐的态度之下其实包藏著「可议的祸心」。姑不论魏乐富亲手撰写的唱片解说,明眼人都看得出不是随口胡诌的用心之作。一旦按下音乐的播放键,一种有别于惯常聆赏钢琴专辑的特殊韵味,就从廿只搭挡历经四十年的指尖流泻出来。那不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音乐厅中,两架绚丽夺目的史坦威;魏乐富磁性十足的德文朗读,也绝非聚光灯下的滔滔雄辩。

甚至专辑中担纲独奏的魏乐富,在专辑中的《魔鬼圆舞曲》,似乎也不若他一向不吝惜展现他在演奏与撰文上的创意与探险。狂洒音符接近浪费的李斯特,魏乐富让他少了魔性却多了朴质。就连浦罗柯菲夫的《讽刺曲》也少见魏乐富式的犬儒,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适可而止的内敛。与叶绿娜携手的莫札特《写给时钟发条装置的乐曲》,以及舒伯特的《f小调幻想曲》,不论是洋溢著一种适可而止的慧黠与灵光,或是哀矜而勿喜的苟得其情,他们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却又不失过分雕琢的距离感。

对!就是这份消失的距离感,让专辑有一种极微妙的氛围——「神魔之间不是两条平行线,他们只是时间轴上在当下交会的两条向量。」这大哉问的哲学思辨,是这张似乎过分认真的专辑的音乐命题——魏乐富与叶绿娜却没有学究式的道貌岸然,或是翻云覆雨的大开大阖。相反地,他们演绎出了一种极为私密,甚至近乎呢喃式的抒情文法。我不禁充满了好奇:隔天就要推进开刀房,魏乐富还要赶著进录音室?他与结缡近四十年的叶绿娜,急什么呢?难道在性命攸关的隘口,一向笑看人生的魏乐富,要用音乐向造物主幡然悔悟?还是在此岸再次留下对叶绿娜的念念不忘,许下一个到达彼岸后的必有回响?

直接诉诸听众的交心话语

当看到病愈后又接受采访又重回舞台的魏乐富,不仅重拾琴艺还重拾了「魏氏幽默」,我们仿佛豁然开朗,那些专辑中的私密性并不专属演奏者个人,而是直接诉诸听众的交心话语。那绝不是猎奇的、特技表演的、花钱买票或是衣香鬓影的社交活动,而是当音乐浸泡在生活之中,或许共进晚餐后,也许把酒言欢时,这对夫妇就像是我们熟稔已久的老友,抚琴吟诗,都是献给了我们这份难得的友情。原来《圣人与罪人》本就不是一纸庙堂宣言式的结案报告,叶绿娜与魏乐富的琴瑟和鸣更不在绚丽猎奇的镁光灯下。

是以圣人、罪人之必要,一如散步、遛狗之必要。这是痖弦〈如歌的行板〉,也是魏乐富与叶绿娜的《圣人与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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