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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低而走高?
平心而论

从开低而走高?

除了不断想办法精进演出前后的「说」,今年我们还有个特别的机会,把舞作从头到尾以口述影像方式「说」给视障者听,准备素材的过程相当不易,但结果是意外的「甜美」。口述老师将看到的画面,透过耳机以好听又适当的速度娓娓道来,不仅听障生觉得「非常丰富」、「看得很开心!」,连一起前来的明眼人,也有不少表示受惠良多,确实因此看懂了更多的细节!

除了不断想办法精进演出前后的「说」,今年我们还有个特别的机会,把舞作从头到尾以口述影像方式「说」给视障者听,准备素材的过程相当不易,但结果是意外的「甜美」。口述老师将看到的画面,透过耳机以好听又适当的速度娓娓道来,不仅听障生觉得「非常丰富」、「看得很开心!」,连一起前来的明眼人,也有不少表示受惠良多,确实因此看懂了更多的细节!

我曾经非常相信,欣赏艺术应该「感受自在人心」,如果要用说的才能「明志」,那层次就低了,但谁知在种种「开低」的妥协中,原来还是有可能达到「走高」的境界。

通常在台北的演出,我们对观众是「放任而行」,期待大家不妨就是来欣赏吧!但是在台北以外的地区,我们一定会在演出前先上台导聆,说明演出观看的重点,有时是我唱独脚戏,有时是和排练指导一起「相声」,把创作的重点一一以对谈方式来说明。而在演后不仅常会有Q & A,还会给提问者小礼物以兹鼓励,对于难得一去的偏乡,甚至会邀请所有舞者上台,与观众分享一下他们各人的心路历程。

让更多人「读懂」我们

这种种的「不择手段」,无非是因为作品在台湾要能巡演,经费及场地安排都很不容易,每年走访的城市也不尽相同,我们总是希望在「混身解数」之后,以更多的对话让大家留下较为深刻的印象。近年来,为了让更多人「读懂」我们,即使在台北的演出,我也开始走上舞台。

在《反反反》的演后,我试图只用三句话,让大家对演出主题有所聚焦:

「要将女性主义转化成一支舞作,真是非常困难,这个作品让所有的舞者都一起反思了自身的处境。」

在《BECOMING》演后,我一鱼二吃,既要说明主题,也要了解舞者在制作中的成长:

「这支作品,十二位舞者从头到尾都不能摆脱关连,每个人都被彼此牵扯,所以每一场演出后,我会邀请三位舞者来说明他们的感受。」

在《飞飞飞》之后,我要让家长们都了解,孩子们有多会看演出,也希望家长们因此更能放心的带孩子们走进剧场:

「所以小朋友,可不可以告诉我,当珠儿进入黑森林的时候,她遇到那些东西?那个绿绿的、一闪闪的是……」「萤火虫!」

「三个人一起,有著大翅膀的是……」「蝙蝠!」

「圆圆眼睛的是……」「猫头鹰!」

「还有什么?」「老鹰!台湾蓝鹊!公鸡!白鹭鸶!」

我也将亲子演出视为是一个「亲子共学」的机会,为了让大家都能共同带回一些「纪念品」,在《飞飞飞》演后QA最后,我还会这样:

「请大家拿出你的大姆指!再拿出你的食指!两个黏起来!再把另外三个手指向上跷起来!」

「现在请大家把这个手势放在头上,这就是黄山雀的头冠!放在嘴上,就是牠的小嘴巴!放在身体两边,就变成翅膀!」

「这就是舞者在跳黄山雀时所用的手势!欢迎大家回去也把蓝鹊、蜘蛛,还是你喜欢的动物,都变成你自己的舞!」

「以退为进」的绝招?

除了不断想办法精进演出前后的「说」,今年我们还有个特别的机会,把舞作从头到尾以口述影像方式「说」给视障者听,准备素材的过程相当不易,但结果是意外的「甜美」。口述老师将看到的画面,透过耳机以好听又适当的速度娓娓道来,不仅听障生觉得「非常丰富」、「看得很开心!」,连一起前来的明眼人,也有不少表示受惠良多,确实因此看懂了更多的细节!

于是,这又让我开始思考,我接下来要不要像美术馆一样,为想要深入了解或是怕看不懂的人提供耳机导聆?我这样是开发了更多的观众,让大家不要怕进剧场?这会不会离我随「心」看艺术的理想更远了,还是这是一种「以退为进」的绝招?

 

文字|平珩 舞者不成,专家未满,艺术行政与教育的手工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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