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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1987》重整1987年的两出戏,是创作者自我内在的归返。(吴歆宁 摄 人力飞行剧团 提供)
戏剧 人力飞行剧团《M,1987》

再一次,用「左眼」观世界

一九八七年对M(黎焕雄)来说是意义特别的一年,那年他与友人成立了河左岸剧团,创作了两个作品《兀自照耀著的太阳》与《在废墟十月看海的独白》。六月将演出的《M,1987》就是以上述两出剧重整而成,由年轻演员担纲,不只说一九八七年的事,也说卅年来M身上的事,照样谈阶级与革命,「让年轻人能想像『左』,找寻某种程度异质的可能性或对『左』的向往。」

一九八七年对M(黎焕雄)来说是意义特别的一年,那年他与友人成立了河左岸剧团,创作了两个作品《兀自照耀著的太阳》与《在废墟十月看海的独白》。六月将演出的《M,1987》就是以上述两出剧重整而成,由年轻演员担纲,不只说一九八七年的事,也说卅年来M身上的事,照样谈阶级与革命,「让年轻人能想像『左』,找寻某种程度异质的可能性或对『左』的向往。」

人力飞行剧团《M,1987》

6/28~30  19:30   7/3~6  19:30

台北 剥皮寮演艺厅

INFO  02-27372717

已习惯在人力飞行剧团文宣看见黎焕雄担任编导或总监,但拿起《M,1987》文宣,却找不著他大名,演职员名单编导署名「M」,不多推敲联想,无论黎焕雄在或不在,或其实无所不在,本篇文章的访谈对象都是「M」,特此声明。

一九八七年七月,解严前,大二升大三的M与友人成立了「河左岸剧团」,以陈映真小说为文本,在五月和七月演出《兀自照耀著的太阳》。十月,强台「琳恩」造成台北多处淹水,更有六十一人伤亡,国家两厅院则于光复节正式开幕,同日,王墨林邀集河左岸、环墟剧场及笔记剧团,合作一场从政治剧场跨足环境剧场的展演计划《拾月》,在淡金公路旁的废弃景观屋公演。M导了一出拼贴文学作品的《在废墟十月看海的独白》,取名灵感来自马奎斯短篇小说〈伊莎贝在马康多看雨的独白〉。

找回」眼看世界的方式

今年七月即将演出的《M,1987》,正是以八七年M所编导的两出戏重整而成。

一九八七年,文青爱文学爱电影,被剧场能量镇服,年轻没包袱、没计算出路,不多问「为何创作」,问多了怕会不想做。而今,当年在场的大多已离开,甚至先离人世,没人知道,卅年后M还在这场内做运动。《M,1987》不只说一九八七年的事,也说卅年来M身上的事,重制不打算改编或修饰,照样谈阶级与革命。有人说八○年代小剧场工作者是在从事「跨域的文学活动」,因为当时坊间现成文本少,只能把阅读经验转化为展演行动,「《M,1987》原来就是改编或拼贴文学作品而成,我不觉得必须修正、改良观点,更重要是『回溯意念』,做自我内在的归返而不是对外的宣告。」

这卅年,M原本沿著河岸放风筝,后来开始做翅膀造飞机,把河岸当跑道靠「人力飞行」。「我从不觉得我在商业上获得成功,但面对市场甚至与市场对峙卅年,我好像只用右眼看世界了。」M说,「一九八七年是变动与改革之年,是文学社会政治阶级、左派右派现代后现代各方面的汇流点,不该被放弃或遗忘。在高资本化的当代社会,我们左边的眼睛形同弱视,但左眼不能被遮住。重制也为了让年轻人能想像『左』,找寻某种程度异质的可能性或对『左』的向往。」

面对卅年前的他自己

当文艺青年不再年轻,该拿文艺的部分怎么办?回溯最初被启蒙的歧异点,埋下种子并宣告日后开怎样的花、结怎样的果的纪念日——纪念或哀悼都好,都得全面回溯勾探才有一丝拨乱反正的可能。这是身为创作者的M,在面对卅年前的自己时必须做的事,无论是呼过去的自己一巴掌,或对他又亲又抱,「我的作品有许多底蕴、气质或技术要求对现在年轻演员来说难解,比如为何念诗?为何要有思想性?必须回探,让他们理解同样年轻的我体认到什么,再从中找寻转换成剧场美学的可能。」无论成功的定义是飞快或高或远或稳定,河岸上留下起飞降落卅年的痕迹,也算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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