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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辛达.柴尔兹的《大赋格》Grande Fugue。(Stofleth 摄 Lyon Opera Ballet 提供 )
焦点专题 Focus 巨人如太阳 照出未来的光—贝多芬250周年诞辰 贝多芬启发的舞蹈创作

光与暗影下的贝多芬 为音乐作品而舞的身体

在这一个贝多芬出生两百五十周年的「月相」里,有什么仍在「暗影」里?我认为,或许就是「身体」,一个阿多诺在察觉到主体的退隐时仍未能留意的「身体」……现代舞蹈家为贝多芬的音乐所编的舞蹈,体现出的就是仍在暗影里的「身体」。对我而言,这一些舞蹈家所编的舞蹈就是以「人的身体」直接去「演奏」贝多芬的音乐。露辛达.柴尔兹、姬尔美可及玛姬.玛汉三位舞蹈家分别为贝多芬的《大赋格》所编的舞蹈,体现出的就是她们在同一个「音乐作品」里所感受到不同的身体。

在这一个贝多芬出生两百五十周年的「月相」里,有什么仍在「暗影」里?我认为,或许就是「身体」,一个阿多诺在察觉到主体的退隐时仍未能留意的「身体」……现代舞蹈家为贝多芬的音乐所编的舞蹈,体现出的就是仍在暗影里的「身体」。对我而言,这一些舞蹈家所编的舞蹈就是以「人的身体」直接去「演奏」贝多芬的音乐。露辛达.柴尔兹、姬尔美可及玛姬.玛汉三位舞蹈家分别为贝多芬的《大赋格》所编的舞蹈,体现出的就是她们在同一个「音乐作品」里所感受到不同的身体。

我们还能怎么记念贝多芬?距离他的出生,两百五十年过去了,距离他的最后一首交响曲,一百九十六年过去了,距离他《大赋格》Grosse Fuge的首演,一百九十四年过去了(注1),距离他的死亡,一百九十三年过去了。在这里,我所能做的「记念」,显然只是以「记写」去「想念」。我并不是贝多芬的研究者。对我而言,太多的谈论、太多的诠释、太多的分析,就像是太多的光投向他,一方面让他在慑人的光里,一方面却也让他投下太多的暗影,让所有人无法逃脱。语言,起于logos;言语,却又起于phanai,而phanai又起于phatheis,指的是月的圆缺,月相的转变(注2)。言语,因而或许不只是关于语言的理性,而更像是「光」,投向被谈论的事物,让事物呈现在光里。然而,就像是月的圆缺转变,被谈论的事物,经常只是被光所呈现的一个部分,还有更多的部分或许是在暗影里。人们藉著言说所指出的事物因而总是像在光与暗影的争执里,就像是月的圆缺,是不断转变的月相。

有多少的光,就有多少的暗影。在光与暗影的争执里,我们该怎么记念贝多芬出生的两百五十周年?是否就是藉著记写?然而,要怎么样的记写,才能记念?记念总是与计算有关,是藉著计算我们才知道我们记念的是几周年。于是,我们又回到了月的圆缺了。月的圆缺,就是随著一个周期而转变的月相。在贝多芬出生的两百五十周年,我能说些什么?写些什么?想些什么?是先有他的出生,才有他的音乐作品的出生,他的音乐作品却并不随他的死亡而死亡,而是随著人们的演奏、诠释、以及论述而有死后的生命。当贝多芬的作品被演奏、诠释及论述而在光里呈现,他的作品是否就像是月的圆缺,光所呈现的只会是一个部分,是否有更多的部分仍在暗影里?我们现在所要记念的周年,我们所在的周期,看到的又是哪一个「月相」?有哪一些部分在光里,又有哪一些部分在暗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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