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Q劇場《流光似夢》 窮劇場《親密》 盜火劇團《吉卜拉》
年之初,要指出三個所謂「想看的節目」,對想過得即興自在一點的我來說,是個難題。硬挑了出來,才發現挑的都在實驗劇場演出,首先潛意識裡,我恐怕愈來愈懶惰到離家太遠的地方看很長很大的戲了吧。
年之初,要指出三個所謂「想看的節目」,對想過得即興自在一點的我來說,是個難題。硬挑了出來,才發現挑的都在實驗劇場演出,首先潛意識裡,我恐怕愈來愈懶惰到離家太遠的地方看很長很大的戲了吧。
藉著電影與生俱來的紀實特質,我們在斑駁的活動寫真裡依稀可見内台歌仔戲的影跡;當中甚至有不少生、旦燕好的旖旎情節,畫面撩人遐思。在漆黑的電影院裡任由情慾脈脈流動,恐怕是保守的年代釋放壓力最好的方法和場所罷!
用陳亞先自己的話來說,《閻羅夢》的創作動機屬於「命題作文」一類,少了切身的感悟,陳亞先剛開始編這個戲,使的純粹是專業編劇嫻熟的匠心和技術,直到他從故事裡提煉出一個主題,亦即:「知識分子常自命才高八斗,可以扭轉乾坤,其實,縱然渾身是鐵,又能打幾口釘?」他才覺得這個戲不再「違心」,也才具足了征服觀衆的戲劇張力與思想分量。
國立傳統藝術中心為慶祝宜蘭園區開園,七月將舉辦「兩岸戲曲大展」,特從大陸邀請來八個具代表性的地方大戲,讓大家一窺中國戲曲多樣的面貌。
帶著音樂翅膀說故事的表演形式,很容易忘了(或根本不想)節制情感。看了好些把抒情演變成濫情的戲之後,有一度看到文宣上強調「抒情」,心裡就毛毛的。直到最近從「話很多」的莎士比亞和「戲很硬」的華格納得到新的領悟,開始懷疑讓人感覺濫情的抒情,問題不在話太多、戲太硬,而在於它指稱的內容,它抒發的意念,不是身而為人的終極困擾,所以才禁受不起音樂翻來覆去的華麗。我因而想聽聽看柴科夫斯基取材自普希金詩劇,號稱「一封封以音樂寫成的懺情書」的《尤金.奧涅金》。 看過梁允睿自編自演的(幾乎算)獨角戲的《美味型男》後,就一直在等待他的下一部作品。沒想到他創團了,開始要顧慮更周到的商業性需求了。即使如此,《啞狗男人》從題材發想、開展,到演員練歌、進排練場,集編導演於一身的梁允睿看起來仍然保有純粹和專注。我寧願相信這樣的創作者。
分明秋收冬藏的季節,眼前卻是一整個收拾不起來的亂局,這時從一本評畫論藝的書裡遇到徐志摩一段直觀的話語,也只是剛好:「沒有認清靈魂,感覺受到剝奪,加上利用靈巧的手段,把生命的動力轉移、壓抑或昇華到『安全』和實際的境地去,我們中國人成為這樣的一種生物,足夠稱為『人』,但卻不懂得宗教、愛,甚至任何精神的歷險。」警醒著,亂不是壞事。不想只夠稱為「人」,因而要進劇場,看點不安全不實際,又別過於靈巧的。 譬如《印度蝴蝶夫人幻想舞劇》,據說膾炙人口的「蝴蝶夫人」,將在印度Masala幻想風格的旋律裡,打開時光隧道。又如由歐陸知名劇場導演伊沃.凡.霍夫執導的復仇經典《奧塞羅》,莎士比亞詩意又切中人性的語言魅力,讓「獨白/對白說了算」的劇場傳統,始終砥礪著寫劇本的人。
追著黃宇琳看戲很久了,沒想到能在王小棣導演的獨角戲《丈夫的一千零一夜》中,看到「京劇小天后」串演不同年代、族群背景的相關人等,九十多分鐘的寫實表演精采入戲,半點不含糊,如此全才,跌破我「有一好、無兩好」的有色眼鏡。在「紅樓戲」裡,探春的份兒向來邊邊角角到幾乎可有可無,劇作家王安祈曾以王熙鳳、曹七巧打造了魏海敏,這回要看看她如何別開生面,量著黃宇琳的身手,與三姑娘探春通了靈犀,讓這個庶出的幹才站上台中央! 但紅樓的人情世故,畢竟是剪不斷理還亂,想「夢」一場狂野的,就看小劇場的《白日夢騎士》,龍套演員如何夢見英雄救美。「人活著沒有夢想等於死亡,但,如果實現夢想的代價是死亡」,離開屏風的羽翼,黃致凱的幻想和現實,當另有一番風光。
導演發想的起源,是法國哲學家Andre寫給妻子Dorine的最後一封情書,兩人共同生活了五十八年,老妻患上退化性疾病,即將忘記這一生讓他們成為自己、並為彼此而活的愛情,於是,丈夫主動選擇了共赴死亡,以抗拒身不由己的遺忘。《安德魯與多莉妮》讓演員戴上面具,封住最擅長說「我愛你」的語言和臉部表情,以自創的劇場手法(精準的肢體,完整的角色設定,富象徵的視覺聽覺符號),啟動觀者的想像力,超越老生常談、真人真事的「耽溺」。此劇的關懷,本身就很吸引人,但,人生臨界點上的故事,感觸既多又深,如何可以保有幽默的基調,與虎視眈眈的老病死過招?又,這麼一個「不發一語」的戲,竟能贏得歐洲藝術節的最佳節目獎及最佳編劇獎,更讓我有非看不可的衝動了。
唯有豐富而複雜的靈魂,才能把時間和空間提煉成「當下的藝術」。無論平凡、瑣碎的人生場景如《浮生若夢》,或是標榜史詩鉅作的《未竟之業》,因為有 亞莉安.莫虛金在,陽光劇團的帳蓬就會為了觀眾的到來,放出神奇的光。剛看過《大藝術家》、《雨果的冒險》以電影向默片時代致意,更想看相對「有限」的劇 場,如何跨越時空,勾勒上個世紀初的電影大夢!從發想原點的《環遊世界八十天》到拈出《未竟之業》這個劇名,我想見陽光劇團不知其所終的冒險之旅,至今沒 完沒了。 聽說《白蘭芝》在台北、北京尋尋覓覓了一匝,最後才被「挖角」到上海話劇藝術中心,而且從原來構想的新京劇,變成現在以「不要攙半點京味」為前提的海派音樂劇,台灣的創意如何因地制宜,戲裡戲外的成果,令人同等好奇。
被京劇界尊為亦師亦友的王安祈剛接任國立國光劇團藝術總監一職,本刊特地專訪她,請她暢述未來領團的理念與方向;在文化官僚主導的行政系統下,學者出身的王安祈能否落實理想,帶領國光開創出新局面,需要我們持續的關心和檢驗。
從創作源起所設想的「現代京劇」,到最後朝「歌劇」發展,文建會製作、高行健編導的《八月雪》展現了欲畢其功於一役的企圖心。在看到作品之前,本刊帶您先思考看看:在兩岸都做過不少中文歌劇實驗後,《八月雪》如何讓京劇演員去程式化,以重新「安放」的聲音演示只破不立的禪宗公案?
小說的原生地在書場,其表演的、大眾化的本質對戲曲藝術有相當深刻的影響和啟發。正如小說不畏冒犯正統歷史一樣,具有獨特表演美學的戲曲也不會拘泥於小說,尤其是當代的新編戲,為了揭示創作的意義,對歷史、小說的解釋權不遑多讓。
唯有在兒童階段對表演藝術產生了感受、認識,將來才會在衆多誘惑下,對表演藝術不離不棄。表演藝術團體當然不必然要「志」在兒童,不過,倘使有機會為兒童獻藝,就應該彎下腰來,試著從他們眼睛的水平線看去,想想:今天的劇場該給兒童看見什麼?
從李喬的小說到詩集,從大陸編劇陳道貴的初稿到台灣編劇陳永明完成的版本,《台灣,我的母親》的劇本經歷了一段曲折的孕育過程。
唯一能讓表演者力求上進的,就是觀眾,歌仔戲唯有從外台進入劇場,面對票房的檢驗,編劇、編曲和導演的需求才會堅定地成形。或許因為外台劇團到劇場演出的效果並不理想,使人這條路徑產生懷疑,若真的有心給外台業者更寬廣的藝術視野,除了多給一點時間讓他們與劇場磨合之外,就是要捨得淘汰。
青春版《牡丹亭》以「縮短案頭本和場上本的距離」為原則,從原著五十折中精選出二十七折,演成三天連台大戲。白先勇不但提出了雙遊園、雙尋夢的對稱結構,而且,還將三本戲分出夢中情、人鬼戀與夫婦愛三個層次。
從三月起,台北新劇團、河洛、國光、明華園的新製作輪流在國家戲劇院登場,下半年則有國家戲劇院自製的歌仔戲《狸貓換太子》,和國光豫劇隊的《曹公外傳》,整體觀之,京劇、歌仔戲、豫劇一應俱全。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長生殿》裡的唐明皇與楊貴妃的千古愛情,由人間而綿延至天上。一千多年前的帝妃之愛,因為崑劇之傳唱,容顏不退。在兩岸攜手下,二月十七日,《長生殿》將首度全本登台。 這個製作由一生浸淫崑曲的江蘇省崑劇團創辦人顧篤璜擔任編導,設計家葉錦添挑起舞台與服裝的美感大任。而結合兩岸的戲曲精英與設計大家的幕後推手,則是因為研究明清書畫,而愛上明代崑劇的企業家陳啟德。 繼承家族營建事業且發揚光大的陳啟德,商人本事自不在話下;但現在,風華依然絕美但生命垂垂老矣的崑劇,成為佔據他每天三分之一時間的新「事業」,他說:「如此燦爛典婉的藝術結晶,是明清文人共同參與的結果。時代能不能留得下它,我沒有答案,但我想為傳統戲曲做一些事。」
即使得標經營台北偶戲館的九歌兒童劇團對偶戲和戲偶有很多主觀的夢想,但仍須面對文化和產業難以兼顧的困境。就像團長朱曙明雖然表達了要和大稻埕偶戲館資源共享的強烈意願,但不可否認地,對同樣位於台北市,又同樣具備展示、教育和表演功能的兩館來說,更多時候必須競爭資源,市府是否能整合地方資源創造雙贏,將是成敗的關鍵。
在歌仔戲起家的酬神舞台上,請戲的緣由、天數乃至宗教民俗的禁忌,比表演專業更要有力地操縱演出。而「講戲」,是外台的文化,對其薪資結構、表演方式乃至最深沈的藝術價值觀,起著深刻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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