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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家加堤爆出性騷事件,迅速被任職的阿姆斯特丹皇家大會堂管絃樂團解職。(AP 提供)
紐約

MeToo風波愈演愈烈 表演藝術圈「下重手」處理

因名人性騷擾引爆的#MeToo活動,火球在各領域沿燒,但不同領域的處理態度不盡相同,表演藝術界近期又有多人遭指控,其中包含知名指揮家丹尼爾.加堤與比利時跨界導演楊.法布爾,被指控者或遭免職、調查或自行辭職,相較於其他領域,表演藝術界各單位的處理都迅速明快,表演藝術觀眾對此運動的態度與整體社會顯然不同,是各團體不得不下重手的原因。

因名人性騷擾引爆的#MeToo活動,火球在各領域沿燒,但不同領域的處理態度不盡相同,表演藝術界近期又有多人遭指控,其中包含知名指揮家丹尼爾.加堤與比利時跨界導演楊.法布爾,被指控者或遭免職、調查或自行辭職,相較於其他領域,表演藝術界各單位的處理都迅速明快,表演藝術觀眾對此運動的態度與整體社會顯然不同,是各團體不得不下重手的原因。

自從電影鉅子維斯坦(Harvey Weinstein)被指控性騷女星,揭起鼓勵受害者挺身而出的「我也是」(#MeToo)運動一年以來,美國社會各階層與不同行業都開始面對此一潛藏已久的問題。在政治領域裡,卡瓦諾(Brett Kavanaugh)在多人指控下仍獲大法官任命,顯示了白種男權(尤其是共和黨)的優越心態仍是根深柢固,但在比較自由開放的表演藝術圈,就有很不同的處理方式。

加堤遭指控  引爆樂壇震撼

大都會歌劇院的音樂總監列汶、紐約市芭蕾舞團總監馬汀(Peter Martin)、劇作家霍洛維茲(Israel Horovitz)、和國際級揮家杜特華,是最早承受性騷指控後果的藝術家,當時業界就傳言,他們三人的行為並非特例,而只是冰山一角,只看到時誰被揭發出來。果不其然,《華盛頓郵報》今年七月一篇報導,一口氣指控三人,震驚樂壇,因為其中一人是具有國際聲望的指揮家加堤(Daniele Gatti);另兩人是克利夫蘭樂團首席William Preucil和古典音樂經理人及歌劇導演Bernard Uzan。     

自此以降,巴爾的摩樂團首席Jonathan Carney被樂團雙簧管首席Katherine Needleman指控,假聲男高音David Daniels受到「約會強暴」的指控,紐約愛樂則是在新樂季開始前,以「不適當行為」暫時解除兩位音樂家的職務,包括華裔雙簧管首席王亮。

不是所有指控細節都是公開的,即使是公開的也往往是兩方各執一詞;有的還在調查中,真相未明;還有的像是紐愛並沒有明確定義「不當」,性騷純是外界揣測。但有的指控已經帶來具體的後果:Uzan宣布退休,Preucil被停職,而最叫人意外的,恐怕是荷蘭的皇家大會堂管絃樂團,在消息曝光兩週內,即以「查有實據」解除加堤的指揮職務。大會堂是全球頂級樂團,這表示其決策過程通常相當遲緩,事發期又是在歐洲人紛紛渡假去的夏天,樂團卻一反外界預料地火速做出決斷,顯示指控的嚴重性。

舞壇也爆炸  文化界「重手」處理

馬汀離職還在餘波盪漾的紐約市立芭蕾舞團,今年夏天又傳出更嚴重的醜聞,一名市芭養成班美國芭蕾學院的學生Alexandra Waterbury提告,指控三名市芭男舞者(其中一人是她的前男友)交換她的裸照及市芭寬容物化女性的行為。此事造成三名舞者離職(一人辭職,兩人被開除),大大打擊市芭名譽及士氣,所以在本季第一場演出時,全團舞者一起站在台上宣示:「世界在改變,我們鍾愛的舞團受到檢視,但我們持續以當我們決定做職業舞者時的最高道德標準檢視我們自己。」

「我也是」的效應不僅止於美國,比利時著名編舞家及劇場導演楊.法布爾(Jan Fabre)就被多名舞者指控,其嚴重性已經到文化部下令調查的程度。

性騷性侵如何界定,有時確實不是黑白分明,尤其是事過境遷的指控,更增查證更加困難,難怪法國國寶凱薩琳.丹尼芙和當紅女高音安娜.涅翠柯(Anna Netrebko)會發表「我也是」有點過頭的言論(兩人後來都澄清)。在瑞典,Kulturhuset Stadsteatern的總裁Benny Fredriksson被指控失職後自殺,遺孀著名女中音Anne Sofie von Otter就指出,是指控不實導致夫婿走上絕路。

「我也是」有毀人事業及名譽的可能,所有當事人不可不慎。然而表演藝術圈面對的觀眾,對此一運動的態度與整體社會(尤其是選民)顯然不同,是各團體不得不下重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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