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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乃彭在〈文昭關〉裡,充分發揮他的高音,生動地詮釋人物激動的情緒與心態。(許斌 攝)
絶活亮相 絕活亮相

唱功淋漓楊乃彭

楊派許多唱腔全憑功力表現,像舉重一樣,如果沒有能力,就怎麼樣都舉不起來。

楊派許多唱腔全憑功力表現,像舉重一樣,如果沒有能力,就怎麼樣都舉不起來。

楊乃彭自小喜歡京劇、學戲,六歲即登台演出,考入天津市戲劇學校後,拜楊寶忠爲師,專習楊派老生。楊寶忠是余叔岩的大弟子,與楊寶森爲堂兄弟,因變嗓改拉胡琴,在當時與楊寶森、杭子和(司鼓)並稱爲三絕。楊乃彭因此受益匪淺,直接進入楊派藝術殿堂,打下堅厚的基礎。

楊寶森所創楊派老生的特色,是聲音寬厚、韻味濃,氣息科學、氣勢大,在聽衆當中影響非常大,很多後輩從藝人員都非常崇拜他的藝術涵養。楊派藝術難度相當高,需要很深厚的功力,光學皮毛很簡單,但是要能真正抓住本質、抓住靈魂,適度地表現出來,還是很不容易的。楊寶森中音和低音非常凸出,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余(叔岩)派則非常高亢,力度非常大。楊乃彭本身的高音區很好,所以並沒有一絲不變地按照楊派原本的方式演唱,而是在余派和楊派的基礎上結合本身的條件演唱。

楊寶森最拿手的是「楊、失、伍」,即《楊家將》、《失空斬》、《伍子胥》,這三齣最具特色,並攀達楊派演唱藝術的巔峰,另外像《擊鼓駡曹》、《大、探、二》(全本《龍鳳閣》),都是眞正的楊派代表劇目。這次楊乃彭在台灣演出的〈文昭關〉,是《伍子胥》中的一折,爲楊寶忠親授。這齣戲本來是汪(桂芬)派的代表戲,由於楊寶森改得非常好,而成爲楊派代表作。在〈文昭關〉裡,楊寶森把伍子胥被困在昭關的急切心情,和全家遭迫害的冤屈表現得淋漓盡致,當中有一段唱到「爹娘」時用假聲哭音,演唱起來很具特色。整齣戲的表現非常有魔力,觀衆極易受感染,慢慢地這齣戲變成楊派的代表作。這些年來凡有演出大家都要求楊乃彭唱《文昭關》,要是唱些別的段落就像白唱一樣。楊乃彭在〈文昭關〉裡,把他的高音區充分發揮、完全展示,更有利於激動情緒、人物心態的表現;另外,演唱時許多處一氣呵成,中間不換氣,觀衆聽起來就更覺得完整。楊乃彭認爲楊派在很多地方,是完全用功力來表現的,沒有功力就沒有辦法完成,像舉重一樣,超過了能力,怎麼樣也舉不起來。

當問及第一次到台灣演出、對台灣觀衆印象如何的時候,他眼睛一亮,有點興奮地說,很感謝台灣觀衆對他頭一次來就這樣鼓勵、肯定,而且台灣觀衆眞的非常懂戲,很內行,如果有機會再來台灣演出,一定把楊派更好的劇目、更拿手的劇目獻給觀衆。

 

特約採訪|張啟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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