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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揮棒。(新象文敎基金會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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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燃燒生命的精靈 鬼太鼓座

他們不再像過去那樣隱居島上操作嚴厲規範的的訓練,轉而在旅途中,一樣默默進行覺察、放鬆,他們有如將每一個起心動念之間視爲操練鼓藝的機會和修行的道場。

他們不再像過去那樣隱居島上操作嚴厲規範的的訓練,轉而在旅途中,一樣默默進行覺察、放鬆,他們有如將每一個起心動念之間視爲操練鼓藝的機會和修行的道場。

鬼太鼓台灣巡迴演出行程

8月31日

台北 國家音樂廳

9月2日

台中 中山堂

9月4日

雲林 縣立體育館

9月5日

新竹 國行藝術園區

9月6日

高雄 文化中心至德堂

9月7日

台南 成功大學中正堂

9月9日

桃園 縣立體育館

9月10日

台北 國際會議中心

9月11日

彰化 縣立體育館

太鼓,是日本過時過節經常被派上用場的樂器,但,以太鼓作爲一種表演形式來演奏,則是這個世紀中葉的事情。至於太鼓被提煉出更廣爲世人感知的宗敎精神力,又是後來到了七〇年代中期由「鬼太鼓座」等所釋放出來的。

關於近代太鼓演奏形式的轉變,其中一種說法是認爲受到日本的爵士鼓手Daihachi Ogu-chi的啓發。他在五〇年代初期爲了利用爵士手法演奏古曲,因爲團員大都不是專業演奏者,於是他將旋律分解成簡單的樂句,並加進更多的太鼓而形成簡單的太鼓合奏團的雛形。Daihachi Oguchi後來領導的「御諏訪太鼓」(Osuwa Daiko)在日本及北美造成不小的影響。另一個太鼓先鋒是「大江互助六太鼓」(Oedo Sukeroku Daiko)的創立者Seido Kobayashi,他在當時即已在鼓樂中凸顯音樂的速度、流動性、力量而創造了特殊能量的表演風格;在某些曲子中他們也發揮了舞蹈的特質,被認爲是第一個專業的太鼓團體。

七〇年代是太鼓開始狂飆的時期,估計一共有至少四千個團體成立,不過其中大部分還是服務於當地的節慶。

撃出第一聲響之前

在一九六九年於日本佐渡島創立「鬼太鼓座」(Ondekoza)的田耕(Tagayasu Den,意爲耕耘你的園地),曾是五〇年代勞工運動的活躍份子,並且爲了了解日本大衆文化而奔走各地;一群參與學生運動的靑年男女在他的號召下,投入了他的群體訓練生活。他們邀請太鼓、笛和舞蹈老師爲他們上課,並且同時逐漸發展出自己風格的太鼓團體;除此之外,爲演奏技巧做好基本的準備,他們展開了嚴厲的日常訓練,最重要的即是長跑,並加上各種向度的肌力訓練。對於田耕來說,跑步與音樂是一體的,它們共同展現生命的能量與戲劇性。因此一九七五年當「鬼太鼓座」於美國波士頓演出時,在擊出第一聲響之前,他們參加了當地的馬拉松路跑競賽,直到抵達終點後才直奔演奏會場。團員們將能量馬上轉化到擊樂上,在擊樂中重現自己的生命,並展開一段不斷再生的旅程──這樣的旅程從長途跑步過程中就已經開始──他們將自己推向絕境,並在逐漸衰竭中體驗泉源不斷的力量重新在體內滋生。

八〇年代初期,由於與團員在如何以美學精神維續團體運作的問題上出現差異,田耕離開了他一手創立的團體,並且不帶走樂團任何資產。留下的團員在更名爲「鼓童」(Kodo)後繼續運作,且在八〇年代後期得到國際性的聲譽;「鼓童」就在這個時期曾經來台,其強烈的宗敎性色彩令人驚艷。而另一方面,田耕並沒有滿足於八〇年代前後所累積的成果,他重新招募生力軍,另創了新的「鬼太鼓座」,亦即本月即將來台演出的團體。

一九九〇年「鬼太鼓座」再一次在美國引起廣大回響。他們從紐約起始,在一千零七十一天內,跑了一萬四千九百一十公里,舉行了三百五十五場演出,最後重回著名的表演場地紐約卡內基音樂廳劃下完美句點。

寂靜蘊涵無限可能

經過一連串的長途跋涉,一九九四年「鬼太鼓座」旋又在自己的故土展開巡演,他們將過去所攝取的不同涵養、技巧、想法逐一的實踐並呈現出不同的風貌。曾經,他們深入田野山間體驗人與大自然的孤絕,彷彿多彩百態的雲有藍天作爲背景,鼓聲與心靈的空間有著密切的關係──持續的鼓聲、鼓聲的震撼在寂靜的心靈空間產生共鳴,同時在不同的寂靜空間裡頭也充滿無限的可能。

「鬼太鼓座」以太鼓爲主軸,配以不同大小的鼓、竹笛、三味線、尺八等樂器演奏之外,他們也運用小提琴、斑鳩琴以及玩耍刀子、小火車、抛球等。因此除了毅力、滲透力、張力以及精神上的執著,我們還欣賞到他們時而遊戲式的演奏。當他們一邊擊鼓一邊跳躍、踢腿、移動或旋轉、將手中的棒子抛向空中時,我們不僅能欣賞到那炫目的技巧,也能感覺到那延伸出趣味的形式是出自當刻的力量自然而生的轉化。雖然如此,他們並沒有失去擊向生命心靈的深沉質感。我們看到不同以往的擊樂神采,也許來自於他們專注在擊樂聲中時,表露出更多群體互動上的精神,因此,有時候,我們除了彷彿看到他們爲了一種高懸的信仰而奉獻之外,有時候,我們卻也看到他們在絲毫沒有刻意營造宗敎氛圍之下,浸浴在揮灑的樂聲與體力中,而那無以名之的宗敎性情感依然在其中升起。

他們在旅途中繼續寂靜的奔跑

田耕自從與早期團員分道揚鑣之後,就呈現出與「鼓童」不同的特質,田耕深信除了能在一個封閉性的空間鍛鍊技能外,他也能帶領團員在城市裡尋找到生命力。他自早期就已明白表示過他們創團的目的並非延續日本的傳統民間藝術,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早有跳脫傳統束縛的準備,他繼續帶領一批年輕人在都市鄕鎭跑步;他們不再像過去那樣隱居島上操作嚴厲規範的的訓練,轉而在旅途中,一樣默默進行覺察、放鬆,他們有如將每一個起心動念之間視爲操練鼓藝的機會和修行的道場。

爲了不斷的追溯那貫徹於日本文化中的原動力,所以四處跨國巡演,爲了避免囿限於一己文化而淪於狹窄的地方主義,所以也努力體認當代、活在當下。一九九八年四月,「鬼太鼓座」展開了「開天闢地以來的大事」──開始在中國大陸長跑巡演,預計花四年時間,跑上一萬兩千公里的路程。過程中,他們依然會到世界各地公演,台灣,將是其中的一站。

 

(本刊編輯 廖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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