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皇帝用休息室,現作為貴賓休息室,可單獨外租,二十分鐘五百歐元(約新台幣兩萬元(鄭巧琪 欇)
特別企畫(二) Feature 《玫瑰騎士》&歌劇院大搜秘 看到《玫瑰騎士》背後的歐洲歌劇工業

歌劇院大搜秘 —透視維也納國家歌劇院

六月底《玫瑰騎士》的來台,台灣觀眾終於有機會看到一齣原汁原味「歐洲製造」的經典製作。藉著這個機會,本刊也策劃了「歌劇院大搜祕」專題,希望藉此讓讀者了解,像《玫瑰騎士》這樣的繁複製作,是在怎樣一個「歌劇工業」環境中誕生的。

由於這次訪台演出的德國萊茵歌劇院,常駐演出的場地自去年開始大規模的整修工程,所以萊茵歌劇院便以「行動歌劇院」(Mobil Bühne)的方式在杜塞朵夫電視塔旁活動舞台上演出。因為這個特殊情形,本專題無法以萊茵歌劇院為介紹主體,卻因緣際會有機會鎖定另一個與理查.史特勞斯關係匪淺的歌劇院——維也納國家歌劇院,來作為介紹歐洲歌劇工業的範例。

理查.史特勞斯曾於一九一九年接任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的總監暨指揮,迄今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的定目劇碼中仍有史特勞斯的多齣作品像《玫瑰騎士》、《厄勒克特拉》、《達孚尼》等。而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在歐洲歌劇工業中,其規模與運作模式也具相當代表性,藉由旅居維也納的音樂工作者鄭巧琪的近距離描繪,盼能讓讀者更深入了解成就一齣經典歌劇背後的opera world。

六月底《玫瑰騎士》的來台,台灣觀眾終於有機會看到一齣原汁原味「歐洲製造」的經典製作。藉著這個機會,本刊也策劃了「歌劇院大搜祕」專題,希望藉此讓讀者了解,像《玫瑰騎士》這樣的繁複製作,是在怎樣一個「歌劇工業」環境中誕生的。

由於這次訪台演出的德國萊茵歌劇院,常駐演出的場地自去年開始大規模的整修工程,所以萊茵歌劇院便以「行動歌劇院」(Mobil Bühne)的方式在杜塞朵夫電視塔旁活動舞台上演出。因為這個特殊情形,本專題無法以萊茵歌劇院為介紹主體,卻因緣際會有機會鎖定另一個與理查.史特勞斯關係匪淺的歌劇院——維也納國家歌劇院,來作為介紹歐洲歌劇工業的範例。

理查.史特勞斯曾於一九一九年接任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的總監暨指揮,迄今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的定目劇碼中仍有史特勞斯的多齣作品像《玫瑰騎士》、《厄勒克特拉》、《達孚尼》等。而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在歐洲歌劇工業中,其規模與運作模式也具相當代表性,藉由旅居維也納的音樂工作者鄭巧琪的近距離描繪,盼能讓讀者更深入了解成就一齣經典歌劇背後的opera world。

歷史源起

奧匈帝國的榮耀  維也納人的驕傲

從戰火下重生的維也納國家歌劇院

指 揮家卡爾.貝姆(Karl Böhm)在其回憶錄中寫到:「當我從他人那得知歌劇院起火,即刻前往歌劇院……,就像許多人一樣,我站在歌劇院前流淚,……直到天明。」維也納國家歌劇 院對奧地利人而言,不僅只是一個建築物,或是國家單位,她幾乎是一個精神象徵,是奧地利的名片

一九四五年三月十二日上午,同盟軍激烈轟炸維也納,目標為維也納北方的煉油廠以及納粹辦公處,許多重要歷史建築受到波及,成為廢墟。維也納國家歌劇院(Wiener Staatsoper)從觀眾席到舞台以及環繞四周的排練室、服裝佈景工作室全部燒毀,大火持續將近廿四小時後止住,只剩下前三分之一的建築主體及部分外牆。

指揮家卡爾.貝姆(Karl Böhm)在其回憶錄中寫到:「當我從他人那得知歌劇院起火,即刻前往歌劇院……,就像許多人一樣,我站在歌劇院前流淚,……直到天明。」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對奧地利人而言,不僅只是一個建築物,或是國家單位,她幾乎是一個精神象徵,是奧地利的名片。

建在最優的地方,展現奧匈帝國的國力

一八五○年,城市擴建,將近郊也納入維也納市範圍內(當時維也納指的只是現今的第一區),原本基於軍事考量於十三世紀興建的城牆,不僅陳舊,早就被拿來當做遊憩之處,現在更是被視為往來近郊與城內的交通阻礙。一八五七年,皇帝法蘭茲.約瑟夫一世決定將城牆拆除,闢建環城大道(Ringstrße),大道上的建物必要豪華雄偉,以展現奧匈帝國的國力。宮廷歌劇院(Hofoper即現今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即是其中一項建設計畫。

原來的宮廷歌劇院建於一七六三年,約位於現今沙赫飯店(Hotel Sacher)位置,經過近一百年,歌劇院的規模已趕不上當時歌劇與芭蕾的音樂發展需求,藝術家們早就希望能興建一座更大並現代化的劇院。約瑟夫皇帝決定新的宮廷歌劇院要建在最優的地點上——維也納舊城為倒馬蹄型,歌劇院就建在弧面頂點上。

戰火平息十六天後,大夥就演起《費加洛的婚禮》

一九四五年,二次大戰尚未完全結束,但至少戰火已平息,還留在歐洲的歌劇院成員就已開始想辦法在較未受損的人民歌劇院(Volksoper)裡演出歌劇。一年後,因為人民歌劇院較遠,當時的總監相中維也納旁劇院(Theater an der Wien),自此,至一九五五年新歌劇院啟用前,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就分兩地、兩個總監、兩個樂團、兩個歌手團演出,只有芭蕾舞團是兩個歌劇院共有。

當時維也納由英法美蘇四國同時統治,最先駐軍維也納的蘇俄,了解歌劇院對維也納人的重要性,明白「給糖吃就會乖」的道理——盡快恢復歌劇演出,市民精神上有寄託,比較好管理,還可以美化俄軍形象,所以全力支持演出活動。戰火於四月十四日平息,五月一日就演出《費加洛的婚禮》,六月則是天天演出,就像現在一般。

因為宵禁,演出通常在下午三點,當時尚未通電,沒有電車可坐往人民歌劇院,在五月一日《費加洛的婚禮》擔任凱魯碧諾角色(Cherubino)的Sena Jurinac回憶:當時她每天早上走路去排練,下午演出,卸妝後再走路回家。有時演出較長,她就得跑跑走走,怕來不及在宵禁前回到家(此為Jurinac二○○五年慶祝歌劇院重建時對樂迷所述)。馬歇爾.普拉維(Marcel Prawy)在他的著作Die Wiener Oper中提到:當時大家都是憑熱忱工作,沒有酬勞,每個人都感到重建新生活的動力。吃的也很少,但沒有任何人在首演時生病。

維也納國家歌劇院不只是一棟華麗建物

一九五五年十一月五日,歌劇院重新開幕的音樂會,曲目是:講述自由的貝多芬歌劇《費德理奧》Fidelio。除了國家外交上重要的相關人士與記者外,所有人都要買票,沒有大量公關票。從開賣幾天前起,只負擔得起站票的人就裹著大衣毛毯沒日沒夜地排隊,許多歌者輪流去打氣送熱茶,有幾次半夜甚至於會得到新歌劇院總監卡爾.貝姆送的熱狗!廣播電台與剛剛成立的電視台同步轉撥,咖啡廳電影院、甚至櫥窗裡展示用的電視,都可以看到。

當晚,搶不到票或是負擔不起的人群,圍繞在歌劇院四周,這是件社會大事,大家都想在場!在戰後百廢待舉、物資短缺情形下,奧地利人能將歌劇院重建,且比原先擁有更先進的舞台,更好的觀眾席,與戰前不相上下的豪華外觀,藉此事也讓世界意識到,奧地利現在是一自主的文化國家。

現任歌劇院總監荷蘭德(Ioan Holender)任期到二○一○年即屆滿,各方都希望他再度續約,但他似乎有其他的計畫。目前尋求下一任總監的話題熱鬧得很,總理希望是男高音Neil Schicoff,維也納愛樂想要指揮Christian Thielemann,就連尋常小百姓也可以說出個黃金組合來。果然是,只要跟歌劇有關,奧地利,或者應該說維也納愛樂者,總是一付我不懂誰懂,歌劇事我家事……。

廣告圖片
專欄廣告圖片
歡迎加入 PAR付費會員 或 兩廳院會員
閱讀完整精彩內容!
歡迎加入付費會員閱讀此篇內容
立即加入PAR雜誌付費會員立即加入PAR雜誌付費會員立即加入PAR雜誌付費會員
Authors
作者
專欄廣告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