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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戲》編劇在劇中呈現一段以自己作為的嘲諷的角色,多有男性對於性暗示的期待,夾帶台灣編劇者常見的無奈。(許斌 攝)
新藝見/新銳藝評

時代,不再幫《嬉戲》背書

可惜的是整齣戲的背負過重的時代感,七年後的今天看來,帶給觀眾的是一場場或一幕幕的「回憶」,過去的議題在人事已非、物換星移後,我們還想或還能關心多少?還能引領出多少對議題的共鳴或共感?正在進入劇場的八年級生,能體會的大多是「嬉」,而「戲」要帶給人的省思、教育或希望被看見的意義,已讓時代的巨輪碾除殆盡,可惜了一場精采的時空。

可惜的是整齣戲的背負過重的時代感,七年後的今天看來,帶給觀眾的是一場場或一幕幕的「回憶」,過去的議題在人事已非、物換星移後,我們還想或還能關心多少?還能引領出多少對議題的共鳴或共感?正在進入劇場的八年級生,能體會的大多是「嬉」,而「戲」要帶給人的省思、教育或希望被看見的意義,已讓時代的巨輪碾除殆盡,可惜了一場精采的時空。

 創作社《嬉戲:Who-Ga-Sha-Ga》

10/7  台北 華山文化創意園區烏梅酒廠

筆者並未曾看過當年的版本,對於此劇的了解為:一個過去的優良劇本被再次搬演,文宣上描述則為口碑經典。進入劇場後,首先見到的是上舞台用紙箱搭建的背景牆面,以及琳瑯滿目的各種一開始還看不出關聯性的物品。

劇情開始由一名煽動民運的男子破題,想要探討的面向昭然若揭。接著再讓一男一女回到這個空間,開始回溯台北淪陷的原因;角色被設定為劇團的負責人及演員,以「扮演」的方式來訴說故事的動機,合情合理。也讓多重角色僅由兩人到四人隨時轉換的作法,不會遭到懷疑,可見劇本編排上所保留的靈活彈性抑或歸功於導演的功力。也因著如此,多個角色安全地套用觀眾印象中既有的人物,來討論想要被訴出的議題,也為有趣的巧計。

帶有多方暗喻的台詞  讓觀眾不覺枯燥

二○○四年為此劇首演的年歲,劇本討論著當年的社會議題,背景設定台灣分裂、台北淪陷、政府流亡和獨立的宜蘭、羅東。電視新聞主播與談話性節目專家對話的場景,提出當時的社會動態,帶著嘲弄及筆者個人厭惡的媒體型態,展現電視誇張的渲染力。用很簡單的「藍」「綠」撞衫暗喻政黨間的鬥爭,套用了《臥虎藏龍》、「包青天」及「霹靂火」等電視電影的角色及劇情,搓揉戲謔的嘲諷批判了「中年危機」、「台灣司法」及「台灣戲劇生態」,「李慕白」還是「你白目」?「秀蓮」是那位「秀蓮」嗎?以及許許多多花樣豐富帶有多方暗喻的台詞,讓觀眾不覺枯燥。在在都展現劇作者的編劇功力,加上一段以自己作為的嘲諷的角色,多有男性對於性暗示的期待,夾帶台灣編劇者常見的無奈,順帶教育了觀眾「灑狗血」一詞的由來。雖然未確認其由來的真實性,抑或早已不須追究,故事的確帶來的有趣的印象,又或者將「灑狗血」的由來編得再灑狗血一些,是否會更有張力?

四個演員交替詮釋多個角色,節奏的掌握展現出的喜劇張力的確為觀眾帶來歡笑。劇情中,一個男性的性愛癖好經過「蝴蝶效應」所造成的極大影響,足以讓劇中彷彿早該爆發的權力鬥爭、角力拉扯浮出檯面。直觀上或許是以性的負面意象嘲諷政治的膚淺與醜陋的操弄。反觀,是否夾雜了對於公眾事物關心,如同重視性愛高潮的快感?

「戲」的省思  已讓時代巨輪碾除殆盡

可惜的是整齣戲的背負過重的時代感,七年後的今天看來,帶給觀眾的是一場場或一幕幕的「回憶」,過去的議題在人事已非、物換星移後,我們還想或還能關心多少?還能引領出多少對議題的共鳴或共感?正在進入劇場的八年級生,能體會的大多是「嬉」,而「戲」要帶給人的省思、教育或希望被看見的意義,已讓時代的巨輪碾除殆盡,可惜了一場精采的時空。時代事件共感不足時,一不小心就將這場演出不小心看淺了,還好笑料十足,合乎某族群觀眾的口味,期待有一天讓社會感受到嬉戲並不只是發生在劇場,其實是個嚴肅的議題。

筆者以為此劇本的故事的大綱架構相當適合改編,尤其「劇團」這個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代言人」極好發揮。若能利用原有的料理功力,使用切合現時的新食材,以劇作家對社會或多為政治的敏銳觀察,更期待再次為現在的劇場生態現況發聲,這本《嬉戲》就更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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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由台新銀行文化藝術基金會與本刊共同策劃「新銳藝評」單元,為培育發掘華文地區表演藝術類評論人才,以公開方式長期徵文,經由台新藝術獎觀察委員評選陸續刊出。投稿辦法詳見http://www.paol.ntch.edu.tw/,竭誠歡迎投稿,共同為台灣的舞台留下一份記錄。

(本專欄由【台新銀行文化藝術基金會】與《PAR表演藝術》雜誌 共同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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