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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前我要你》希望表達「彼此之間的鴻溝應該是可以跨越」的觀念。(白水 攝)
特別企畫 Feature 特別企畫/黨「同」伐「藝」

身份跨界的導演、性別無界的表演

重複扮演這個社會所賦予我們的性別角色,因此性別裡頭有一種表演性。如果這在我們生活裡的性別表演搬到舞台上,與舞台表演會產生什麼樣的衝突? 之間的關係又是什麼?這些問題,都是試圖對劇場同志議題提出不同的切入點。

重複扮演這個社會所賦予我們的性別角色,因此性別裡頭有一種表演性。如果這在我們生活裡的性別表演搬到舞台上,與舞台表演會產生什麼樣的衝突? 之間的關係又是什麼?這些問題,都是試圖對劇場同志議題提出不同的切入點。

周慧玲的第一個劇本《天亮以前我要你》,從劇名已經看出她想要處理的主題:在模糊的黑夜與白晝之間,如何去區分性別、完成愛情、確立身份……種種世間男女的生活態度,眞有淸楚的區別線嗎?

性別是一種表演

周慧玲認爲在運動的階段難免會有絕對二分的狀況,然而她對這二分法不是很滿意,因此在這齣戲裡就表達了「彼此之間的鴻溝應該是可以跨越」的觀念,到底什麼東西叫做同性戀?爲什麼異性戀者你不過來而要我過去?

另一個觀念是「性別是一種表演」──主要是從美國一位性別硏究的學者而來──換言之,如果你的出生時就被社會認爲是一個男寶寶,你就穿藍色,女寶寶就穿粉紅色,從小細節就已經在重複接受、重複扮演這個社會所賦予我們的性別角色,因此性別裡頭有一種表演,而且這是不斷練習、不斷重複的東西。依此想法延伸,這在我們生活裡的表演,如果搬到舞台上,與舞台表演會產生什麼樣的衝突?之間的關係又是什麼?這些問題,都是試圖對劇場同志議題提出不同的切入點。

「其實,文化認同、身份認同、性別認同對我來說都是同樣的一件事情。」周慧玲說,因此《天亮以前我要你》雖然講的是台灣人的故事,發生地點卻是在紐約,「台灣從來不是一個封閉的島,我們的對外交通如此頻繁,我們的生命狀態從來都不是靜止的,如果是這樣,我要寫台灣人的故事,是不是得一定在這個島上?不見得!」她舉當前美國流行飮食文化混血爲例,比如說漢堡加入日本照燒,紐約某高級餐廳的羊排加了含有當歸的醬,但台灣比這些更早開始做「雜交文化」,那我們還要去堅持自己是「純種」,這本土的論調令她厭煩,她覺得早從荷蘭人來台,所有國外的其實就都是台灣本土的。

多重身份的創作

這「模糊界線」念頭似乎也反應在周慧玲的多重身份:硏究者、評論者、劇作家、導演、敎師,相異甚至帶點對立的角色同時進行。「沒什麼太明顯的差距」她分析自己的評論與創作的狀況:「我做硏究、寫評論都很強調一種創意,例如不同的切入點,那對我來說是一個腦力激盪,我怎麼樣用通俗的議題,可是有一個新的切入點,所以之前的硏究工作在某種程度對我而言也是一種創作。」

那麼是否期待這一連串的創作活動能激起一些漣漪?「其實我不是要吿訴別人你們錯了,而是想說有這樣一個狀態,你們不妨考慮一下,不妨看一看。至於說你們要用什麼樣的眼光看,接納或不接納,那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從個人的理論硏究,走向劇場的集體創作,她說:「我沒那麼大的野心,我只是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實際面對並參與,才是這個跨界導演最快樂的事吧!

 

文字|秦嘉嫄 劇場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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