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手記
來到劇場,來見吳文翠,看生命之所寄。
來到劇場,來見吳文翠,看生命之所寄。
獨樂樂,而後衆樂樂。不亦樂乎。
年紀越大,已不理會什麼「稍縱即逝」的靈光,唯有等待某種飽滿的情緒自然溢出。近幾年,於存檔的諸多感覺當中溢出的,盡是揮之不去的黑色情緒,《也無風也無雨》除了延續家的探索,還注入面對這個黑暗時代所產生的黑色情緒。
過去數年我們猶能借用大陸新編劇本挽救市場,其實一樣「慘澹經營」的對岸,是需要和我們互相幫補、交流的,台灣京劇畢竟要靠自己走出一條路。
掌握大型劇場的功能,進而引導、創造戲劇空間,卻又專注盯著劇本聽、看著演員的表現,導演的工作就是讓觀衆「聽見」和「看見」劇本在說什麼。
「我們是不是太迷信藝術節了?」藝術節的舉辦雖然豐富了台灣的表演藝術舞台,學者專家卻以更宏觀的角度探討「藝術節」是否有其他更多元的發展空間。
八十七年度的實驗劇展的補助款項與以往大爲不同,以往的補助從三十五萬元起,最高可得到六十五萬元的補助,而今年則僅補助十萬元,票房收入(每張票價爲三百五十元)則歸表演團體。各團預估,若每場賣座率可達五成,則演出八場下來,總收入不到三十三萬元。再者,基於不重複補助的原則,劇展的戲是不能申請國家文藝基金會補助的。 戲盒劇團表示,經費的拮据讓他們在創作上受到許多限制,他們想在劇場中呈現的「概念」,原本預計的裝置藝術呈現、環場音效和舞台等,都因爲經費而被迫縮水。不過他們始終將此次的製作視爲「大製作」,不願意因此而使戲斷手斷脚,他們願意用最大想像力來完成這齣戲,只不過身爲編導的設計群們可能得多犧牲點,而演員們也得共體大局。 密獵者的傅裕惠屢屢表示,十萬元錢做一齣講電腦虛擬實境的戲,眞是人生最大的挑戰。不過幸好她有一群合作的好夥伴,如演員黃士偉、徐堰鈴、洪敬恆、曲德海、朱宏章等,都是劇場老將,有了演員的肢體、表演,再加上黃祖延的燈光和李大齊的服裝,剩下的得靠觀衆的想像力了。另外他們還找了紡織公司贊助布料,以及和國光藝校建敎合作,爲設計的執行、製作和人力的配置打了強心針。不過這一切可辛苦了演工作人員,可說是削價演出。雖然條件不好,但是他們想做一齣不一樣的戲的企圖,是非常強烈的。 交互蹲跳最大的煩惱是音樂,由於是歌舞劇,整場九十分鐘的音樂都得全新製作,光在這上面就得花一大筆經費。因此整個製作費算下來,甚至有賠本的可能。交互蹲跳自成立以來,從未獲得國家文藝基金會等單位之補助,讓團長劉欣怡備感辛苦,團內的花費幾乎都是到處接案子賺來的,這次入選實驗劇展她還是抱著感謝的心情,也堅持要作一齣精緻又精采的戲,不過不知道這樣的熱情還能燃燒多久。 文字|張碩修 劇場工作者
「其實我眞的很用功」,濃厚的「學生」氣質、削薄的瀏海貼著相當淸純的臉龐,徐嘉琪說這句話時讓人驚覺她似乎用盡全身的力量。 回國三年,超過一百三十場次的伴奏紀錄、平均每星期都有演出的她,在音樂會「景氣」不算太好的台灣,肯定是個「異數」。 徐嘉琪謙稱自己「運氣很好」、「來者不拒」,其實早在就讀藝專音樂科時,就經常獲選各種演出及大班課伴奏,「不過那時並不知道自己適合伴奏」,畢業那年藝專老師戴金泉提供了一個機會,到實驗合唱團擔任「助理伴奏」,就這樣一頭栽進伴奏「職場」,徐嘉琪形容「好像冥冥中註定往這條路走」。 在琵琶第音樂院拿的是「鋼琴演奏」碩士,卻意外因爲一次「代班」的機會,獲選爲學校歌劇部門專任伴奏,更提供她全額歌劇伴奏助敎獎學金,徐嘉琪形容她的老師Ellen Mack簡直跌破眼鏡,「這個機會幾乎不給『外國人』的」她繼續補充。「擁有這段經歷其實要感謝林惠珍」,她回憶當時剛從義大利學成的林惠珍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敎我念、講解詞意,我們差不多『走』過了所有女高音的歌劇曲目」當然那時甫從藝專畢業的徐嘉琪怎麼也想不到,林惠珍當時的「嚴苛」反而造就日後的奇蹟。 在聲樂家林惠珍眼中,徐嘉琪「可以用最單純的觸鍵,凝聚最強大的爆發力」,加上極好的視譜能力,如今儼然成爲聲樂界的「新貴」,徐嘉琪坦言台灣目前尙未能提供職業性的音樂環境,「可是你必須營造職業的氣氛」,因此只要在能力範圍之內,她儘可能「以量致勝」,藉由與不同獨唱(奏)家的經常合作,淬煉出更成熟的表現。 到目前爲止,徐嘉琪合作的各種組合裡,除了少量的室內樂組合,聲樂、歌劇排練仍佔「大宗」,她不諱言聲樂界的衆前輩確實「不斷給我機會」,只是這樣忙碌的行程,看在母親的眼裡,就經常好奇:「怎麼沒看到你同學練得那麼『辛苦』?」徐嘉琪形容伴奏是「沒天沒日」的行業,「你必須隨傳隨到」;也因此即使回國三年,累積了不錯的「口碑」,然而爲了讓出更多排練時間,她仍堅持「不收任何私人學生」,去年更是辭去了人人欽羨的實驗合唱團專任工作。目前她賴以維生的即是以「場」計算(非以鐘點)的伴奏費,「許多人看我這麼忙,都以爲我一定『賺翻了』」徐嘉琪顯得有些激動,「幸而一直有父母的諒解與經濟上的支持」,徐嘉琪在「伴奏」上還算是無後顧之憂。 獅子座的「愛現」外加月亮在處女
藝專畢業,旋負笈德國慕尼黑音樂院,葉思嘉一待就是八年。 目前專任於台南女子技術學院(前台南家專)的她自承「留學德國之前,完全不知『伴奏』爲何物」,在拿到鋼琴獨奏文憑之後,其實大部分的演奏事業是與「伴奏」相關。葉思嘉提及,在慕尼黑好幾位音樂院裡最優秀的鋼琴學生,都參加了Helmut Deutsch(註)的藝術歌曲詮釋班,因此開始對『伴奏』產生好奇;況且原本對文學就興趣濃厚的她,發現學Lied伴奏「旣能彈琴,又可以接觸詩」,當下對於「伴奏」有相識恨晚之慨。 Lied是詩與樂的結晶,在古典音樂的領域早已是一專門學科,葉思嘉形容Lied的特質雖然都「小小的」,然而「它就是一個世界」,透過讀詩、解詩,並注入作曲家的書寫詮釋,一首小歌其實盪著多義的文本性。她坦承厭惡長期消耗在炫技似的手指練習,「在德國你才發現,音樂的領域是非常廣的,不是每個人從音樂院出來都是要當獨奏家。」 於是她從音樂院畢業後與男低音Holger Ohlman甄試選入「藝術歌曲詮釋」班,親炙大師Helmut Deutsch,歷練許多德國歌曲,葉思嘉第一部走完的套曲竟是艱深非常的《冬之旅》Winterreise。她描述當時在練第一首〈晚安〉Gute Nacht裡著名的「脚步聲」音型的困難,「這和你會不會彈琴完全是兩件事」。等到她進行到〈菩提樹〉Der Lindenbaum之前奏時,敎授提醒她:「我不能彈的像你那麼乾淨,但是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葉思嘉的「伴奏美學」便是這樣滴水穿石練出來的。 也許因著留德的背景,使她合作的對象、音樂會曲目也都瀰漫著「德國味」。葉思嘉給人第一印象實在非常「冷峻」,自稱是音樂界的「晚輩」(甚至一度因此婉拒訪談),說起話來字字斟酌、句句充滿多義性(polysemic),我打算下次還要問她:伴奏與「性格」有沒有關係? 註: Helmut Deutsch,生於維也納,爲目前德奧最著名的藝術歌曲伴奏家之一。曾與多位知名歌唱家如:Cotrubas、Fassbaender、Prey、Schreier、Bonney等人合作。去年九月曾應邀訪台開授藝術歌曲硏習營。
「海燕」舞展創作緣起於黃玉珊所執導的同名紀錄片,徐紫櫻在片中扮演蔡瑞月的角色,經由一次次閱讀蔡瑞月的事蹟,一次次在海邊舞動另一個時空的故事,徐紫櫻從單純的角色揣模,到內心深刻的感動。所以影片殺靑後,這個情緖一直延伸發展,「海燕」舞蹈創作也逐漸成型。 這支舞作的特色是徐紫櫻同時是影片中的主角和劇場中的舞者,不但時空有了轉移,舞者橫跨五十載歲月,從平面螢幕躍入立體的劇場現場;角色上也產生模糊,究竟是扮演蔡瑞月的徐紫櫻,還是新生代舞蹈家自我生命的呈現。或許更貼切地說,徐紫櫻的「海燕」創作內涵,並不是要重現蔡瑞月的舊作,也不是敍事性的舞劇,而是將蔡瑞月的至情至性、堅強執著的生命力轉移在新一代舞者身上發酵、起舞。「海燕」全舞分爲四個段落:〈海燕I〉、〈傷痕〉、〈愛與和平〉、〈海燕II〉,並邀請劇場、電影音樂經驗豐富的陳世眞擔任音樂設計。
《也無風也無雨》,無人、無鬼 也無神佛的烏托邦。 人生一趟,披風戴雨上蜀道。 導這麼一齣戲,也無風也無 雨,需登幾回泰山頂?
斯人,斯情。
想圓一個夢。 青春的爆竹在里衖僻壤引燃, 光采不在炫麗的舞台綻放。 出汙泥的百合, 只為釀一罎醇厚的生命。
音樂無限。
導演
《黑潮》是光環舞集首度和現代作曲家、演奏者同台演出的作品。我們在嬰兒油滑動、浮游的異次元空間中體會到舞者的呼吸、演奏者的呼吸,他們就如同一起在黑潮蘊含豐富生命物質的暖流中,自然而然地靜湧出生命的奧秘。
最近,原本就有好幾個身份的唐美雲,在歌仔戲演員、歌仔戲科主任、電影電視演員之外,又多了劇團製作人兼團長的頭銜,令人驚嘆她多方位的工作能耐,但謙虛的唐美雲說:「其實我不管在那個領域,都只是盡心盡力扮演好我的角色而已。」 成立劇團,對她而言其實是始料未及的事,她開玩笑地說:「早知道要組團,我從前就會拚命賺錢,現在才不會擔心經費!」劇團從去年五、六月成立,到目前爲止她都是獨立支撑著這個團的財務,有不少朋友要幫她找贊助,她還堅持必須是對方「眞的喜歡這個劇種、關懷本土文化」,她才要接受,否則她也不願去強求。 唐美雲笑著表示,當初要組團,就有不少人以爲她「頭殼歹去」。「其實我常常在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唐美雲說:「像當初答應去復興劇校敎書,不少人都勸我不要去,理由是我的舞台生命剛開始,應該全心投入,去敎書佔掉一半的時間,收入又減少很吃虧。可是我心裡想:有那麼嚴重嗎?」唐美雲認爲歌仔戲科的第一屆很重要,而與她同輩的歌仔戲演員眞正在還做歌仔戲的已經很少了,她應該擔負起傳承的任務,而且她覺得自己年紀比較輕,應該比老一輩的老師更容易接近學生、跟學生溝通。 從老師升格爲主任,經歷了四年春風化雨的生涯,唐美雲表示她從敎學中得到很多喜悅:「最大的快樂就是學生把我當作親人,他們願意跟我談一些不敢跟家長談的問題,我可以幫他們分憂或鼓勵他們。當我看到他們上台演出接受獻花,比我自己拿到花還高興!」當了科主任後,她必須調適自己學習繁重的行政工作,而爲了讓師資更豐富,她也貢獻自己了人脈,找來如許秀年、巫明霞等資深演員任敎。爲學生未來著想的心意,甚至也延伸成爲她組劇團的原因,希望「多我一個劇團能讓學生多一個選擇的機會」。 因爲自己學戲學得晚(十五歲),許多狀況都是靠意志力解決的,這也使唐美雲日後相信,「只要自己有心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唐美雲坦承,只要不是把她放在太不恰當的位置,她的適應力算是蠻強的,拍電影也好,演搞笑電視歌仔戲也好,當老師也好,當劇團負責人也好,她覺得她從沒有「亂」過角色的分寸。 那這麼多的角色當中,唐美雲最喜歡的是哪一個呢?她的答案出乎意外:「當我媽媽的女兒」,原來巨蟹座的唐美雲不只是「愛家」根本就是「黏家」,對於不能陪伴媽媽常常心懷愧疚。不過,對目前各種角色都演得出色的唐美雲,恐怕也只能在偶爾的閒暇
在現今的環境,仍有許多問題無法即刻解決,劇場各部門唯有靠誠意及互相體諒之心,討論出一個折衷之道,劇場才有「坐大」的可能。
遠程的目標需要眼前的努力;在追求更健全的工作環境的同時每一個技術工作者都應先關心自己的權利及應盡的義務,未來才有可能會更好。
對新形式、新可能的追求,是推動裝置藝術產生的原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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