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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中,表演者會突然啟動扭曲怪誕的肢體表現,還表現出一種力量來自外在的錯覺。(Oleg Degtiarov 攝)
焦點專題 Focus 偷窺著變形的日常─偷窺者舞團

現實與幻想之間 一場人生終點前的夢境

偷窺者舞團《父親》

偷窺者舞團家庭三部曲的首部曲《父親》,透過該團知名的「超級寫實美學」,在設計為安養院接待大廳的場景中,演出親子間沉重的情感包袱和無路可出的困頓,卻是以詼諧甚至無厘頭的方式,讓觀眾游離在寫實與幻想之間,舞台上的安養院是連接生與死的交界,也是人類衰老迷失的居所,上演著孤獨、病痛、妄想;關於原初的慾望與美好的幻想,關於陪伴,也關於無盡的失去。

偷窺者舞團家庭三部曲的首部曲《父親》,透過該團知名的「超級寫實美學」,在設計為安養院接待大廳的場景中,演出親子間沉重的情感包袱和無路可出的困頓,卻是以詼諧甚至無厘頭的方式,讓觀眾游離在寫實與幻想之間,舞台上的安養院是連接生與死的交界,也是人類衰老迷失的居所,上演著孤獨、病痛、妄想;關於原初的慾望與美好的幻想,關於陪伴,也關於無盡的失去。

2018國際劇場藝術節:偷窺者舞團《父親》

10/5~6  19:30

10/7  14:30

台北 國家戲劇院

INFO  02-33939888

《父親》是偷窺者舞團家庭三部曲的首部曲,主題圍繞著親子關係中沉重的情感包袱和無路可出的困頓,卻透過詼諧甚至無厘頭的方式,讓觀眾在輕與重之間起伏、在寫實與幻想之間轉換,似乎為洞悉現實的眼睛戴上一副搞笑眼鏡,或讓濕潤的眼角突然噗哧一笑,詼諧地嘲弄生命的荒謬與無奈。

舞台魔術師  比現實更難直視的「超級寫實」

偷窺者舞團著名的「超級寫實(hyperrealistic)美學」橫跨寫實到超現實的光譜,是能穿越時空、在現實與幻想穿梭的舞台魔術師。作品中光是場景就隱含豐富的訊息,譬如《客廳》(2004)以寫實為基調,設置在既古老卻熟悉的居家客廳;《地窖》(2002)則是被塵土掩埋的地下室,貌似帶有末日之感的超現實電影場景。

《父親》的場景則是設置在安養院的接待大廳,被稱作父親的角色——一個瘦骨嶙峋的老者被他的兒子掙扎地拖進門裡,兒子匆忙地離開並保證星期一會再回來看他,這時眾人正一如往常地喝著雞湯。然而這樣寫實的場景也可能突然失序,安養院的服務人員轉化為雞的動作型態,似乎從現實陷入老者充滿奇異幻想的內心世界,而這個過程中,老者被換上安養院的制服,宛若日常。

為了達到這樣的效果,表演者需要快速地在不同的表演方法轉換,有時候以寫實劇為基底的對話,突然啟動扭曲怪誕的肢體表現,而那身體不僅是凹折至極限,還表現出一種力量來自外在的錯覺;有時表演者也要身兼歌者,在歌唱的過程加入戲劇化的表現。譬如來自台灣的表演者劉怡君,一邊唱著〈夜來香〉一邊轉化為貓的姿態與聲音,為台灣觀眾耳熟能詳的老歌賦予扭捏又澎湃的慾望。

生命最終時刻  記憶與真實交織的夢境

偷窺者舞團的表演者來自世界各地也來自不同背景,作品因為表演者高度個人化的風格而得以窺見集體創作的痕跡。表演者在作品中皆以本名相互稱呼,雖在扮演卻不成為外於自己的角色,好似從自身經驗抽取真實的素材,卻將之抽象化或誇張化而扭曲變形,時而吸引觀眾進入那虛構的世界,時而讓觀眾因太過誇張而抽離出來,看到其中人物的荒謬與沉溺,卻那麼真實。

《父親》並非試圖描繪一個單一的角色,而摻雜父子╱女關係的各種可能。導演夏堤耶爾透過《父親》試圖處理人在人生最終的時刻,失去了與社會連結的能力,只能沉溺於過往,讓記憶和真實相互交纏分不開來,好似陷入永無止盡的夢境。有時候你清楚地知道你在夢裡,然而當你醒來,卻不清楚自己是否回到現實,還是一個貌似真實的夢境。因此舞台空間不只是安養院,也是連接生與死的交界,是人類衰老迷失的居所,上演著孤獨、病痛、妄想;關於原初的慾望與美好的幻想,關於陪伴,也關於無盡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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