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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達吉斯和西澤龍(AP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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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映時代的冰上美學(上)

從2022冬季奧運看花式滑冰凝鍊的藝術百態

20世紀上半,奧運會曾有過建築、文學、音樂、繪畫、雕塑等文藝競技項目,斯特拉溫斯基曾擔任奧運評審,江文也以《台灣舞曲》代表日本參賽獲獎。1990前後,「雪上芭蕾」一度幾乎成為奧運競賽項目,然而長久以來與藝術關係最深的奧運項目,或許要屬結合了音樂、舞蹈、設計、敘事等的花式滑冰(以下簡稱花滑)了。

奧運競技透過世界各國電視直播,許多人享受著4年一度的花滑欣賞經驗。在音樂、華服、青春麗影交錯之間,這屆北京冬奧的花滑競賽,不但在人類身體極限上繼續追求更高、更快、更強的突破,藝術層面也有不落俗套的創新。不少作品未屈從通俗的大眾審美取向,詮釋時代的新視覺,反映出當代美學與社會觀點,呈現更兼容多樣的面貌,帶來比表象的華麗更加深刻的共鳴。

20世紀上半,奧運會曾有過建築、文學、音樂、繪畫、雕塑等文藝競技項目,斯特拉溫斯基曾擔任奧運評審,江文也以《台灣舞曲》代表日本參賽獲獎。1990前後,「雪上芭蕾」一度幾乎成為奧運競賽項目,然而長久以來與藝術關係最深的奧運項目,或許要屬結合了音樂、舞蹈、設計、敘事等的花式滑冰(以下簡稱花滑)了。

奧運競技透過世界各國電視直播,許多人享受著4年一度的花滑欣賞經驗。在音樂、華服、青春麗影交錯之間,這屆北京冬奧的花滑競賽,不但在人類身體極限上繼續追求更高、更快、更強的突破,藝術層面也有不落俗套的創新。不少作品未屈從通俗的大眾審美取向,詮釋時代的新視覺,反映出當代美學與社會觀點,呈現更兼容多樣的面貌,帶來比表象的華麗更加深刻的共鳴。

早期花滑競技包括用腳在冰面上滑出圖形,也就是花式滑冰名稱中「花式」(figure)的由來。最早的花滑比賽曾是夏季奧運的項目,在戶外的湖面舉行,入夜後還摸黑比賽,和如今大不相同。現今時間大幅縮短的花滑競技,取決於一段2分40秒的短節目,和一段4分鐘左右的長節目之間,許多勝負只有小數點的些微差距,節目內容設計為了得分錙銖必較。但在極度濃縮凝鍊的架構中,仍有選手願意在競技勝負之外,開發前所未見的冰上動作風格和藝術語彙,格外難能可貴。

探戈非探戈  法國舞者的抒情與叛逆

拿下冰舞金牌的法國運動員帕帕達吉斯(Gabriella Papadakis)和西澤龍(Guillaume Cizeron)是公認當今最頂尖的冰上舞者,兩人天衣無縫的默契,線條延展的優美姿勢,離心力的傾斜姿態,情感共振的詩意表現,讓擔任NHK評論的鈴木明子忍不住讚譽:「可以把他們直接放進美術館。」他們精湛的技術舞步,覆蓋廣大滑行面積的速度,體現了運動力學與藝術美感;與眾不同的思想和創造力賦予表演一股叛逆氣質,獨樹一格的現代抒情風格令人沉醉,每個雋永瞬間都值得反覆吟味。

2014索契奧運之後,花滑競技開放開放使用人聲歌詞的音樂,歷經了平昌奧運,到了今年,運動員對於人聲歌詞音樂的運用,更趨嫻熟大膽。怪奇比莉的歌曲、傻瓜龐克的電音響徹競技場,超過一個世紀歷史的奧運花滑競技,透過音樂重新與這個時代的人建立關聯。

今年奧運冰舞短曲「節奏舞」項目指定的節奏是街舞,帕帕達吉斯和西澤龍邀請編舞家/舞者蒙內澤洛(Axelle Munezero)合作,Waacking舞風的快速甩手動作,一記一記準確敲擊在約翰傳奇歌曲的強烈節奏上。街舞Waacking始於70年代洛杉磯酷兒社群,西澤龍作為出櫃運動員,在運動競技最高殿堂上詮釋此一帶有強烈身分意識的舞蹈風格,具有特殊的象徵意義。

「自由舞」項目以佛瑞〈哀歌〉表現探戈也是創意之舉,他們為這個節目寫下註腳:Ils dansent leur dernier tango(他們跳著最後的探戈),這一道後設敘事,為探戈增添了人文氣息的層次。一襲金縷衣的帕帕達吉斯詮釋鋼琴的音色,紅衫的西澤龍則呼應大提琴的樂句,兩人踩著綿密流暢的舞步,共舞出喜、怒、哀、懼,濃烈而美麗。這對法國冰上舞者,一向不肯「乖乖就範」於既定規格,過去曾用慫到爆的80年代造型演繹校園歌舞劇《名揚四海》(Fame)回應音樂劇節奏命題,或用誦詩作為「人聲歌詞音樂」選曲。如今即使跳探戈,也必定要染上自我色彩,在觀眾腦海中印下獨特而深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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