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御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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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日常,並非理所當然。」
李劭婕 以詩與戲重寫自己
「雖然大家可能看不出來,但其實我真的蠻孬的。」李劭婕說。 一直到今年,才即將嘗試自編自導自演獨角戲的李劭婕,其實充滿不安。她一邊宣傳又一邊提醒大家「不要太期待」,「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最後會變成怎麼樣。」 多數時候,她看起來是那麼無所畏懼,總是願意主動開啟各種嘗試,例如踏進少年監獄,擔任表演老師;又或者幾年前開始首次嘗試客語詩,就立刻拿到臺中文學獎的首獎、甚至獲得文化部的補助,開始著手完成自己的客語詩集。 常常是這樣的,連她自己都還沒徹底釐清某些事,就被推著要往某個地方前進雖然說,她也知道,那些她畏懼的、心生疑惑地、尚未明朗的一切,從不是因他人所迫,全是她塞給自己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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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劇場太乾淨了。」
瓦旦.督喜 混濁時刻,重見生命的光
「不是翻譯,是像翻土。」談起語言與人的關係,太魯閣族編舞家瓦旦.督喜(Watan Tusi)這麼說。 作為TAI身體劇場藝術總監,瓦旦近年開始全新舞蹈作品《最後的隧道》,並於其中重新思考他與太魯閣語之間的關係。「我覺得,語言有點像是土。」瓦旦說,翻土的時候,新的土往底下沒入、舊的土被翻新見光,來回反覆,新舊交融,其間必然會出現縫隙孔洞,對瓦旦來說,他正在以身體轉譯,表現語言的另一種狀態,一面試圖貼近、一面重新思考差異。 「所以,為什麼我不會用『翻譯』來描述語言?因為翻譯期待精準,但我希望差異的孔洞自然而然地存在,結束以後也不必多做解釋,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是對於這個語言的思考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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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原來,我不必成為別人。」
曾伯豪 用聲音長出土地的記憶
曾伯豪之於台灣劇場,應是一種嶄新的存在。 以近期兩齣代表作為例:在阮劇團的《鬼地方》,他是音樂設計及出演者,並不被歸類於演員,也不受限於僅僅是音樂演奏者的角色。而在何曉玫舞團的《林投姐,妳叫什麼名字?》,他所扮演的說書人,且唱且說,同時擔任引路人的角色。 曾伯豪與劇場的關係經常如此,不被任何符號定義,不被任何概念束縛,他用自身的能力自由地成為各種故事的線索,流動於期間。 音樂像是他的本能,卻不是他唯一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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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創作、育兒、生活……劇場親子溫馨日和
為人父母的劇場人,會怎麼把生活、創作、孩子活在一塊兒? 今夏親子專題系列,我們看見許多「不設限」的可能:有人把孩子帶進排練場,有人乾脆把育兒生活搬上舞台,也有人選擇什麼都不做,只是安靜地陪著孩子在情緒裡沉浮。演員孩子未必真的想當演員、舞者的孩子也可以只是純然喜歡與自己的身體冒險,但他們都在這些共創的時光中,學會怎麼認識自己、怎麼與人相遇。 在本次系列專訪中,沒有宏大的藝術宣言,更多的是一種自然的流動感:表演和育兒不一定對立,創作的靈感也不只來自孤獨與煎熬,有時正是那些「沒辦法好好排戲」的片刻,才帶來真正深刻的體會。透過劇場人的日常,我們重新看見藝術最樸實的樣子它其實就藏在哄睡、玩耍、一起看戲的日子裡,藏在一次又一次,願意靠近彼此、理解彼此的擁抱裡。 藉此機會,我們也邀請4組受訪者推薦今夏期待親子一起共享的劇場演出,讀者或許也能在劇場裡遇見他們 (本文出自OPENTIX兩廳院文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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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希望女兒來到我們家,可以好好地做自己
「把拔,為什麼對著空氣又哭又笑、又唱又跳呢?你在跟誰講話?在家排練戲劇、唱歌的演員爸爸,1歲3個月的女兒成為他唯一的對戲夥伴」這是2022年臺北兒童藝術節《把拔,你在跟誰講話?》的節目介紹,登台演出的,是劇場演員竺定誼與女兒跳跳;但其實跳跳並沒有真的說出這些提問,她的年紀還太小,是竺定誼在家中練唱時,突發奇想地揣測女兒會不會也有這些疑問,後來他把這些內心小劇場搬到現實劇場,於是有了《把拔,你在跟誰講話?》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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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女兒扮家家酒,就跟我排戲很像
這天是平日午後,宋厚寬在接送雙胞胎女兒從幼兒園放學後,帶著她們到附近公園玩耍;「有小孩之後,我的時間變得非常寶貴,而且很值錢!」前陣子新作品《轉生到異世界成為嘉慶君發現我的祖先是詐騙集團!?》(下簡稱《轉生》)首演順利落幕,在那之前有半年左右的時間都要請岳母支援帶小孩,現在宋厚寬終於又可以多和女兒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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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從小聽、但沒什麼感覺的動作,在女兒身上得到印證
董怡芬5歲開始跳舞,但女兒Nikar在4歲時就跟著她站上舞台,雖然還是個不太了解表演是怎麼一回事的年紀,Nikar卻清楚記得那次台上不只有媽媽,還有爸爸;那是2022年的《混沌身響6+雙重享受》,驫舞劇場邀請董怡芬與同為藝術家的夫婿陳彥斌,帶著女兒一起表演。兩三年過去,Nikar已經和媽媽完成4個作品、共7場的演出,而且還許願下次可以自己一個人上台,表演給爸爸媽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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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是母女,也是兩個演員的擁抱與對話
採訪之初,王世緯就歪著頭喃喃:「這個訪問,我要說多少的實話呢?」 最後當然仍然是整個梭哈,畢竟直率如她,還有什麼好不能坦誠以對的?她說:「現在當了第10年的母親,我對演員的想法已經和過去很不一樣了。」過去,王世緯一拿到劇本便會發了瘋了往裡頭鑽研,用盡各種力氣尋找可用的素材。然而育兒是一條把時間切成碎片的過程,太多事情會逼迫你放下腳步,「蓋過你要去思考表演的力氣。所以,進入角色的時候我還是會專注地面對,但是回到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煩都煩死了,你還拿什麼心理煩惱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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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馬戲演員
藍翊云 剪短頭髮,長出新的身體
馬戲創作經常要求表演者展現自己,包括獨門的技術、能力與創意,然而,所謂的「自己」到底是由誰去定義的? 這個問題,特別是對當代女性馬戲表演者來說,是後知後覺被撿起來的疑問。 面對這個提問,表演者藍翊云以自己求學經驗為例,他說 :「我從10歲開始在戲曲學院唸書,要被分配到什麼領域,通常都是由老師決定的,而女性又經常因為先天的身體特質被分配陰柔的表演範疇,例如,我所擅長的軟骨功、高空特技,也是如此。」 在學習之初,女性必須盡最大的能力展現自己身而為女的姿態甚至還沒有討論到作為一個「人」,就直接跨度到「女」。必須強調長髮、強調婀娜的身體,還有柔軟的曲線。 正因如此,藍翊云在今年剪了一頭俐落的短髮,便彷彿有另一個身體從他這軀殼中誕生,他說:「女性的意識改變我身體的選擇,使我的創作好像也多了更多空間能夠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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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馬戲演員
黃翊 在無機物之間,活出有機的自己
黃翊,20歲出頭,青春正盛,且外型搶眼,因此高中時期便有模特公司找上門。然而,他的那雙眼睛一旦望向扯鈴,就會流露出截然不同的氣焰。好像他看的不是轉動的扯鈴,而是凝視他轉動的生命一樣。 作為馬戲表演者,早早起步有體能的優勢,但若這麼說,又會讓人忽略馬戲背後需要的藝術深度。體能或許可以讓一個表演者將自己的技藝磨得讓人目不轉睛,然而,黃翊期待的是能打造讓人銘刻於心的一場表演,而非一場轉瞬即逝的秀。 大概是個怪咖 黃翊從國小接觸扯鈴,學沒幾年,就發現好像沒有老師可以教自己了。「真的很早欸大概是國中吧?後來我就開始自己扯了。」 他經常提及一件事,某段時間為了精進自己,走到哪裡他都帶著扯鈴,當時,他腦袋只能想著一件事:不可以讓扯鈴掉下來。 扯鈴不只是技藝而已,他是知道的,但除此之外,扯鈴到底還能是什麼?那時候的他,尚未有答案。彼時,偶爾和隊友閒聊,聊得多也不是技巧,而是形容一種身體的延伸的狀態,把扯鈴當作心靈的夥伴,他說:「我那時候常常跟大家分享怎麼對扯鈴比較好,結果也沒人回我,可能都覺得我很怪吧?」 自認怪咖,早早就把自己扯到台灣的天花板去,至於下一步在哪裡?黃翊不知道。 總之,不過也只是幾年前的事情而已,「馬戲平台」在衛武營在剛剛起步,而在國外,各種技藝早就燒得爐火純青。他於是毅然決然向外探索,於2022年幹了兩件大事:其一是徒步走了趟西班牙朝聖之旅,其二是報名世界知名的歐洲雜耍大會。 這裡先談後者黃翊說,參與雜耍大會之前,他總感覺自己對扯鈴的修煉好像來到極限,「好像一直在吃身體的老本,想把一切技巧練得很厲害,可是然後呢?做完之後會有一股巨大的空虛襲來。當時我坐在大會的練習場館內,那是一個非常大的空間,幾百個人同時練習,現場有各種道具滿天飛,我練累了就坐在角落看大家,思考我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情?」 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情?那好像是他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一旦疑問浮出,就像是裂縫一樣,透出一道光,然他看見自己的身體裡,除了扯鈴之外同樣使他在乎的事情: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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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馬戲演員
朱宸祐 失誤了,依然能是個好演員嗎?
從未當過一天真正的廚師,然而在馬戲圈子裡,所有人都衝著朱宸祐喊「廚師」。這個綽號的由來,他解釋,是因自己的「小聰明」。 「我高中是念莊敬的表演藝術科,本來就是一個演戲的人。」朱宸祐說,原先他的生活離雜耍、馬戲之類的遠得要命,卻因為考上戲曲學院,未來的方向就全不一樣了。考試前,他左思右想:半路殺出的自己該如何贏過那些自幼習武的科班生呢?靈機一動,便結合自己在餐廳半工半讀的經驗,「帶著卡式爐、砧板,還買了一些小菜過去面試,一邊說故事一邊煮菜,最後就考上了。」 原來如此。那之後,他就成了「廚師」馬戲之路尚未出道,道上的諢名就已然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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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國家兩廳院導覽志工
姜佩德:這份工作,是從母親手中接棒的
本身從事國際貿易採購的姜佩德,幾年前因工作型態轉變,開始能夠自由分配自己的時間,而她第一時間做的竟然不是休假放鬆,而是報名了國家兩廳院(下稱兩廳院)的導覽志工徵選。 對此,她的回答是:畢竟是由母親手上傳承下來的傳承的不是營利之事,而是服務的意志。 與兩廳院一起長大 「我的母親過去就在兩廳院擔任前台志工,我算是跟著兩廳院長大的吧?」姜佩德說。 事實上,在母親擔任志工以前,姜佩德就曾經嚷著父母能否帶她來這裡聽音樂會。當時她是個國中生,「有一位好喜歡的鋼琴家來這裡表演,可是票價不便宜,父母當時替我買了一張票,讓我自己走進去,他們就在外散步等我結束。」姜佩德說,也不知道是否正是這個因緣際會,讓母親日後竟也主動申請兩廳院的前台志工,開啟了長達10多年的志工生活。 「當時我覺得媽媽很厲害,早上在桃園上班,下班就衝來做前台。有些節目早一點可能9點半結束,不過有些節目到10點、10點半才結束的都有。」姜佩德回憶,當時她看待母親,有敬佩,也有困惑,無法理解母親為何要把自己的生活搞得這麼疲倦? 然而,輪到自己當志工時,這疑問輪轉到她父親身上,姜佩德笑說:「我住在新竹,每次回台北找爸媽、也都會排班兩廳院的志工,我爸總是問我幹嘛這麼累。」雖說如此,旁人更無法理解的是:志工服務對姜佩德來說,不是工作,竟是一種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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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國家兩廳院導覽志工
耿豫安:一直以來,我都覺得這是件很酷的事
說起對國家兩廳院(下稱兩廳院)的第一印象,耿豫安還記得那是幼兒園校外教學的途中,校車經過兩廳院外圍,有個年紀小一兩歲的孩子告訴他:「我媽媽在裡面上班喔!裡面很~大~」當時的童年童語,在心中成為種子,他後來一直想知道究竟兩廳院內部,長什麼樣子? 志工,是我青春期的叛逆 到了高中,耿豫安每天上下學搭的公車,走的是信義路,他天天看著車窗外的音樂廳,有時大廳水晶燈閃閃發亮、有時漆黑一遍猶如洞穴般深邃,更增添他的好奇心。 從國中就開始對音樂著迷的他,上了高一之後也有幾次買票進音樂廳看演出的經驗。升高二的暑假,他在兩廳院售票網站上瞥見徵求導覽志工的訊息,在徵得媽媽同意後,他寄出履歷的隔天就收到承辦人員來電,經過碰面詳談後,他以16歲的年紀,成為兩廳院最年輕的導覽志工。 「那時候就是青春期嘛,想要做點不一樣的事情,我覺得當導覽志工,很酷啊!可以介紹兩廳院給大家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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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臺北表演藝術中心導覽志工
李思緯:我所信仰的,是社會的善意
年僅23歲,就擁有海內外多種志工經驗的李思緯,從來不覺得自己因此「放棄」了什麼。 甫自大學畢業,此刻的她,正遊走在與家人約定好的Gap Year之中。 「我的父母親從以前就一直鼓勵我們多方嘗試,不要那麼快就定錨自己的出路。」李思緯說,受到這樣的家庭教育啟發,她自高中開始就積極投入YMCA 的海外志工服務,大學期間因疫情之故,又轉而尋找台灣的志工機會,適才輾轉遇見了臺北表演藝術中心(下稱北藝中心)的招募訊息。 帶著工地帽的培訓志工,如今依舊在 李思緯是最初受訓的那一批志工,彼時還得帶著工地帽走進現場認識這個空間,如今晃眼就是兩三年,她已然成為北藝中心的固定導覽志工,無論有多忙,都會努力主動尋找適合自己的班表。「我其實還蠻享受身為導覽志工這件事的。」她說。 李思緯坦言,在接觸北藝中心之前,她與「劇場」二字離得很遠。然而,實際在成為導覽志工以後,親近的卻不只是藝術領域,更是對於人的想像。她解釋:「身為這個地方的導覽志工,接觸的客群真的很不一樣,往往未必是走進來看戲的人,可能就是剛好來附近的兒童新樂園逛逛,順道繞過來這裡聽導覽;又或者是,他們感興趣的不是藝術,而是建築本身。」 在北藝中心志工服務訓練過程中,除了口語訓練之外,也另外增加了肢體表達的工作坊練習。「我其實不是這麼善於表達的人,不過的確因為這些學習而增添很多信心。」如今,說出這些話的李思緯,雙眼明亮而清澈,大方地直視人的模樣,很難想像她過去曾羞澀於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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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草草戲劇節志工
賴囿任:投入,是不希望那些美好消失
正港嘉義人,賴囿任看待阮劇團的草草戲劇節,就像是一期一會的盛大慶典,充滿年輕、活力的藝術氣味。 平時的賴囿任,任職台塑擔任品管員,假日則是新港舞鳳軒北管戲劇團的樂師,「所以,起初我是以表演嘉賓的身分,接觸草草戲劇節的。」賴囿任說。 從表演嘉賓,走上志工之路 被此熱情所吸引,賴囿任後來幾年便主動申請草草戲劇節的志工服務,頭一次是被放在處理各項雜事的場務工作,第2次參與則投身第一線的服務組,負責買票與路線導覽工作。過去,他也曾經覺得「志工是在消耗時間,不然就是大學生賺學分點數才會去做的事情。」然而實際參與後發現,「大家不為錢、真心以熱忱投入一件事情的感覺,真的很好。」 「很神奇的是,會選擇當志工的人,大概身上都有某些對應的頻率。」賴囿任回憶,自成年以來,最能夠頻繁認識朋友、接觸不同群眾的機會,大概就屬志工服務了。 他舉例:「我們會因為現場的各種狀況,而培養出革命情感。如人所知,草草戲劇節的活動是延伸到戶外的,其中也包含餐食引用的販售。有一年,傍晚時分,打掃阿姨下班了,廚餘桶連帶收走,有些人大概看到沒地方可以丟,竟然就直接把廚餘倒在花圃裡。」聊起這件事情,賴宥任聳聳肩,道:「還是要面對啊,總不能放著。不過當時LINE上講一聲,不同組別的人全都來幫忙,沒人想要推託。」 這樣的情感積累,使藝術節結束以後,大夥兒仍頻繁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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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板橋放送所「傳奇放送科藝文創園區」
板橋放送所的前世 板橋放送所的全名是「臺北放送局板橋放送所」,是日治時代全台5大廣播設備之一,負責強化台北放送局無線電波送到嘉義民雄,達成全台廣播的功能,由台灣總督府技師栗山俊一督造,於1930年完工,隔年啟用。 其建築立面設計強調水平線條與幾何形式,結構採當時最為先進的鋼骨、鋼筋混凝土構築而成。尤其在一樓放送機室與電力室為大跨距空間結構,採用鋼骨梁、 RC板組構而成,牆體則採中空鋼筋混凝土壁。板橋放送所為日治後期的現代主義建築代表之一,既是台灣廣播史的重要場域,同時有建築史價值。 1945年,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宣告投降,中華民國政府接管台灣、澎湖等地,板橋放送所維持其功能,成為中國廣播公司的中廣板橋發射站。直到2014年產權移交給交通部,交通部觀光局原計畫改建為辦公大樓;但在文史團體爭取下,板橋放送所於2015年指定為新北市市定古蹟。隨後於2017年完成調查研究,2018年規劃設計完成,2019年先行施作戶外景觀工程,開放民眾使用戶外園區。 經2021年2月公告促參(編按:意為促進民間參與公共建設,由公機關徵選民間單位提案),由「財團法人新北市當代傳奇文化藝術基金會」獲選入駐運營,跨域打造結合科技與表演藝術之元宇宙「傳奇數位表演藝術放送所」,主體工程於2021年開工、2022年完工,並在去(2023)年8月開幕營運,(註1)以「Dart傳奇未來科藝共創計畫」通過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藝術未來行動專案」,逐步成為現今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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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不只板橋放送所,你還可以去──
板橋放送所鄰近新板特區,距離板橋車站(三鐵共構)與台北捷運板南線府中捷運站皆步行約10分鐘左右。附近店家林立,提供各種需求,於是林秀偉與吳采璘帶路,提供了幾家他們最常去的店家,期待當代傳奇劇場與太古踏舞蹈劇場的粉絲們,能與她們同行。 1、大魔大滿足鍋物板橋旗艦店 (新北市板橋區實踐路30號) 演員與舞者們在排練過程都需要消耗大量體力,而大魔大滿足鍋物大份量的肉類正好可以讓他們補充蛋白質,然後迎接下一次的演出! #來這裡說不定會遇到興傳奇青年劇場的青年演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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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我的日常與歌劇的距離
帶著沉重的假髮與厚重的衣服,歌劇的表演者動輒「重裝」上陣,彷彿與日常隔了一堵牆。然而,實際走近聲樂家的生活之中,以不同的角度認識歌劇,發現那些看似高大上的藝術,竟似成為了寫意的鄉土劇、脫俗的八點檔?本次專訪3位台灣各具代表性的聲樂家,帶領讀者,走近一步,探索歌劇的魅力。 (本文出自OPENTIX兩廳院文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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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女高音
林玲慧 生活中用盡全力,讓台上看來毫不費力
論及台灣的女高音,林玲慧絕對是其中佼佼者。訪問現職國立臺北教育大學音樂系專任教授暨系主任的她,原以為聲樂這個主題在她口中會充滿各種拗口的學術名詞,沒想到其實她重複最多的詞是「生活」,次之則是「愛」。林玲慧說:「我一天最多只排3個指導學生,3個教完我嗓子就啞了。」實在是沒辦法呀,她也經常提醒自己要冷靜、平靜地指導學生,可是:「我克制不住!曲子呈現出來的張力就是這樣,我怎麼可能平平淡淡地說明,就要學生了解呢?」在義大利生活超過13年,返台後的她身體裡仍飽含當地熱情的靈魂與活力,並將同樣熱切的愛與心意持續灌注在歌唱之上。 你吃過夠多的spaghetti了嗎? 歌劇源於生活,而生活離不開語言。林玲慧當初為了讀懂多數歌劇的語言,因此動身前往義大利唸書。 「剛到義大利的時候,一開始真的覺得蠻累的。」多年前,林玲慧前往向歌劇大國義大利取經,她腦中塞滿各種技巧知識,希望能夠面面俱到地磨練自己的細節,連語言學習都做足準備,卻不知第一時間衝擊她的是當地人生活的熱度。 她舉例:「早上7點,我到咖啡廳點杯飲料,店員就會充滿精神又朝氣地問你『今天想喝點什麼呢?』」林玲慧模擬當地人說話的樣子,身手並進,眼神炯炯發光,對比她平淡的詢問,簡直像是白晝與黑夜的區別。 「可是我後來發現,要唱好歌劇應該是從認識他們的生活開始,否則光是把語言學好,那也只是學到了毛皮。」林玲慧說。 所謂生活者,是真正浸泡在日常之中。因此林玲慧也喜歡提她老師朱苔麗說的話:「她告訴我,你沒有吃夠幾年的spaghetti ,你是唱不出來像樣的義大利歌劇。」小事從食物的選擇,大事則如情感的自由展現,原先只想趕快取得文憑、練好技巧的林玲慧,因此一口氣待了十多年。靈魂有半邊都浸泡在義大利的生活之中,幾乎要就要成為當地人了。 總而言之,讓自己一再「成為」另一種人的方式,而非「扮演」,而是好好生活。這樣的觀念,也是林玲慧日後一再提醒自己的初衷。 歌劇畢竟是生活,看似高大上,實際上「我覺得很像是台灣的八點檔啊,《瑪儂.雷斯考》丟個手帕想要心上人注意到他、《蝴蝶夫人》痛苦於心愛的人離開她,類似的情節我們也在電視上看過吧?」林玲慧一邊說著,笑得大大咧咧,解釋:「我不覺得這樣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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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女高音
林慈音 歌劇就像鄉土劇,人生海海放輕鬆
林慈音在過去幾次的受訪中都曾提過,是專五那年的一場車禍,才讓她開始努力在聲樂領域上用功,不僅後來負笈英國皇家音樂院取得特優演唱文憑,也活躍在國內外的歌劇、神劇和藝術歌曲等演唱領域。劫後餘生,才有了現在的女高音林慈音。 鬼門關前走一遭,才決定好好努力學聲樂 起初,林慈音只是喜歡唱歌。 因為母親是鋼琴老師,加上父親在教會擔任牧師,林慈音從小就學習鋼琴、加入唱詩班,音樂一直是日常裡的陪伴。她記不清是國小的哪一年,在電視上看到一個男孩用聲樂唱了〈西風的話〉,拿下歌唱比賽冠軍,她聽了好喜歡,也想要學著這樣唱歌,於是母親帶著她參加台北基督教兒童合唱團的考試,林慈音用同樣一首〈西風的話〉順利成為團員,這是她跟聲樂最早的接觸。 國中就讀金華女中,林慈音被挑進校內有多年傳統的合唱班,在學期間參加台北市舉辦的愛國歌曲比賽和中國民歌比賽,沒想到拿下雙冠王,她還有些不好意思,「班上很多同學都有報名啊,我還唱贏從小就是音樂班的人。」也是因為這次的表現,學校老師建議林慈音報考音樂班,她才開始認真學習樂理和聲樂,「其實我的數理很差,音樂班只考國文、英文和術科,後來我考上中正高中第一屆音樂班,和當時還沒有改制成臺藝大的國立藝專。」最後林慈音選了國立藝專,她邊笑邊說:「如果念高中,3年後又要考大學,念五專的話,可以晚一點再面對考試。」 她說自己以前實在不愛念書,藝專5年雖然都在學聲樂,但多半是走一步算一步,甚至還沒有確定是否要以聲樂家為業,直到專五那年與同學開車出遊發生車禍,8個人走了4個,她當然也受了重傷,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發現原來生命是這麼脆弱,決定要更加努力,在藝專畢業後又負笈英國學習聲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