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跨世紀接班人
面對傳統的困境,觀衆與演員都有責任。演員不入戲,觀衆就不入戲;觀衆不入戲,下次就不走進劇場;觀衆如果容忍、漠視心中的疑問,演員不精進,戲也就不會更好。
面對傳統的困境,觀衆與演員都有責任。演員不入戲,觀衆就不入戲;觀衆不入戲,下次就不走進劇場;觀衆如果容忍、漠視心中的疑問,演員不精進,戲也就不會更好。
《三個人兒兩盞燈》絕對是網路虛擬世代養成的新一代語言寫手寫出的新風格之作,那重重疊疊畫面、快速短暫的對話情節,受電影、網路、新世代小說影響之深,已是「戲曲之外」的另一個故事了。
明華園機關變景、主角人氣及舞台調度的高明特色,都在《韓湘子》一劇裡盡現無遺。設想,如果有一座常設「明華園劇場」日日開演,一定轟動亞洲,更有文化創意產業潛力。
《血染情》有「台灣霹靂火」味道,二男一女恩義情欲糾雜的劇情,劇名擺明了悲劇肅殺收場,但很遺憾的,看完兩個小時長的戲,男女主角的痛苦不夠深刻,悲情不夠「山地饅頭」(sentimental)。
《古鏡奇緣》最讓人不滿意的是劇本詞文。儘管盡力追求詩文層次,但無法達於雅俗共賞,傳情達意。
這是一齣具有高度實驗意義的戲。難度在於,既拋除了歷史劇敘事功能的「便宜行事」,又要創造李世民與魏徵兩人君非君、臣非臣的獨創角色個性;敘事不強,抒情卻要勉強;要析透出人性,衝突與語言卻又顯得疏淡,這些,對演員、導演、舞台、唱腔設計,都不容易體會與理解。
正如《八月雪》定位為新歌劇,《試妻!弒妻!》也不適合定位為新戲曲或現代戲曲,它就是一部現代戲劇,或說,導演說它是「聲音劇場」──一齣以聲音表現為最主要實驗核心的創作,差可比擬。
這十年,可說是台灣戲曲藝術發展最劇烈的十年,原來主流、封閉的美學在新世紀幾乎全盤崩解,各類的創新、實驗、跨界次第開展,打造一齣齣令人耳目一新的繽紛戲碼。但在創新大纛之下,傳統功底依然是不變基石,變在不變之上,於是變出未來前景。
台南人劇團即將推出的《Q A》,首先吸引我的是蔡柏璋。這位新銳編導這幾年的作品《K24》、《木蘭少女》的確夠「銳」,有著一股內在爆衝並等待發作的冷、猛、厲與痛。看似六、七年級生的基調,卻有著不協調與不穩定的城府。我承認我還無法完全辨識他,因此對他極度好奇與佩服。 第二眼令我非趕緊買票不可(也因此買到了五折票)的原因是,姚坤君與黃士偉的演員組合。這就對了,姚坤君被壓抑的神經質早該與這類氣質翩翩卻隨時可翻轉表演性格的師哥演員搭在一起,這才是郎才女貌、棋逢敵手。(希望他們戲中是對手)即使不是單挑的一對,也足以吸引了我。 導演權「落」在呂柏伸手上,這更是最起碼的保證了。從《安蒂岡妮》到《利西翠妲》到《木蘭少女》到《美女與野獸》,你以為你看多了,但其實跟「蔡柏」有點像,似隱藏著什麼話還未說破,一次完美的結合?!等待爆衝?! 最後,《Q A》原來是雙關語,關於記憶與追尋。這不由讓人想起賴聲川的《如夢之夢》,同樣是一場失憶的生命循環與追索,賴導的場景集中於中國上海、台北與法國,蔡柏璋的場景一躍進入了倫敦、柏林與台北。上一代的中國情結至此有了分水嶺,我們流向全世界流向無血緣的地球地表,最終畫個圓,那才是極大與自由的圓。 文字|紀慧玲 劇評人、資深藝術文字工作者
王有千的出現,目的是導引觀衆把劇情解釋成:陳世美沒罪、包靑天沒錯、皇上也沒錯,要怪就全怪王有千。那麼,若干年後我們是不是又要爲王有千翻案?
睇看,搞什麼革命 當代傳奇二○○七年推出青春版《水滸108》,打的是嘻哈、饒舌、青年 軍,主帥不上場,滿場粉蝶兒(服裝視覺之感)群飛,少了京劇說故事的方式(身段程式、戲曲編腔、場次結構),多了大作家(張大春)演繹英雄聚義的哲理新 詮,整台戲靠著說書人提點精神,但終究骨幹氣血不足,不免疲洩。這回再戰《水滸108Ⅱ─忠義堂》,聲腔混搭(戲曲編腔加新編搖滾)仍是革命重點,賴宣吾 的服裝視覺意象透露了電玩版的華豔詭異,上海戲曲學院的班底比起當年五人飾廿八個角色壯哉斯容自不待言;尤其主帥(吳興國)領軍上陣,張大春繼續壓陣內帳 叫戰,有了宋江這號「皮反骨不反」山寨頭子的心機剖陳,忠義堂的聚散分合應該更有戲劇衝突主幹。其實,革命只是我用來戲說劇團每回的「玩很大」,劇團從不 革戲曲的命,滿堂耀眼繽紛仍要看老祖宗的玩意兒動不動人,〈三打祝家庄〉擺成了足球對仗,這場戲到底如何唱得,還是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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