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舞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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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視窗 News
林懷民宣布兩年後退休 雲門舞集交棒給鄭宗龍
【台灣】 林懷民宣布兩年後退休 雲門舞集交棒給鄭宗龍 編舞家林懷民於日前於第90號作品《關於島嶼》彩排記者會時,同時在表演藝術圈投下震撼彈,宣告2019年底卸任雲門舞集藝術總監,將於2020年由現任雲門2藝術總監鄭宗龍接任。 現年70歲的林懷民,1973年創辦的雲門舞集不僅是台灣首支職業舞團,也是華語社會的第一個當代舞團,歷年重要作品有:《白蛇傳》、《薪傳》,《九歌》、《流浪者之歌》、《水月》、《行草三部曲》、《稻禾》等,深掘亞洲文化底蘊,獲獎無數,包括美國舞蹈節終身成就獎、法國文學藝術騎士勳章、德國舞動國際舞蹈大獎的終身成就獎,並為《時代雜誌》選為「亞洲英雄人物」等。 「我不想讓雲門變成博物館式的舞團,」宣告「老人家歇歇腿,讓年輕人站起來」退休,林懷民期待雲門「不只是我的創作平台」,退休計畫是要「好好生活」。(張慧慧) 優人神鼓創新歌舞劇招募儲備團員 為了未來音樂劇的製作,優人神鼓將在12月份展開儲備團員的招募。預計在12月3日假永安藝文館-表演36房舉行招募說明會,並自即日起收件至12月15日止。招募對象為20歲至30歲,不分男女。初試為書面甄選,可先上網填寫報名表與問卷,通過初試者另行通知複試場次,將安排在12月16、17兩日;複試則是術科甄選,必考的是舞蹈或武術等肢體呈現,打擊或樂器演奏為加分項目,另有現場節奏、歌唱與肢體測試。 入選之儲備團員將於2018年1月2日起開始為期半年的培訓計畫,包含優人擊鼓訓練及表演、舞蹈、歌唱、靜心和客觀劇場、神聖舞蹈、內觀禪修、雲腳等。期間無須繳納學費、供食宿。培訓期滿經認證為正式團員後享薪資、勞健保及員工福利,並參與優人金瓜石本山亙古劇場、創新歌舞劇、實驗劇場等演出。相關報名資訊請參優人神鼓官網。(莊珮瑤) 【國際】 台灣指揮楊書涵拿下波蘭費泰爾貝爾格國際指揮大賽首獎 經歷了一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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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島喻.島嶼 雲門舞集《關於島嶼》
《關於島嶼》中被暱稱為「打開」的一幕,全黑舞台僅有細長銳利的光縫與一名矗立於旁顫動的舞者,在舞台倏地轉為明亮開天闢地的一秒,讓人直覺地想起如盤古開天等古老文明的創世史詩。 那些神話中,多半是人類以己之力劈開了曖昧不明的宇宙,巨人最終成為山河,成為日月星辰,成為世間萬物。那是秩序抓住渾沌,理性統攝自然的隱喻。有趣的是,多次以文字、台灣入舞的林懷民,這回以海量的文字交疊、拆解,與人類創世反其道而行,投影出地方、山川、植物、文學,最終崩塌毀壞,不成意義。而那些在宇宙幻境中飄流的印刷文字、人類文明,最終被海浪沖刷,渾沌又化為天地大海,無所不在。 面對「島嶼」這看似有著清晰指涉的命題,林懷民卻說:「這是個隱喻。」隱喻什麼呢?本期嘗試從當代台灣出發梳理編舞家過往的島嶼書寫,並專訪林懷民在《關於島嶼》中的內在創作核心,同時探問三位年輕藝術家──周東彥、詹朴、桑布伊,聽聽年輕世代的「關於島嶼,我想說的是」,試圖一窺他們的隱喻/明喻/借喻/寄喻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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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舞動的共同體
關於島嶼,信手捻來的例子告訴我們,這塊「婆娑之洋,美麗之島」上的人們,在雲門大開這四十多年以來,依然為了「我是誰?」「誰是我?」的問題,思索著,爭辯著,低迴著,激昂著而林懷民或有意或無意,一路以舞作帶著觀眾一同打造的想像共同體,是編舞家與土地、社群共感後的肉身呈現,有愛亦有恨,無私亦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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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在文字山河間 舞動島民群像
放下已成雲門標誌的書法字,新作《關於島嶼》選用印刷體,投影出多位台灣作家筆下詩句,字在偌大背幕上變化多端,如星辰、如山川、如落石舞者舞在字塊之間,不同以往以氣引體、以身揮灑,他們牽手踏出類似原住民舞蹈的舞步,以回彈的動力甩盪臂膀,如獸般扭打,如常人地行走就此滲出了「人」味,更準確的說,是集體的「人」所構成的島民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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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烟》 那隨舞揚起的今世煙塵
前世的作為,成為今世的煙塵。雲門從前期援引民間文學入舞,藉用情節、重塑舞台角色,中期融匯古典與當代,著重文本普世意涵的思索。到近作《烟》,表面上褪去情節與故事,卻更像是勾連起普魯斯特感覺追懷的那塊糕點;文學在此,漫起了往事微塵,覆蓋其中,有恆河的流水,有橫跨歐陸的雪融和春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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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雲門,開門
今年一月廿九日,雲門舞集揮別長居十七年、位於復興北路「雲門巷」的舊家,正式進駐位於淡水滬尾砲台後方、原中央廣播電台閒置空間的新家。在成團四十二年後,雲門終於有了真正的家,藝術總監林懷民說:「這不是結束,是開始。」 時間拉回二○○八年二月,雲門八里大排練場夜裡發生大火,卅五年累積的心血,包括布景、道具及珍貴的史料皆付之一炬。這場火,燒掉了舞團有形與無形的資產,也燒出了台灣表演藝術團隊生存的困境孕育雲門無數經典舞作的地方,居然是一處簡陋的「鐵皮廠房」。 大火過後,林懷民面對著從零開始的重建工作,他沒有時間悲傷。除了必須繼續新創作的發表、維持每年國內外百場的演出外,他也思考著是否可以為雲門找一個長遠、永續的家。二○○九年,雲門通過「促參法」(全名「促進民間參與公共建設法」),與新北市府簽約,確定落腳淡水的中央廣播電台舊址。在沒有號召、宣傳下,來自民間的捐款,小則百元,大至百萬,共四千一百五十五筆,累積成雲門重生的基金與能量。 七年後,雲門「浴火重生」,坐落在淡水小山丘上,占地一點五公頃的「雲門劇場」宣告落成。在不拆除、不改建的前提下,新的劇場空間位在央廣舊建築後方的山坳,建築師黃聲遠以綠建築為概念,將新舊建築體結合為一。銅綠屋頂與墨綠色鋼材主結構呼應自然地景,謙卑、友善地與環境共存;林懷民甚至親赴彰化田尾挑選兩百多棵植栽種進園區,讓雲門新家成為具有歷史意義、一年四季綠意盎然的場域。 走進雲門劇場,內部包含四個表演區:四百五十座席的大劇場,兼具框鏡式舞台與黑盒子兩種劇場形式的空間,主舞台規模與國家劇院雷同;兩個可以改裝成小劇場的排練室,以及容納一千五百名觀眾席地而坐的綠地劇場。在自然綠蔭的簇擁下,民眾可隨意地漫步至園區休憩、觀賞演出。劇場之外,辦公空間容納一百廿人的的行政團隊,這將是雲門有史以來,行政與創作團隊首次在同一個屋簷下工作。 這是台灣第一個由民間捐款建造的劇院,華人社會第一個以表演藝術為核心的創意園地,也是全球罕有,將表演藝術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的戲院。一個夢的綠劇場。林懷民表示:「雲門劇場不是在紀念雲門四十多年的歷史,而是展望未來。這裡將不只是孕育雲門舞作的根據地,也要成為年輕藝術家的伸展台。」 就像鈴木忠志在日本富山縣西南地區深山中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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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雲門入厝 春鬥昂揚
今年度表演藝術大事紀,得重重記上一筆的,莫過於四月中下旬「雲門劇場」開幕。 這個面河背山的劇場門未開,諸多問題先來敲敲門:這麼遠,誰要來?雲門舞集過去以創作為本,如何營運劇場?舞團方向是否有調整?未來節目規劃如何進行?搶在迎客前夕,來聽聽行政總監葉芠芠怎麼說。 雲門有家,既來之,則安之。 觀者們亦然。既然非得看山看海才看得到精采打頭陣的「春鬥2015」,不如也趁著春暖花開,安排一趟淡水劇場走春之旅,同時品嚐在地美食,讓身心靈都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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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門有了家,也盼打造藝術「家」
林懷民說,雲門劇場「將不只是孕育雲門舞作的根據地,也要成為年輕藝術家的伸展台。」「未來,請大家一起到淡水看山、看海、看樹、看表演。」從舞團到劇場,雲門的營運模式勢必需要調整,而且也需要資金讓它能服務更多的團隊與觀眾,行政總監葉芠芠說,雲門劇場不只單靠雲門的養分,更需要其他藝文團隊灌溉,「未來是不是一定要長成林老師規劃的節目的樣子,說實話,我不擔心。因為這必須仰賴大家的心意,慢慢去耕耘,一定能長出不一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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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雲門劇場
截稿之前,雲門劇場仍在如火如荼地施工整理,以便在「春鬥2015」時美麗迎賓。本刊特地取得雲門劇場同意,獨家入內先行拍攝,讓我們打開雲門劇場,邀讀者預先一覽這方園區的綠意盎然與創意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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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尾看表演小旅行 身心靈都滿足
古名滬尾的淡水,本就是充滿藝文氣息的小鎮,如果您假日想去走走,可不能只知道商業氣息濃厚的老街而已。雲門劇場的啟用,更是讓愛好藝文的人士更多了一個拜訪當地的好理由。從地近河口的雲門劇場、滬尾砲台,一路延伸到竹圍、關渡,本文介紹多個劇場、藝文空間與您一同樂活,也請在地劇場人推薦私房小吃,讓您的心靈、胃囊都獲得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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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塵.起舞──議題性舞蹈在台灣
看某些舞,落幕時的掌聲令人份外沉重, 比如《薪傳》,比如《春之祭禮‧台北一九八四》, 比如《我的鄉愁,我的歌》, 比如《家族合唱》, 比如即將上演的《微塵》。 在現實與舞台之間,擁有片刻的靜默,似乎更適合它。 不只林懷民,有不少的編舞家也以同樣心情,凝視我們身處之地。 藉著雲門的新作《白水》、《微塵》, 讓本刊與您一併回顧近年台灣議題性舞蹈的發展, 在掌聲響起之前,凝神諦聽生活的真實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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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用身體 逼視時代容顏
成立於一九七三年的雲門舞集,和台灣的政治經濟轉型的歷程並行迄今。從有限資源裡逐步開拓台灣現代舞的創作展演環境,雲門舞集著眼的不只是創作製作,亦思考著以一個表演藝術團隊所能產生的社會能量。而這樣對社會的關懷,自然也反映在創作上,即便是最為抽象純粹的作品,背後都隱含創作者對於身處時代的觀察與體悟。自創團起,雲門每一階段的創作特色,除了是編舞家林懷民對舞蹈美學的探索和其個人所思,台灣社會的變動和歷史轉捩點,更在在影響他決定舞作的方向與選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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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不能迴避的微塵人間
即將在十一月下旬推出新作《白水》、《微塵》,林懷民特地在帶團出國演出前,讓媒體一覽新作樣貌,並接受本刊專訪。《微塵》展現了雲門近年少見的隱抑憤怒,林懷民表示「它是憤怒的」,面對世間的種種問題,「所有事情加起來,到最後你不能迴避。」「積累了很多年,這個音樂,這樣的情感,到了這個時候我就想把它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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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夜空之中 薄薄的明亮
我想著《白水》與《微塵》一則以白、一則黑,竟像是雲門近年作品中很重要的兩個軸線,前者接續著《聽河》、《稻禾》,而成為林懷民省思人文地理的作品;而相隔一些年,雲門就會有一齣為人之臉容肖像的作品,那會是《微塵》的表情嗎?橫渡的人群仍在,吶喊仍在,足下的塵間卻有著各自的悲慟、宿命的拮抗,以及,隱隱在前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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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畫特輯 Special
回憶風景/在臺南文化中心演出,像回家
一九八三年,我才廿來歲,白天在電子公司當會計,連續半年,每週三晚上,在萬華甘谷街雲門實驗劇場,參加技術人才培育課程。那是我劇場的啟蒙。因為雲門舞集十周年,在當時的中華體育館演《薪傳》的劇場實習,因緣際會進了雲門辦公室。冬天雲門演出《紅樓夢》,是當年臺北社教館(現城市舞台)的開館首演。 一九八四年,雲門到臺南文化中心,也是開館首演。《流雲》、《白蛇傳》、《梆笛協奏曲》、《春之祭禮.一九八四》,一個晚上四個作品的組曲。卅年前那一幕,如同昨日。開演日下午彩排《流雲》,台上都還是雲門第一代舞者。我坐在觀眾席裡,林老師應該也在,但他坐哪裡,我渾然不知。感覺整個觀眾席似乎只有我一個人。 看著《流雲》的白色大幕,舞者的天藍色緊身衣,馬勒第五交響曲流瀉,人影舞動,那樣的情景,對廿多歲的年輕人來說,簡直奢侈,好像整個舞台只為我一個人演出,當下熱淚盈眶。或許就是這樣的幸福感,讓我一路走來,時有顛簸,卻依然不疲。 回想那個年代,臺南文化中心的成立,確實以成為在地文化基地的使命而發展。記得剛成立時,似乎沒有圖書館,卻有國際展演中心,展現嚮往表演藝術的企圖。 一九八○年代,沒有兩廳院,台北市社教館也才成立一年,接著就是臺南文化中心。三層樓,將近兩千個座位,氣勢規模可見一斑。那時的主任是陳永源,瘦瘦黑黑的,印象中,老有他蹲在地上的畫面,前前後後東摸西撿,把文化中心當成花草一樣照顧,後來知道他愛種樹,才恍然大悟。這就是文化工作裡關於人的價值吧,當人是對的,某些事情就會被做對。 回顧臺南文化中心卅年,確實有著人本思維的軌跡,也許曾因環境、人事變換而更迭。但過去十年,又重新扮演回不只是場地提供者,而是把團隊演出當成自製節目一樣的對待。許多人說:在臺南文化中心演出,像回家。 如果說藝術行政是協助藝術家實現夢想,是藝術家與社會大眾之間的橋梁。某種程度,對文化館所的想像也是相同的。而我心中駐留的臺南文化中心,像是一個花園,有許多好的園丁努力澆水鬆土,期待讓各種奇珍異草可以滋養、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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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生命的四季圖景 經典角色的現代面貌
《紅樓夢》中的角色各擁其個性和命運,充滿戲劇性的情節,歷來引起傳統戲曲改編版本較多。現代劇場改編則有雲門《紅樓夢》、非常林奕華的《賈寶玉》,和王世偉的《林黛玉》。在他們的作品中,可見到不同的創作策略,也突顯了當代劇場與小說經典之間許多可比較性的問題。這些改編,構成了原作的來世,引領觀眾一次次回到經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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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三) Focus
藝術靈光 日積月累出的精采
二○一四年,「新舞台‧新舞風」邀請了兩個舞團,一個是台灣的雲門舞集2,另一個是來中國的「陶身體劇場」。兩團的藝術總監,都是林懷民十分期待的傑出編舞家:今年剛接任雲門2藝術總監的鄭宗龍,曾以作品《在路上》拿下台新藝術獎「年度表演藝術大獎」,評審讚譽鄭宗龍是廿一世紀「國際舞壇新鮮而獨特的聲音」。陶身體劇場藝術總監陶冶,以純淨的舞蹈美學,打入倫敦、紐約國際舞壇,林懷民讚美:「陶冶的作品是廿一世紀之舞,令人讚嘆,引人思索。我夢想可以編出這樣的舞作,同時知道自己辦不到。」 去年九月,趁著陶冶和妻子段妮來台觀賞阿喀郎.汗舞團演出的機會,安排這兩位藝術總監會面,交換彼此對創作、對藝術與生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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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一首壓抑的土地哀歌
《稻禾》以某種奇特的方式讓我想起《九歌》,那場跨文化肢體語彙的大熔匯,標誌著雲門在一九九○年代初期醞釀的轉型,也是打開國際重要劇場大門的試金石。如今廿年後,我們看到一場反方向的旅程,雲門試圖以國際化了的舞台美學回頭貼近台灣的土地,於是我們再度看到不同的身體語言羅列並陳,有的樸拙、有的唯美,有的如浮光掠影、有的則沉重到揪人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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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雲門40.稻禾收成
天兔颱風遠離台灣的頭一個上班日,我們早早來到西濱公路近八里一段,準備封面人物林懷民的拍攝。 這天之前,天兔為中秋連假帶來的滂沱大雨,讓編輯部和雲門舞集人員連日神經緊繃,就怕氣候影響拍攝。好不容易,老天爺從前晚就收了風雨,這早天際綻放陽光,一行人心上的石頭才落了地。 但,此刻我們反擔心,陽光普照會不會壞了攝影師想捕捉的畫面感? 這次封面拍攝由攝影師陳敏佳操刀。選擇到西濱公路拍林懷民,是他的提議。「林老師給我的感覺,是個『一直在走路』的人;自己找到一個世界的舞台,找到在台灣生存的方式,一直走一直走,那絕對不是舒服的路。他的路一點都不平緩。我也想起雲門落腳的地方,從市區到城市邊陲的八里,所以我想把這個走了幾十年的抽象的路,變成他腳下真正的路。」 他相中位於八里台北港和火力發電廠間,西濱路旁一片滿布石塊的海灘。灘上四處可見的垃圾令人怵目驚心。空氣中淡淡的魚腥混雜垃圾臭味。忽然想起有人說,雲門在台灣,是「水泥地上開花」。四十年後,這朵奇花在邊陲站穩腳步、吐露芬芳,但台灣有些水泥地依舊不堪。 這樣的主題,陽光當然不是合適的配角。然而,就在架好器材後,遠方一大片雲層飄來,而林懷民也抵達現場。 面對我們選在這個奇怪的地方拍攝,林老師沒多問,走下灘頭直接入鏡。踩著腳下纍纍的石頭,他抬頭笑說:「真是篳路藍縷!」 「老師,《薪傳》時你們還搬石頭呢!」當然,這裡的石頭比起當時的巨石,豈止小巫見大巫。 走了一段,他駐足眺望海面,「有魚跳出水面哪,跳好高!」他歡呼著。片刻,完成拍攝,他又獨自對著大海坐了一晌。 不遠的排練場上,舞者等他,眾多行程等他。雲門的第五十年等他。但這一刻,看著暫時擱下等待,面朝大海的林懷民,忽然想把海子的詩送給他。 從明天起 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 ,劈柴 ,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 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 ,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 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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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讀懂雲門舞集的5個關鍵詞
說到雲門舞集,你的腦中會跳出什麼? 林懷民、台灣第一個現代舞團、《薪傳》、東方身體、戶外公演、舞蹈教室 走過四十年,林懷民與雲門舞集就像台灣的代名詞之一,在國內,等於「文化」,在國外,Cloud Gate等於「台灣」,超強的「品牌力」,全台灣難出其右。 但,是什麼讓雲門走到今日的地位?雲門對台灣社會,又有哪些重要意義? 透過五個關鍵詞,讓我們來讀懂「雲門舞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