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化百年日式建築 榮耀基金會打造音樂劇創生基地「二條通劇匯」
榮耀基金會是台灣第一個以音樂劇文本創作、產業發展為首要目標的基金會。於去(2022)年成立後,在一年之初又宣布營運「二條通劇匯」,打造為音樂劇創生基地,提供音樂劇工作者交流及共學環境,並以培育商業音樂劇製作人為重點項目。
榮耀基金會是台灣第一個以音樂劇文本創作、產業發展為首要目標的基金會。於去(2022)年成立後,在一年之初又宣布營運「二條通劇匯」,打造為音樂劇創生基地,提供音樂劇工作者交流及共學環境,並以培育商業音樂劇製作人為重點項目。
開場第一首歌就是〈我幹你祖嬤老雞掰〉的音樂劇《勸世三姊妹》,在2021年第一次讀劇演出,便因這句髒話引起轟動;隨後又因劇中人物的住址,不巧也湊巧地對應到真實住戶,造成另一波話題,並在近年蔚為趨勢的階段性呈現、讀劇演出浪潮裡,能夠繼劇場與戶外讀劇後,還登上銀幕,實為一絕。不過,往往預想《勸世三姊妹》場場爆滿的讀劇演出,會替正式演出帶來同樣效應;可惜的是,在衛武營首演直至最終場,才因口碑帶來滿座高潮迭起的不只是作品內容,還有演出現象。 回到作品本身,經歷多次讀劇、內部呈現,《勸世三姊妹》確實精準掌握作品的深刻內在與紮實文本,並在通俗題材裡開啟一定程度的娛樂性。特別是正式演出中,遠比那句「我幹你祖嬤老雞掰」更為震撼的是讀劇版未見的場景牽亡歌的口白與旋律奏起,三姊妹/弟與阿狗引著父親宋德正的魂魄,一路走向地府;此時,舞台上燈光漾著湛藍,紙錢飛舞漫天,情感宣洩而出。這個魔幻場景收束了情節也呼應了主題,我甚至認為,全劇結束於此便可,後續乍看圓滿的結局處理,反而落入通俗劇的窠臼。因為,正是這首牽亡歌這首屬於「他們」的牽亡歌讓《勸世三姊妹》提煉出儀式的真實意義,也隱喻其現代價值。
仰賴全國人民同心防疫,疫情到2022年才正式進入社區感染。對音樂劇社群來說今年反倒是奇幻的一年,因為我們同時進入了疫情與後疫情時代。 各種類型製作悶煮了兩年,幾乎每一週都有超過一檔音樂劇供觀眾選擇;同樣時空,製作團隊與觀眾都面對著各種「疫外」:人力臨時替補、票務客服都只是靠考驗彈性的短線任務。市場口味的快速更迭、演出型態的典範轉移、更是磨練著團隊敏銳度與長線規劃的能耐。
就像愛情總是曖昧時最美,我們也不只一次聽過哪場演出「未完成時最美」。不管是偶爾鬆散出錯、帶點即興的cabaret、樸素舞台激發華麗想像的讀劇演出、感官高度專注的排練場、或熱血敢衝的學校製作,「未完成」似乎暗示著無盡的可能,就算同個作品日後登上大舞台,依然流傳在觀眾心中。這或許也是一種留白的藝術。既然如此,「階段性呈現」又該如何定位自己的下一步?
2022年,台灣雖面臨COVID-19本土疫情升溫,但全球也逐步擺脫病毒的陰影;與此同時,烏俄戰爭持續延燒,衝擊全球供應鏈,也對台灣民生造成劇烈衝擊。此外,氣候暖化問題日益嚴重,「永續」成表演藝術圈的新關鍵字,從此延伸出一個更大的問題:我們希望表演藝術圈能有什麼樣的未來? 本期特刊,總結以下10大表演藝術重要現象,藉由事件回顧,盤點後續影響與意義。 現象01:國表藝三場館藝術總監首度全員留任 現象02:共融、永續,表演藝術圈新價值 現象03:臺北表演藝術中心啟用,能否跨出文化台北的下一步? 現象04:大劇院時代正式到來,致使創作生產過量? 現象05:台新藝術獎邁入20年,我們需要一個什麼樣的表演藝術專業獎項? 現象06:3億元特殊補助專案「藝術未來行動」,真能引領更美好的未來? 現象07:音樂劇爆量,市場準備好了嗎? 現象08:「階段性呈現」爆量,是觸及觀眾、劇場永續解方? 現象09:COVID-19延燒下的市場挑戰 現象10:全球通膨下的製作成本與票價提高,藝Fun券「常態化」有解?
跟著欣欣天然氣的陳何家董事長走上公司8樓的排練場,今年已達古稀之年的「陳董」一邊爬著樓梯,一邊不忘交代身邊秘書關於排練場的整理與時程安排,接著「欣欣向榮」4個金色大字出現在眼前。 音樂劇《四月望雨》15年前在這個排練場誕生,今年也剛結束一輪演出,排練場旋即回歸公司的會議使用,地上還是可見排練殘留的膠帶痕跡,儘管大部分已經殘脱需要重新布局,但哪裡是道具桌椅,哪裡是布景樓梯,陳董隨手一指,舞台就在他眼前出現。 「有人説我這裡是台灣音樂劇的孕育地,那是戲稱,我們前面還是有太多前人。」陳董聲線謙遜,與舞台上大聲放歌的角色相比,音量有著明顯差異但字字清晰,而排過的戲從神情中一幕幕閃現,故事到了嘴邊總是不免分享。攝影師捕捉著各種神情,陳董也自在大笑「沒關係,你就是我的導演,你來給我指令。」 唱歌當運動,表演功課都藏在生活中 要聊音樂劇得要從合唱團開始,一開始踏入合唱是家族的機緣,父親陳根塗的突然離世,家人決定用音樂會來緬懷。「因為陳家人都喜歡唱歌,我們一家16個人就能自組一團。」沒想到唱著唱著就在公司立了欣欣合唱團,下班後在公司的頂樓練唱,從民國89年一路到今年,還初次跟著台北室內合唱團登上了國家音樂廳。 「我們團員都是員工,退休員工或眷屬,平時我們自己聊天都說唱歌是不錯的運動,對身心健康很有幫助,到今年第一次站上音樂廳的舞台,大家也都很興奮。」一提到舞台與表演,陳董便會從椅子上豎起腰身,講得起勁。 「當年要整這個排練場,公司裡頭的人一頭霧水,問說為什麼地板鋪這個黑黑的,很不好看,他們不是劇場人當然不知道黑膠地板的用處。直到後來他們來看了演出,都改口説這排練場很好耶!」接著《隔壁親家》、《渭水春風》、《少年台灣》、《何日君再來》等戲都在這個特殊的排練場一點點築構完成,表演也成了陳董事長人生中的一段重要插曲。 關於自己參演音樂劇的契機,陳董顯然已經講過這個故事多次,卻仍活靈活現地重新演繹起當時的情節,導演與總監看中了董事長儀態的渾然天成,故事裡需要的角色不只是會日文、更是個要有日式風範的長者,當了一輩子董事長的陳董只在排練場叼著雪茄、走了兩步路,就被團隊拍板定案。 「看來是走路的樣子就決定了一切,導演說上哪找都不會
在音樂劇填滿每個週末的這個季節,藝術總監冉天豪所領軍的天作之合劇場《飲食男女》圓滿落幕,該作三度重演票房依舊亮眼;活性界面製作創辦人陳午明引進的外百老匯第二長壽的音樂劇《I Love You, You're Perfect, Now Change》(以下簡稱《LPC》)在去年連推30場後,今年初更破天荒挑戰半年150場的表演。 問陳午明為什麼如此勇敢,他笑著透露:「關鍵之一是,天作之合劇場透過《飲食男女》的演出明白地告訴大家:『這齣戲我賺錢了!』」回首過往,2007年對兩人都是關鍵的一年。那年,冉天豪受邀創作《四月望雨》,推算音樂劇的市場可能性,恰逢今年這齣戲也將再次上演;巧合的是,那年也是當前話題正熱的LPC首次在台灣亮相。 相隔14年,兩位舊識的工作分別從創作、演出,慢慢跨足策略經營,摸索的路途似乎也像商業劇場的開發那樣膽大心細。幾十年來,各階段的嘗試還在進行中、問題也還在觀察著。如今一個走原創、一個引進版權,幸虧兩位藝術家都有一套行銷哲學,否則就像他們說的:「理想都講到天邊了,現實要怎麼辦?」
一齣膾炙人口的音樂劇,仰賴的是什麼?是作曲家、製作人、編劇、導演、還是演員?經歷長時間的發展,音樂劇舞台的背後,從演出製作、行銷管理、評論到研究等,雖各有各的專業與技術,但這些處在各種位置與角色的人們的工作領域是環環相扣,需要彼此支撐、滲透。究竟這些音樂劇工作者是如何理解音樂劇的語言,將一個點子,透過自己的方法,「翻譯」成觀眾喜歡的樣子?
導演曾慧誠從紐約返台,也已10多年了。檯面上,隨著場館的興建,本土音樂劇的演出看似才漸漸甦醒;檯面下,那已是經歷了一波又一波翻天覆地的轉變,才慢慢有諸多作品浮上觀眾面前。曾慧誠說:「我一開始將音樂劇的表演概念帶來台灣時,很多人都覺得很奇怪、好像那些說法都是從我頭腦裡長出來的,大概要等到這幾年,開始跟紐約的師資做連結,才發現那些都是很基本的概念。」舉例來說,2008年他指導《隔壁親家》,「剛開始排練,我說先不要唱,彼此用歌詞來對話,但不要做任何事。這件事情對那個年代來說很莫名其妙。」
「歌劇是有戲劇的音樂演出,注重歌者的展演,以音樂優先;音樂劇更強調角色與戲劇,歌曲及風格被依附在文本的基底上,歌曲是『可演的』,唱得好聽與否並不是音樂劇最主要的目的。」音樂劇作曲家王希文說。
認識王悅甄的角度,或許有音樂劇演員,也或許有音樂劇編劇、詞曲創作,她說:「我其實就是個劇場工作者。」也有演舞台劇的她不過是特別喜歡音樂劇這種形式,「演出跟創作,我其實沒有特別一定要做什麼,只要跟音樂劇相關。」特別的是,王悅甄是在台灣少數能夠同時掌握劇本與詞曲的創作者。
近期剛以自己擔任劇本統籌、與YouTuber合作的《SC驚釀小酒館》創下秒殺售票紀錄的大資說:「音樂劇是很好的媒介。音樂本身就是個藝術性很高的娛樂形式,就算是聽不懂音樂好壞,也不懂門道,還是可以在歌聲裡獲得愉快的感受。」他希望能在顧好品質與藝術水準的同時,去擴展劇場觀眾的基數,找到藝術與商業之間的平衡。
聊到「音樂執導」,曾在科普舞台實境秀《給我一個音樂執導》(註1) 以主角「音樂執導」身分出演的張玉玫,或許能講三天三夜。
「歌唱詮釋指導」在魏世芬的描述中,如同一個抽絲剝繭的偵探,需要幫表演者偵破唱歌與說故事的方式,「文本創作者、導演、設計群,彼此都會對角色想像,而我會根據文本的線索和討論的過程,幫表演者找到更豐富層次的表演線條。這不只是把音唱準拍子唱對,演員自己除了要有基本歌唱能力,也要找到角色說話的方式。」
以學習鋼琴起家,音樂劇科班養成,演員姜柏任不只肩負音樂、表演、歌唱長才,還擁有天賦異稟的創作能力。台灣長紅的音樂劇作品《鬼歸代言人》之系列故事發想便出自於他,然提起此事,他往往要退後一步,強調:「我不是編劇,只是故事發想,以及歌詞創作還有最後的統籌。」姜柏任說比起自己在製作中被放在哪個職稱,他更在乎另外兩件事情:自己腦中的故事有沒有走進觀眾的心?另外,就是團隊是否養出有志一同的合作默契。
都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那麼台灣願意花費多少時間培養音樂劇產業?要談這個問題之前,也許先看10年能夠養成一位怎麼樣的演員13年前,鍾琪19歲,還是法律系大學生的她,在皇冠小劇場出演人生第一齣售票作品,是外百老匯的授權音樂劇《LPC》;如今再次站上這故事的角色裡,其長銷式的演出作法再度蔚為台灣藝術圈的熱門話題。
對資深音樂劇女演員張世珮而言,「演音樂劇」這件事情是必須全心投入的將劇本、音樂、舞蹈完完全全地「吃」進去身體裡的一個過程。
從「出演自己」到「詮釋他人」,是周定緯一路以來的課題。
近年台灣音樂劇在表演藝術市場裡逐漸成為一種潮流,無論是小型場地定目式、小品式的演出,或是大型演出配置現場樂團的高成本製作,都有不少粉絲追隨有人追演員、追編導、追作曲,也有專門追劇團或題材導向的支持者,逐漸有形成與舞台劇有別的產業可能。
攤開今年上半年的劇場演出,光是「音樂劇」就足以讓劇迷趕場趕不完。看似一片歌舞昇平、欣欣向榮的台灣音樂劇,是不是終於迎來商業市場?不管是加演、重製或新作,另一個同樣於商業表現會被拿出來討論的「定目劇」,在過去10年的雷聲大雨點小後,是不是終於有成功範例,可以在音樂劇這個類型裡找到「定」下來的交會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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