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兒童藝術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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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 找回那曾被遺忘的玩伴……
《那一天,我在離家出走。》與觀眾一起度過無聊下午
離家出走,在《那一天,我在離家出走。》裡不是個負面名詞。 主創者林方方一直強調這件事情。她說:「『離家出走』在小孩心裡可能是我帶著我喜歡的東西去某個地方,不會只待在家裡等爸爸媽媽回來,也不會無聊。」她認為「離家出走」是個很可愛的想法,就算是出門買個東西,只離開屬於自己、被認知為安全的小天地10分鐘、甚至是30秒鐘也可以是離家出走。不過,林方方也看到這種可愛念頭背後其實不只有期待、也充滿勇氣,更有對「長大」、「獨立」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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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臺北兒藝節推出兩檔「青少年劇場」製作
從兒童延伸到青少年 北藝中心嘗試面向「全年齡」觀眾
2022年臺北兒童藝術節中,由僻室House Peace帶來的《宿舍房號:8305》引起討論。原因在於《宿舍房號:8305》以男子與女子宿舍為演出場景,透過4位大學男生/女生的生活對話,以喜劇的方式講述政治、學運等嚴肅議題,而在劇情內容、表現方式、發生場域等方面,都明確定錨於其建議年齡「15歲以上」,而非「兒童」。 臺北表演藝術中心(下稱北藝中心)節目部經理林采韻表示,北藝中心經過幾年籌備,作為面對市民的場館,應該是0到99歲都可以有適合的節目觀賞,但無論是臺北藝術三節、或是任何專案節目規劃,都未明確將國中、高中這個階段的青少年納入思考,或者說,比例是相對少的。因此,去年的《宿舍房號:8305》就是明確定義在「青少年劇場」脈絡下,在臺北藝術三節原有的框架與規劃下,放置於臺北兒童藝術節,嘗試開啟不同的視野與角度。「之所以選擇兒藝節,在於它比較像是一個想像力開發的藝術節,可以不只鎖定於『兒童』這樣的年齡限定。」林采韻這麼說,「青少年的設定也是13歲以上,並未設天花板。」 於是,臺北兒童藝術節就從《宿舍房號:8305》這樣一個已經相對成熟、且具備一定觀眾基礎的節目出發,今年則添加到兩檔節目,分別是嚎哮排演《別叫我英雄》、胡錦筵X徐啟洋X吳璟賢《我的初戀是頭鹿》,並於節目手冊、售票系統都明確標示出「青少年劇場」。 《別叫我英雄》是嚎哮排演首演於2013年的作品,改編自希臘史詩《阿爾戈英雄》(The Argonautica),主要擷取英雄傑森(Easun)出海尋求金羊毛的段落進行二次創作,藉此諷刺西方傳統的「英雄旅程」,並與台灣青少年產生共鳴。於是,在2017年時,曾改編為校園版,更直接地面對其所設定的觀眾群。本次改版,則嘗試從原本的實驗劇場規格,升級成「中劇場」規模,於北藝中心球劇場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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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兒童劇創作者
吳彥霆 相信心中的孩子,也相信孩子都懂
長年投身兒童劇創作,同時也深耕教育現場的吳彥霆,相信藝術與教育目的彷彿,都是在幼小的心靈播種,期待即便在看不見的地方,會有一株苗獨自壯大。他就是個例證。 那個大人,只是認真的傾聽而已 「我們以前很常被放棄。」吳彥霆說。在汐止長大,學生時期的環境大多混亂,但沒走歪的他也悶著頭想了一會兒因為過去依然有人沒放棄他吧。 聊起往事,有件事情吳彥霆一直記得小學期間,他和高年級的學長起衝突,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他形容那次的「戰況」,是「打到椅子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最後彼此身上都掛彩。事後,當然被教訓得很慘,卻不是說被如何懲處,而是「那陣子我們的班導因為懷孕所以很常請假,這件事就是由學長的班導處理,我那時候的感覺就是,那個老師很明顯地偏袒。雖然我是被打的一方,最後的結論卻是因為我先開口才被打的。我那時候就覺得,天啊,我身上還在流血破皮,可是心裡那股情緒不知道如何緩解。」 隔日上學,一見班導,如大難臨頭,他說自己挫著等,「可是後來,她只是問我還好嗎?而且很認真地聽我講完整件事情的經過,沒有打斷,也沒有表示什麼,就是聽完,最後再叮囑我幾句話。」就是那一刻了。如果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志業的起點,那麼吳彥霆可能在那一刻就找到了。 雖然他要等更久以後才會發現,一個相信孩子、不急著究責的大人,對年幼的生命之影響力有多大。總之,這件事情一直埋在他心中。「後來開同學會聊到這件事,老師早就忘了這件事情。」吳彥霆說,可是他記得。 「小時候的作文不是常常叫大家去想以後要做什麼嗎?」吳彥霆說,那時候「教育家」或者「劇場創作」的念頭都還沒來得及在他心中孵育成形,他只知道自己想成為一個有影響力的人,「哪怕影響的只有一兩個人,都好。雖然說,我們在教育現場都知道,有時候,其實看到不到那個轉變、看不到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確實經歷過這些,所以知道有些種子放進去就是放進去。我們要把握每個過程跟小孩接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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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從聽覺劇場、線上互動,發展到實體呈現
《名叫中間的地方》 邀請觀眾用想像力擁抱劇場
米粒做綿羊、花椰菜是大樹,荷包蛋變成太陽,透過奶油鑲嵌的入口,窺見那個在想像裡駐足的家園。這是《名叫中間的地方》今年的演出主視覺,使用日常的物件為元素,重新拼貼之後,創造出熟悉又新穎的世界觀。 《名叫中間的地方》為編劇邱奕嘉2020年獲得臺北兒童藝術節「兒童戲劇劇本」首獎作品,由進港浪製作所導演陳煜典帶領創作團隊,從最初的讀劇,一路發展至2021年對應疫情之下螢幕制霸的現實,所衍生出的聽覺劇場「家庭旅行版」及線上互動展演「冒險有聲書」,而今年7月,這部作品將以嶄新的樣貌回到水源劇場的黑盒子裡,帶給正在探索世界的小孩,與每一位保有童心的大人,在故事與想像力的陪伴之下,展開一場別開生面的深度輕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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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無法再見的掰掰
《掰掰見習生》與大小朋友一起練習最後的陪伴
說「掰掰」或是「再見」,都是告別的動作與用詞,一個揮手、一句話語其實也帶著「下一次再見面」的可能;但面臨親人、朋友的死亡,像是再也無法見面的最後一次道別,又該如何說出口?於是,編劇狗比與進港浪製作所合作的《掰掰見習生》,藉由兒童劇的方式,將每個人一生當中可能很早學到的「掰掰」,思考到最後一次的告別;或者,重點不是「說掰掰」,而是告別前的陪伴,在劇場裡進行一次練習。 從親身經驗開始的創作與對話 編劇狗比之所以創作《掰掰見習生》這個劇本,源於家中的狗因病過世,而她看見從小與牠一同長大的女兒透露出的悲傷模樣,成為她在2020年「兒童戲劇劇本創作徵件」截止前夕的靈感。 狗比說,她們母女與狗「三人」一起生活,互動很緊密,而自己觀察女兒在狗生病的那一個月裡好像漠不關心,但狗走了之後才發現女兒其實比她還要傷心。後來她想:「這跟小朋友的表達能力有關。」對她們來說,狗跟家人一樣沒有差別,而女兒也在這時開始理解什麼是死亡。因此,這個劇本藉著男孩這一趟「學掰掰」的見習之旅,與旅途上善良的柑仔店阿婆、鬼靈精怪的女孩,還有老狗師傅,陸續完成屬於他生命歷程的任務。 對導演孫唯真來說,要怎麼跟小朋友討論死亡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而她在兩年前看到狗比的劇本時,認為:「狗比用了見習生的邏輯在處理,是個有趣的視角,如何以第三者的角度,陪伴靈魂走完最後一段路。」這也與她這兩年的生命經驗產生共鳴。她說,自己的父親兩年前罹癌,到上個月過世,這段時間裡,自己剛上小學的外甥女除面臨外公的生病與死亡,還有母親的離異,而有行為倒退的現象。她說:「小朋友有自己理解世界的方式,或許是語言不夠,只好用行為來表達。」孫唯真說出了她充滿心疼的理解。 《掰掰見習生》雖是個虛構的劇本,卻與編導的親身經驗互為表裡,關於告別得做的練習,不只是在劇場,其實是在她們各自的生命過程裡,輕輕訴說不容易開口的種種話語與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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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為孩子說一則戰爭的故事
《回家》 讓戰場上的吉他手「找回自己」
「一個彈吉他的男孩,踏上戰場而被炸得四分五裂,為了拼湊完整的自己,展開一段尋找自我和追溯回憶的旅程。」這部由複象公場推出的作品《回家》,2019年就入選臺北兒童藝術節「兒童劇場演出前期展演計畫徵選」與「童創基地」,經過這幾年的調整、打磨,舞台、音樂、語言等設計更加豐富,將於今(2022)年7月中在水源劇場演出,這不僅僅是個「找自己」的故事,也是讓大朋友、小朋友可以參與其中的創作。 跟著吉他手士兵的四肢 找回過去的自己 在桌遊「說書人」的玩法中,擔任說書人的玩家根據抽到的卡牌畫面進行敘述,可以是一個詞、一段話,或是一個故事,《回家》的劇情大綱也是在類似的方式下長出骨架。「當初想要以肢體表演、偶戲和物件發展一個兒童劇,我們就丟出許多地點,有墓園、軍營、城市、下水道等等,然後思考有什麼故事會在這些空間發生?」導演李承叡說起《回家》的發想,在這些場景下,軍人、戰場、被炸散的肢體、找回自己的故事脈絡逐漸被拼湊出來。 編劇李承寯接著補充道,不管是誰,一但踏上戰場就只能是軍人,但在那之前,每個人都有原先的身分,所以故事主軸除了要找回四散的身體部位、組合在一起之外,這些手、腳也想找回當上軍人前的過去。「在演奏『音樂』的同時,裡頭常乘載著這個人的生命經驗,音樂是一個很容易『感受到自己』的元素,於是把主角設定成吉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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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專訪臺北表演藝術中心董事長
劉若瑀:以「開放、培育、國際網絡」為北藝中心定錨
3月11日,阮劇團的《熱天酣眠》為臺北表演藝術中心(以下簡稱北藝中心)揭開為期兩個月的試營運序幕。「懷胎10年」的北藝中心,為台灣表演藝術界注入一股新力及能量,第一屆董事長劉若瑀更期許:北藝中心要致力於人才培育,並與國際連結,讓更多台灣藝術家及團隊踏上國際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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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臺北兒童藝術節 6月29日起跑
由臺北市政府主辦的第25屆臺北兒童藝術節即將於6月29日至8月1日登場,邀請大小朋友一同「開啟兒童模式」,透過兒藝節熱鬧多樣的節目與活動安排,讓心境重回童年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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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年度現象07
演出檔期拉長、重演、重製,是否能再次引爆市場?
在COVID-19疫情趨緩後的台灣表演藝術生態,「演出過量」成為屢次出現的關鍵詞。背後原因包含疫情延後與取消的節目重新推出、台灣各類場館的陸續到位、創作能量爆發等;而「過量」的加成,更在於觀眾人數遠遠不及劇場演出數量的成長,再加上疫情後的購票、觀演習慣改變,造成票房未見起色。 在近乎爆量的演出中,同一場地多場次演出與重演、重製,占有2023年表演藝術市場的一定席次。值得思考的是,這類製作模式能否順應觀眾愈來愈依靠口碑的購票習慣?重演與重製能否增加製作的永續性,甚至降低、或是分攤製作成本?同時,過往補助機制的「潛規則」往往投注於新作,也逐漸有提倡重製等可能,會否也鼓勵創作團隊將舊作搬上舞台? 積蓄能量,拉長製作週期 重演、或重製,可粗分成兩種模式:一是在同一巡演年度內,另一則是跨到不同年份,甚至是數十年之後的重製。無論何者,也都會有編制規劃、內容調整、場地差異等變動因素。 以2023年來說,秀琴歌劇團《鳳凰變》、唐美雲歌仔戲團《臥龍:永遠的彼日》、綠光劇團《人間條件八凡人歌》、躍演《勸世三姊妹》、全民大劇團《海角七號》造夢者、音樂劇《熱帶天使》等作在台灣各地演出,可被視為同一巡演年度。這大抵區隔出劇團差異,能有巡演場次的製作多半是大型團隊、商業劇團,一部分牽涉到團隊的營運能力與規劃,一部分是這類製作有成本分擔考量。其中,《熱帶天使》、《勸世三姊妹》都在巡演過程中有一定程度的內容調整;而《鳳凰變》、《臥龍:永遠的彼日》也因演員身體因素有所差異。 不過,跨年份的重演、重製舊作在2023年占有一定比例,且是不同製作規模。大型製作部分有雲門舞集《薪傳》、朱宗慶打擊樂團《木蘭》、安徒生和莫札特的創意劇場《小太陽》音樂劇場、明華園戲劇總團《散戲》、國光劇團《狐仙》、榮興客家採茶劇團《喜脈風雲》等,中小型製作則有唱歌集音樂劇場《今晚,我想來點》、盜火劇團「懸疑三部曲」、三缺一劇團《國姓爺之夢》與《蚵仔夜行軍》親子版、壞鞋子舞蹈劇場《吃土》、何曉玫MeimageDance《默島新樂園》、阮劇團《熱天酣眠》、烏犬劇場《麻嗨猴》、不貳偶劇《道成》等。 在補助機制多鼓勵新作的思維下,劇團於該年度未提出新作是比較特別的現象。但在2023年,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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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年度現象
從建築到內部治理,北藝中心正反話題不斷
經過18年的醞釀與曲折,臺北表演藝術中心(以下簡稱北藝中心)終於在2022年3月試營運、7月正式開幕啟用。在疫情仍有餘溫的今年,光「試營運」到「開幕季」,且不算原訂檔期的臺北藝術三節(臺北藝術節、臺北兒童藝術節與臺北藝穗節),僅半年時間,便有上百場演出在北藝中心上演,甫營運便成為台灣表演藝術界不可或缺的景觀之一。 18年,啟用前就已乘載願景的建築 在劇場風景外,北藝中心的建築興建亦是多年來的討論話題。2004年臺北市政府便有「臺北藝術中心」的初步構想,希望建造國家兩廳院之外,第二座大型展演空間,也期盼台北在文化硬體上能追上香港、上海、新加坡、首爾等亞洲一線城市。後續又經過多年選址與BOT與否的討論,2009年才終於完成設計,宣布由庫哈斯(Rem Koolhaas)的大都會建築事務所(OMA)設計勝出,並確認北藝中心「圓球型鏡框劇場」的獨特外觀。 雖然評圖完成,卻仍無法動工,直至2012年拆除士林臨時市場才終於開工,預定2015年啟用。未料後續又經歷承包商倒閉,2018年底才再度復工。復工之後,雖然外觀已成形,但因外牆與內裝進度不一致,遲遲無法啟用,徒留壯碩怪異的「皮蛋豆腐」在熙來攘往的捷運劍潭站外,直至2022年才終於啟用開幕。 別緻的外型,讓北藝中心的興建之路多舛,也一直受到國際期待。2016年即被CNN評選為最令人期待的新地標,2021年更再次將其列入具顛覆性的8座建築之一,並獲選為《時代》雜誌2021年全球最佳百大景點。2022年則入圍臺灣建築獎十大建築,獲得建築獎佳作。 奇型景觀:打破藝術階層的公共劇場 北藝中心之所以令世界期待其來有自,庫哈斯的設計主圍繞在打破藝術的階級性。相較於西方,表演藝術通常作為一種正式社交場合,座落在士林的北藝中心預定地,讓他感受到台灣的庶民生命夜市攤商、捷運人潮、廟埕活動、在地小吃,成為設計時的背景意象。 因此他拔高了劇場空間,創造懸浮感。球劇場、大劇院和藍盒子3個展演空間都是拔地而起、懸浮連接的中央量體,希望擺脫傳統劇場的殿堂感,釋放一樓空間給劇場以外的群眾集會或活動。就算只是去逛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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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年度現象
從中央到地方的場館與藝術節規劃,突顯創作生態問題
2017年初,《PAR表演藝術》開始談論「大劇院時代」(註1);同年年末,表演藝術評論台亦在「TT不和諧開講」從國內、外案例討論「大劇院時代」。其背景是國家兩廳院完工30年後,臺中國家歌劇院、臺灣戲曲中心陸續落成,也即將迎來高雄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等場館;隔年,所謂「三館一團」的國家表演藝術中心正式完備。從《PAR表演藝術》到表演藝術評論台的發聲,無非是在望向這些能容納千人席次的劇院陸續啟用後,對於未來的票房、交通移動、場館規劃與定位、創作導向、製作壽命等問題提出前瞻思考。當時,一併被納入思考的還有在2012動工,但2016年承包商倒閉停工、而一度停擺成都市奇景的臺北表演藝術中心(簡稱北藝中心)。 直至今(2022)年,北藝中心終於完工、試營運,然後開幕、啟用,似乎代表台灣「大劇院時代」最後一塊拼圖完成而在這段時間內,與劇院可能相關的臺北流行音樂中心、高雄流行音樂中心也一一營運。同時,台灣COVID-19疫情也迎向「共存」局面,往持續開放邁進。台灣劇場的整體創作量在劇院備齊、經費挹注、疫情延宕等因素激化下,呈現極端爆量的情況,釀成衝擊「大劇院時代」的第一道關卡。 必要與必然的擠壓:北藝中心節目規劃的衝擊 其實,我們剛結束史無前例(也希望是後無來者)的創作量與觀看量多到「炸裂」的暑假(7月至10月)。 始作俑者必然是北藝中心的開幕。北藝中心自3月試營運,到7月的明華園《東海鍾離》拉開「開幕季」序幕,與「開幕季」緊連的還有常年規劃的臺北藝術三節(臺北藝術節、臺北兒童藝術節、臺北藝穗節)。縱使不將在各小型場地發生、超過百檔的臺北藝穗節,以及內含大量免費戶外演出的臺北兒童藝術節列入計算,單就北藝中心主辦、規劃的節目,在7、8、9這3個月內就有37檔,場次破百(其中,《西來庵》、《NEXEN未來密碼浮光疊影劇場》等作因疫情等因素臨時取消、延期)。 這些節目同時使用水源劇場、中山堂等場地,但也常有北藝中心3個劇場全開並同時有內部排練場加入戰局的情景。依據席次規劃,若票房熱絡,整個北藝中心可能會同時有3,000人以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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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給只有╱尚未長大的兒童
「兒童劇」存在幾乎無堅不摧的刻板印象,包含正面樂觀、色彩繽紛、熱鬧喧嘩、(揣想而來的)童言童語等,也就是聽見「童話」會描繪出的畫面與情境。不過,專擅兒童劇評論的評論人謝鴻文,極力反對這樣的刻板印象與創作慣習,將其理念大量投入於評論書寫與教育。這其實也立足於創作端的重新省思,破除多數人對「兒童」(也就是兒童劇的服務對象)的既定想像與觀演需求,將台灣兒童劇的發展推進到不同層次與階段。進一步思考的是,除少量兒童劇會與兒童共創外,多數創作者終究是成人,試圖「破除」的這項動作,會否也是身為成人的另種刻板印象,構成雙重矛盾? 「成人與兒童是不是一種成人所設下的二元思考?」是我持續反求諸己的提問,也騷擾著自己觀看兒童劇時的愉悅感,特別是這兩年面對臺北兒童藝術節的節目規劃與呈現。我認為臺北兒童藝術節對兒童劇的創作主題、呈現形式等方面,有計畫性地掌握極為前衛的實驗態度,也培養出創作團隊與觀眾不同的觀演關係。因此,我將透過今年(2022)幾部於臺北兒童藝術節發表的作品,勾勒創作方法與思維,以「成人視角」來回應「成人」於其間的位置。 硬題材:從創作主題重新建構視角 與其說是顛覆,我認為臺北兒童藝術節多數的創作是將「兒童劇」放回到一般戲劇的創作脈絡,創作主題不再自我設限兒童可以理解、或者說是接受的範疇(當然還是不包含18禁議題);於是,戰爭、憂鬱、死亡等題材被搬上舞台。 其中,吳彥霆大抵是兒童劇創作者裡相對大量投入於開發此類題材者,特別是發表於臺北兒童藝術節的作品。舉例來說,由洪千涵執導的《小路決定要去遠方》(2020、2022)處理的是「情緒」,吳彥霆在追尋與冒險的旅程裡,翻轉成人視角裡的既定印象與文明定義,將成人設定好的普世價值還原到原初設定;最後出現的黑婆婆,從邪惡、負面的化身,重新解讀為接納、承受眾人情緒的載體,用彩虹包容所有人,既為全劇情節翻轉,亦是創作主題的再次深化。另外,像是由陳侑汝、區秀詒共同導演的《我的黑夜獸》則以「憂鬱」為主題,在舞台相對幽暗的光源配合下,探索成人往往認為兒童不需要、甚至是不能擁有的情緒反應。 謝鴻文認為:「《我的黑夜獸》和《小路決定要去遠方》兩齣戲主題內容與表現形式有所不同,也有一些相似,其相似來自於劇本跳脫了過去兒童劇常見的甜美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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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聊天
兒童的政治──聊臺北兒童藝術節
芝:近幾年有機會大量閱讀本地新創的兒童劇劇本。老實說,我真的是厭倦透了至今仍千篇一律的公主王子和動物。有錯的不是公主,而是創作者說故事的意識形態受到制約,總要用刻板形象為聽故事的孩子設定最終可以獲得的道德價值,彷彿忘了最難的是,通過這些形象的位置和理解,看似簡單的故事如何創造重重隱喻、散發深刻意涵,就這麼剝奪孩子在故事中困惑、提問和發現的享受。公主也自始至終都被困在創作者的說教高塔裡。 童話來自民間傳說,自有關於社會、時空、真實與幻象的轉化能量,也是一種記憶和想像的容器。歐洲童話反映出中世紀以來,封建制度和農民的生存現實,才會有那些其實不一定有繼承權的王子,老是得騎馬周遊,在各階級間冒險、尋求機運,傑克就算種了魔法豌豆,還是得敢於對抗貪吃的巨人(強權)。故事來自民間,自然也不會只有純潔優雅,原本便帶有粗俗的暴力、情色與誇張的想像,多少暗諷和釋義當時的壓抑。就此,借用童話形象便不是件簡單的事。 倘若童話有其民俗學和歷史意義,同時也面對現實處境和潛意識的衝突,兒童劇的創作便不能不思考,故事、語言和幻想如何辯證秘密與惡的創造性。 小孩與自然 亮:其實,沒有了王子、公主、動物,可能更麻煩,因為會衍生出更多看似不說教、不夢幻甜美的「偽開明」、「偽暗黑」或「偽當代」兒童劇。「說教」的強烈意志可以穿透任何敘事類型。 相信許多家長都如我倆一樣,在教訓小孩的時候特別痛恨自己,以至於重複犯錯的小孩,就是有讓家長一秒暴怒的能力。稍做反省即可知,怒的對象,並非小孩做了什麼,是大人在怪罪小孩「你為什麼要讓我變成我討厭的人」,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當年對他說教的另一個大人。孩童是一面暴怒之鏡,將那些承受暴力、而又受到壓抑的模糊影像顯現出來。 從這個角度來說,是大人可以跟小孩學習得太多太多,好比民眾劇場是為了跟民眾學習一樣。相信許多兒童劇工作者也都知道,這和「說教」是完全相反的,問題是在實踐上就是那麼不容易反過來。例如今夏臺北兒藝節的《小路決定要去遠方》和《我的黑夜獸》,雖然都很用心地處理「小孩憂鬱」這樣的主題,最後卻很可惜地落入(大人要協助小朋友)「正視憂鬱」的俗套,使得童話再次淪為心理治療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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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臺北兒童藝術節 招募玩家今夏玩過界
邁入第23屆,臺北市政府每年夏季為大小朋友帶來豐富藝文體驗的「臺北兒童藝術節」,將於7月2日至8月28日間展開。今年從新落成的臺北表演藝術中心為起點,將想像力拓展到北市各地,以「玩過界Play by Your Rules」為主軸,內容包含音樂、戲劇、舞蹈、馬戲、偶戲、音樂劇等,推出17檔售票節目、52檔免費活動,總計超過200場演出,招募大小玩家,一起玩過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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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奔向自由的路徑
劇中的種種景象和人物,多是簡化過後的形象,一方面使充滿斷裂的劇情中仍有可以捕捉的殘像,另一方面,像是以模仿人類社會中的種種刻板概念的方式,來重建一個徒有外在表面、沒有深度人性的對照世界。因此,編劇破碎且跳躍的書寫策略,不僅是探索童趣、返璞歸真的路徑,而且本身就是一個對抗文明、奔向自由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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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 2020臺北兒童藝術節《小路決定要去遠方》
魔幻中 一起面對生命的真實感受
由獲得二○一九年「兒童戲劇劇本創作」首獎編劇吳彥霆,與明日和合製作所導演洪千涵合作的《小路決定要去遠方》,故事主軸是親子關係的情緒處理和理解,吳彥霆將劇本定位為「大朋友小朋友劇場」,也企圖打破台灣兒童劇教條、可愛的刻板樣貌,洪千涵則將以很生活、很日常的道具取代兒童劇常見的華麗布景,嘗試將所有虛幻情節裡的體驗返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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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 2019臺北兒童藝術節
開心迎來廿年 就是要「不一樣」
今年邁入第廿年的臺北兒童藝術節,策展主題就是「你好不一樣!」,來自不同國家的有趣作品,取材熟悉故事卻「有些不一樣」的作品,讓觀眾打開心靈之眼,看看不同的世界。本刊精選五檔別具特色的演出,邀請觀眾來體驗這些來自國內外的創作者,如何讓你看見超乎常理的精采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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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鄉村與城市的文化滋味 新馬戲暗藏深意
由幾位具有傳統馬戲背景、也積極探求新馬戲表現方式的越南創作者們聯手創作的《城鄉河粉》,試圖將北部村莊和南部都市的兩種生活方式相互結合、並陳、碰撞、呈現,以新馬戲的表演形式,呈現越南城鄉之間、新舊文化之間的種種對比和象徵,有著時代變遷之後、經濟發展之後的暗暗省思與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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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與孩子一同茁壯 讓彼此學習成長
總在七月盛夏與孩子同歡的臺北兒童藝術節,竟也邁入第十八屆了!孩子會長大,兒藝節也默默成長蛻變,期待讓各年齡層參與者能藉此以童趣之心、玩轉藝術。除透過免費與社區演出,讓更多人接觸劇場,兒藝節也希望能為苦悶的青少年做些什麼,於是引進相關節目,如今年有動手映像劇團《露拉,出走中》與辛巴威伊亞薩劇團與奧地利彩色狂想劇場合製的《快樂農莊》,為青少年帶來多彩的劇場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