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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杵音》中根据雅美族发舞的片段。(李铭训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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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舞新貌 刘凤学博士的新作《沉默的杵音》

在《沉默的杵音》中,刘凤学仍然维持其特有的深沈舞风,表达出她对原住民和台湾文化现象的由衷关怀,藉著舞蹈这无声的语言,打破她的沉默。

在《沉默的杵音》中,刘凤学仍然维持其特有的深沈舞风,表达出她对原住民和台湾文化现象的由衷关怀,藉著舞蹈这无声的语言,打破她的沉默。

《沉默的杵音》

9月23-25日 19:30

国家剧院

民国六十七年,曾在台北市国父纪念馆看过一场难得的原住民舞蹈发表会,那是刘凤学博士累积二十多年对原住民舞蹈的硏究心得,以学者及编舞者的双重身份,将各族优秀的年轻舞者集中训练,学习彼此歌舞,并在她本人精心编排与创作下所呈现的成果。在那场赏心悦目的各族大汇演中,原住民天生的歌舞才华展露无遗,除了透过歌舞的学习展演,达到团结合作、薪火相传的特殊意义,至今仍令人津津乐道之外,刘凤学善用原住民生活素材组织入舞的功力,更是令人佩服。十六年后,也就是今年九月,有著少数原住民团员的新古典舞团,又将在刘凤学的带领下,呈现一出充满原住民风味的舞蹈新作《沉默的杵音》。这支全长七十多分钟,一气呵成的新作,会以何种面貌展现,相信又将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笔者有幸在作品未推出之前,先看到部分彩排实况,将藉本文提前分享读者。

首尾接合,耐人寻味

《沉默的杵音》全舞共分六段,依次为〈沉默的杵音〉、〈原鄕的呼唤〉、〈述祖〉、〈勇士的礼赞〉、〈哀歌〉和〈沉默的杵音〉。从首尾相同的标题中,已突显出舞作所强调的重点。幕启前,原住民纯净的歌声先牵动观众的心,再带动幕的升起,舞台角落上孤单的男子紧握著象征神圣的杵,在无音乐的伴奏下,渐渐引领观众进入〈沉默的杵音〉的世界;深触心灵的摇篮歌,开启了对〈原鄕的呼唤〉;自此,歌声伴著富韵律节奏的肢体动作,开展出一片既原始又现代、既抽象又写实的时空境界;男女舞者围成大半圆面向观众,配合著邹族的美妙歌声,是〈述祖〉的开始,表达出虔敬庄严的追思之情;〈勇士的礼赞〉中,巧妙地掌握雅美、排湾两族勇士舞的质朴有力的动作及刚强不屈的精神;〈哀歌〉则深具现代感,刻划现代与原始的冲突,意味著原住民面对今日如何再生的处境;当再回到〈沉默的杵音〉时,舞作中所欲传达的讯息,颇耐人寻味,可能是编舞者希望留予观众慢慢咀嚼,细细品味吧!

此舞对熟谙原住民文化的人来说,容易杂混既亲切又陌生之感。虽然许多动作、舞步和场景安排,淸楚地有迹可寻,例如:原住民惯用的蹲坐姿,大半圆队形的排列踏步移动,蛇舞、发舞、勇士舞的舞步,甚至泰雅族拉耳朶示爱动作,但是经由编舞者的匠心独运,均已不著痕迹地融合于舞作中,并纯熟地运用舞蹈要素,丰富了动作原有的韵律节奏、空间水平与力度,而赋予舞作新的生命力。尤其是男舞者结合力与美的舞姿,散发出的野性,令人震撼。就连服装的设计,也透露著介于原始与现代,传统与创新的强烈气息。

音乐与舞亦抽离亦和谐

特别値得一提的是舞作的音乐,舞者虽然无法像原住民那样从头至尾载歌载舞,而必须借助他们录音的歌声为伴奏,但这些来自原住民各族的山野歌声,有的淸脆,有的浑厚,有的凄美,的确将舞蹈衬托得更为鲜活,而所录的音乐,不管是阿美、雅美、排湾、泰雅、布农或邹族的,都是刘凤学几十年田野调查,苦心搜集的至宝。观众在欣赏舞蹈的同时,亦可一饱耳福。不过可别期待音乐会配合著原本的舞步呈现,不妨静静地享受那种亦抽离、亦和谐巧妙安排的美感。

基于对原住民自然豪迈个性的欣赏,以及对原住民艺术的热爱,刘凤学自民国四十三年起,就投入原住民乐舞硏究工作。此次,她再度用原住民文化素材,向现代剧场挑战,以期创造出另一种新契机。同时,在《沉默的杵音》中,刘凤学仍然维持其特有的那种深沈舞风,表达出她对原住民和整个台湾文化现象的由衷关怀,她要藉著舞蹈这无声的语言,打破她的沉默。

近几年,在许多学者和艺术家的合作参与下,原住民乐舞好几次搬上国家剧院的舞台,但多以移植某一族原住民的真实面为主要诉求,而将原属于山林土地的歌舞仪式,透过舞台演出,介绍给观众。编舞者多倾向于执行「编排」的工作,而少有「编创」。刘凤学的《沉默的杵音》走的是另一个方向,她本著现代舞的拓展精神,强调的不是传统的保存与延续,而是传统的新生与开创,对于这样一个不同于以往原住民乐舞的呈现方式,实是令人感到兴奋和期待。

 

文字|张中煖  舞蹈教育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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