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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名伸与梅草燕首度合作编舞、演出的双人舞《喃喃自语》。(谢安 摄 古名伸舞蹈团 提供)
台前幕后 台前幕后

松散的亲密

古名伸与梅卓燕在跳舞

古名伸与梅卓燕这两个分别在台湾、香港成长的女子,因许多共同点将他们凑在一起。虽说因为她们都走在舞蹈创作的这条路上,但彼此之间「很松散的亲密」关系才是合作的重点。

古名伸与梅卓燕这两个分别在台湾、香港成长的女子,因许多共同点将他们凑在一起。虽说因为她们都走在舞蹈创作的这条路上,但彼此之间「很松散的亲密」关系才是合作的重点。

双人舞展:「她们在跳舞」

5月16〜18日

台北国立艺术学院舞蹈厅

古名伸和梅卓燕是在一九八九年的夏威夷认识,看到对方的作品,谈了很多。虽然她们分别从古典、现代的两极出发,但她们创作的走向都往「中间走」。

相识的这一年她们俩正好都走到转捩点上,梅卓燕刚辞去香港舞团首席舞者,古名伸也辞去文化大学舞蹈系专任教职,两人走上个人创作的历程。

独立之后的心灵伙伴

对梅卓燕来说,创作是一个人探索本身的过程,她很想知道:大家走到哪里了?在离开老师之后很需要一个心灵的伙伴。因此一开始两个人合作就是她的主意。

相对于古名伸来说,她们年纪很相近,不管是舞蹈或生命的经验都走在同样的生命流程。由于分别出生在港、台两地,既可以互相分享又可以有各自发展的空间。

一九九一年她们又同时去了美国,在纽约同期学习接触即兴的肢体技巧。两人曾多次于香港合作,九五年,梅卓燕又督促著古名伸到伦敦演出。今年五月将由英国到台湾,于国立艺术学院再做一次双人舞展。

回首与静待

此次的双人舞展包括了两人的独舞:古名伸曾在伦敦发表的作品《心事》和她今年新编的独舞《安魂曲》,以及梅卓燕在一九八七年的作品《狂草》和一九九五年发表的《独步》。另外还有一支由她们俩共同编作的双人作品《喃喃自语》。

《心事》中舞者有著极夸张的造型,看过的朋友笑著说:看起来像白发魔女。舞蹈以非敍事的方式表现诲涩不明的潜意识,就像一连串的符码。古名伸说回头再演这支两年前的作品有很多东西模糊了,动机也已经不是那么淸楚,但反而能有一段距离来看待它。梅卓燕对这支舞的感觉是:很复杂。

而古名伸新编的独舞《安魂曲》从构想到现在已经蕴酿一年了。与《心事》一样,也是先从有一个意象开始,之后就随它跑。《安魂曲》有著黑色、线条淸楚的轮廓,与《心事》可说是相生相映的一对。古名伸说,一年前想做这支舞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很淸楚的意象,是有关一面大墙和墙上的一个人,但是还不太淸楚整个舞会长成什么样子,经过这一年,整支舞终于逐渐成形了。

梅卓燕早期的舞运用了许多中国的元素,古名伸觉得梅卓燕对创作有天生的敏锐度。《狂草》里的长绸与《独步》的纸伞,都运用了中国舞蹈的道具及动作元素。常常中国的东西变成现代的时候,做什么都会很吓人,但在独舞作品中,个人的气质赤裸地表现出来。古名伸说:我觉得梅卓燕的东西很精致。

《狂草》是一支关于草书的作品,长绸的使用正好适合草书的写意与奔放,而即兴的运用与草书同样都能显现一个人的性格特质。梅卓燕在《狂草》里所尝试的是显现她和她的舞中所潜藏的狂草气质。而在舞作《独步》里有一个人和一把伞,一开始她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完全的即兴,随兴所至。像不断地揉著一把陶土,看著它逐渐成形。

追寻创作的自由

对于她们创作包含「等待」、「即兴」等等,或许有些不容易理解,但如果比对另一种创作的模式就会淸楚一些。例如:找到一个表现的主题,依序安排架构、段落,设计动作的连结等,整个过程是为了达到完成作品的目的。

然而对梅卓燕来说:重要的是如何让作品有机发展,作品不只是道具,它有自己的生命。她们都要求作品合乎自己预设的目的,而将创作者与作品放在同样的位置,透过私密而直接、不断地沟通,来感觉彼此。古名伸说:「作品会长成什么样,比要做什么来得重要。这种方式能让我得到创作的自由,这种自由会让我觉得比较真心、不做作。」

展现俩人真实关系的里程碑

会一起编《喃喃自语》,对他们两来说,是时候到了。讲了很多年,说要编一支两个人一起跳的舞,如今终于要实现了。

这支双人舞改变了她们从原本纯粹的个人创作,成为两个头脑一起工作的创作方式。那么要怎么做呢?她们不会教对方要怎么跳,而是从双人的接触即兴开始。梅卓燕说:从这次合作的工作过程中发现,这支舞里头包含了各自的生活、彼此相处的模式,是两人关系的真实展现,是一种各自独立、又相知甚笃的关系──一种松散的亲密。

(本刊编辑 陈品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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