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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女演员的表现,让我们明显区分出方芳(中)倾向于脱口秀般的谈笑自若与冷面笑匠式的优游自在,以及邓程惠(左)与萧艾(右)倾向于角色扮(韩兆容 摄)
戏剧

彩虹效应的女人说相声

饰演芳妮的方芳所表现的贯口功夫和陆续模仿黄梅调、京剧、歌仔戏、扬州小调甚至数来宝等等戏曲和曲艺表演,其温和不温吞、自在不自溺的表现,比起男人说相声,的确创造了一种特殊的纤细和幽默风趣。

饰演芳妮的方芳所表现的贯口功夫和陆续模仿黄梅调、京剧、歌仔戏、扬州小调甚至数来宝等等戏曲和曲艺表演,其温和不温吞、自在不自溺的表现,比起男人说相声,的确创造了一种特殊的纤细和幽默风趣。

表演工作坊《这一夜,Women说相声》

TIME  1.1425 

PLACE  台北城市舞台(相关介绍参见本刊第?页)

表演工作坊的招牌「相声剧」,不但奠定了成为台湾剧场龙头老大的基础,也一向是演出票房长红的保证,表坊历经《那一夜》、《这一夜》、《又一夜》和《千禧夜》都说相声之后,创团二十周年庆所推出的《这一夜,Women说相声》中,明显可以发现前述的定律。

在传统上,女人不说相声被视为理所当然,现代相声的演出中却不乏女人说相声的先例,因此,《这一夜,Women说相声》的意义,便不在于女人能够开始说相声,反而是相声中所选择并企图深化发展的女人话题。

女人话题,多了温柔与情感

演出以Total Women酬宾晚会和晚会后台作为场景,延续了表坊相声系列「大师莅临晚会」却失踪未到的形式,也开启以「美容」作为女人主要话题的注脚。在序场之后以〈骂街〉、〈我姨妈〉、〈练口才〉、〈旅程〉、〈立可肥〉、〈恋爱病〉和〈瓶中信〉等七个段子为主,最后再回到晚会现场互道晚安。从这七个段子中,不难看出相当技巧地挖掘出身为女人,在容貌、身材、感情、婚姻等等层面的重要关心,而从缠足丰胸,到骂街劈腿,所勾勒的不同时代的女人形象令人会心,也充满酸楚,对比于之前的相声系列,显然也多了许多的温柔和情感。

三位女演员的表现,让我们明显区分出方芳倾向于脱口秀般的谈笑自若与冷面笑匠式的优游自在,以及邓程惠与萧艾倾向于角色扮演的用力模仿,其效果不言而喻。再从「说学逗唱」的相声表演角度看《这一夜,Women说相声》,以〈骂街〉一段来说,饰演芳妮(谐音funny)的方芳所表现的贯口功夫和陆续模仿黄梅调、京剧、歌仔戏、扬州小调甚至数来宝等等戏曲和曲艺表演,其温和不温吞、自在不自溺的表现,比起男人说相声,的确创造了一种特殊的纤细和幽默风趣,只是,对充满讽谕而能达到「逗」的效果的泼妇形象却有所缺憾,使得相声艺术中极为独特的喜剧戏谑在轻与薄中少了一点真实的残酷。

〈瓶中信〉的女性私密对话

诸多段子在现代男性为主的社会中最为特殊的,要算是〈瓶中信〉中的隐密对话方式和「女书」的秘密文字,使得女性观众或许能够在私密对话的情绪中产生相当程度的共鸣,男性观众却也满足了另一层次的窥视欲望,「女书」中单纯的文字符号,于是转化为女性议题的另一种符号,也使得「女人说相声」跨出了政治与社会的纷扰,进入一种心理宁静的情感诉说。

其实,相声所处理的,大可不必是多么伟大而严肃的议题,从小处著手,自生活中取材,反而减少了将严肃议题窄化与消费化的危机。如果我们不将表坊的相声系列视为「相声」而以「相声剧」的概念看待,那么尽管《这一夜,Women说相声》有违相声以「笑」为表演宗旨的传统概念,但是,其所具备的泪中带笑的「彩虹效应」,毋宁是表坊相声系列作品中极佳的压轴。

 

文字|王友辉 国立台南师范学院戏剧研究所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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