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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柏林「自由的有限性」展出作品之一,沃迪兹科的作品《列宁广场投影计划》,在列宁雕像上大动手脚。(王俊杰 提供)
特别企画 Feature 新.德国制造 MADE IN GERMANY 文化远观╱艺术

视觉艺术 推动文明的无限力量

面对历史原罪 日尔曼精神不减

自二次世界大战以降,德国的现代艺术,承袭德国表现主义与包浩斯(Bauhaus)以来的风格特质,在理性坚韧的外衣下,蔓延著自我省思氛围的气息,它通过各式各样的创作表现手法,从「向历史再反省」的角度,碰触官方亟欲遮掩的伤痛,其前仆后继的批判精神,在一九八九年柏林围墙倒塌后达到顶点。

自二次世界大战以降,德国的现代艺术,承袭德国表现主义与包浩斯(Bauhaus)以来的风格特质,在理性坚韧的外衣下,蔓延著自我省思氛围的气息,它通过各式各样的创作表现手法,从「向历史再反省」的角度,碰触官方亟欲遮掩的伤痛,其前仆后继的批判精神,在一九八九年柏林围墙倒塌后达到顶点。

谈德国当代视觉艺术发展,就像在翻阅一部德国近代历史一样──沈重、沈重与沈重。德国所挑起的两次世界大战,直接带给德国当代艺术家们充满原罪的冲击,这个德意志历史情结与日耳曼民族优越感相交会的结果,成了德国当代艺术给我们的最大辨识特质。自二次世界大战以降,德国的现代艺术,承袭德国表现主义与包浩斯(Bauhaus)以来的风格特质,在理性坚韧的外衣下,蔓延著自我省思氛围的气息,它通过各式各样的创作表现手法,从「向历史再反省」的角度,碰触官方亟欲遮掩的伤痛,其前仆后继的批判精神,在一九八九年柏林围墙倒塌后达到顶点。

波伊斯精神

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现代艺术最具代表性与争议性的人物首推波伊斯(Joseph Beuys,1921-1986)。大战期间,波伊斯入伍德国空军,在一次任务中他的战斗机被苏联砲火击中,飞机坠毁在克里米亚半岛,他奇迹式地被游牧的鞑靼人救起,并以油脂及毛毡维持了他的生命,此后,油脂及毛毡似乎成了他的注册商标。这些素材不仅与生命议题息息相关,更衍伸出他对新社会意义的看法。一九七二年他为了实践「人人都有进艺术学院学习艺术的权利」,带领五十四位学生占领杜塞道夫艺术学院教务处的事件轰动一时,带有强烈观念特质的「表演」成了他相当主要的创作形式,此一「社会雕塑」的概念,在一九八二年第七届「文件大展」 (Documenta)上所发表的「种植七千棵橡树计划」达到最高潮,他以「只要绿化城市不要市政府」为口号,计划在五年内种植七千棵橡树,让整个城市呈现一个超大型的生态雕塑……。

透过波伊斯如神话般的精神性凝聚,德国当代艺术受其影响极其深远,特别是他在杜塞道夫艺术学院的学生们,其中又以基弗(Anselm Kiefer,1954-)为代表。基弗是二次大战后出生的一代,他们未经历战争洗礼,但却担负了知识分子面对自我历史的终结煎熬;他的创作几乎都集中在自我历史、民族与文明的省思上,例如纳粹对犹太的屠杀、反英雄与反战争的议题,他在九○年代初期曾创作大批以铅为材质的飞机造型装置,即是明显地在历史与精神的主题上著墨。

政治、历史与批判

蕾贝卡.虹(Rebecca Horn,1944-)是另一位与基弗同期的重要女性艺术家。虹早期创作了许多以身体为主要探讨议题的身体雕塑,后来则将重心放置在机械动力装置创作上,她的创作充满对历史悼念的场景感,羽毛、皮箱、床铺、小提琴、尖刀……等,都是她经常使用的媒材。

一九九○年,柏林围墙倒塌的后一年,蕾贝卡.虹号召东德著名剧作家海纳.穆勒(Heiner Mueller,1929-1995)等人共同策划了一个叫「自由的有限性」的展览。所有参展艺术家每人在东、西柏林各选一处地点进行创作,这个横跨东西柏林巨大幅员的展览,明显的是在对政治与欲望所造成的民族分裂进行质疑,正如海纳.穆勒所言「艺术之所以具有生命,在于它与政治不同。艺术创作同时揭露了可实现与不可实现的恐怖」。有趣的是,一九九五年,德国国会突然通过美国地景艺术家克里斯多(Christo,1935-)申请包裹柏林国会大厦的艺术创作案;克里斯多经历了二十四年的等待,终于实现他包裹国会大厦的愿望,对德国人来说,要触动这个曾是希特勒权力核心的建筑物是何等困难,但终究有了一个借力,让他放手去作,甚或获得了媒体与群众的广大欢迎。

后现代、科技与解构

经过了一切历史灾难与两德统一的纷扰,德国的当代艺术状况或已不似以往那般的围绕在历史情境上,但日耳曼民族特有务实精神创造了他们在新艺术语言的解构与科技艺术上的成就。卡特伶娜.葛萝斯(Katharina Grosse,1961-)便是一位极特别的中生代活跃艺术家,她常在建筑物的内部或外观,大面积地喷上各种色料,乍看之下还以为是被恶意涂鸦,她的创作一方面解构了现代建筑的工业性,另一方面也解构了平面绘画的传统,充分展现了后现代社会的情境意象。

葛萝斯的作品与一九八九年在卡斯鲁尔市成立全球最具规模的「科技暨媒体艺术中心」(ZKM)似乎取得了某种呼应,科技创造了人类新的生存模式,但历史终究自成一个块体,唯有不断解构与批判,文明才得以前进。德国当代艺术的状况,提供了我们一个值得借镜的界面。

 

文字|王俊杰 艺术家、独立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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