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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迷印象中一派优雅的灰发绅士泰密卡诺夫(SONY BMG 提供)
艺号人物 People 「唯有从事艺术能让人保持活力」

求仁得仁的古典乐章—泰密卡诺夫

指挥大师泰密卡诺夫又要带领圣彼得堡爱乐管弦乐团访台了!这位一派优雅的灰发绅士,对音乐有著不改其志的坚持,一手提拔的指挥与音乐家不计其数,与之合作而能登上国际大舞台的独奏家、歌者更如过江之鲫。他说:「唯有从事艺术能让人保持活力、保持神志清明;我们每天为了生活到处奔波,终于有一天你想到:天啊!我忙了大半辈子,现在却感觉似乎从来没活过!」

指挥大师泰密卡诺夫又要带领圣彼得堡爱乐管弦乐团访台了!这位一派优雅的灰发绅士,对音乐有著不改其志的坚持,一手提拔的指挥与音乐家不计其数,与之合作而能登上国际大舞台的独奏家、歌者更如过江之鲫。他说:「唯有从事艺术能让人保持活力、保持神志清明;我们每天为了生活到处奔波,终于有一天你想到:天啊!我忙了大半辈子,现在却感觉似乎从来没活过!」

2006万海慈善音乐飨宴—圣彼得堡爱乐管弦乐团

11/10〜11   7:30pm

INFO  02-27715676

泰密卡诺夫小档案

▲1938年出生,自小就展露音乐天分,13岁时就进列宁格勒音乐学院的天才班密集培训,专攻小提琴与中提琴,副修指挥。

▲1966年,他从列宁格勒音乐学院毕业后才两个月,就赢得全苏联国家指挥大赛冠军。

▲1969年后跟随苏联的指挥巨匠穆拉汶斯基(1908-1988),尽得其真传。

▲泰密卡诺夫接受许多世界知名的管弦乐团客座与专任邀约,其中,包括费城爱乐、柏林爱乐、维也纳爱乐、纽约爱乐以及英国皇家爱乐管弦乐团等。

▲1977年接任基洛夫歌剧院音乐指挥,1988年接任穆拉汶斯基,成为圣彼得堡爱乐管弦乐团终身指挥。 (以上资料摘录自新力博德曼唱片网站)

一派优雅语惊人:「这世界少不了俄罗斯音乐!」

说出此豪语的不是满脸胡渣的酷酷葛济夫(V. Gergiev),却是乐迷印象中一派优雅的灰发绅士泰密卡诺夫(Yuri Temirkanov)。台湾乐迷对这两位分踞俄罗斯故都圣彼得堡两大乐团——马林斯基剧院与圣彼得堡爱乐管弦乐团的同门师兄弟虽不算陌生,却尚未有机会体会这两位世界级俄罗斯指挥在文化与民族情感上的「符号」意义。

无论在沙皇、苏联、或后苏联时期,苏联与俄罗斯艺文界人士皆具有相当特殊的社会「功能」,这并不表示他们受到特别的礼遇,但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却能由某些「特殊的个人」引发巨大的文化力量,这或许是在地窄人稠、忍受纷扰歧异的台湾人们难以想像的。

翻开俄罗斯音乐史课本,非常有趣的事情是他们以「个人」为经纬、佐以事件为背景的论史观;虽然论述观点与用词总是随著政治空气飘移,即便在三○年代史大林大整肃期间,那些在批判字眼中昭然若揭的崇仰热情或者换了对象,却未曾消失过;简而言之,每个对俄罗斯之所以为俄罗斯有所贡献的人都可以被视为民族英雄,这种背负著文化与民族情感双重符号的民族英雄,理所当然是支撑圣殿一般的「伟大祖国」的支柱。

「民主乃是现代乐团行政之恶!」理想至极,宁缺勿滥

无法实现理想至极,泰密卡诺夫选择宁缺勿滥。或许是这种个性,泰密卡诺夫从一九八八年获圣彼得堡爱乐全体票选,成为俄罗斯有史以来第一位——也可能是绝无仅有的——国家级乐团音乐总监之后,媒体知名度与声望却没有能抱持在制高点,不可讳言,虽仍行程满档、大力推展各种音乐节,近年来「泰密卡诺夫」这个名字的确有逐渐淡出音乐权力结构的趋势。

然而,面对自己暮年的忙碌,尚有满腔热血壮志未竟的泰密卡诺夫却显得毫不后悔,坚持做自己。他严辞批评西方世界兴起的乐团工会之僵化规章,例如没有商量余地的限制排练时间等,愚蠢地干扰音乐艺术增长!不单在欧美,应邀至日本指挥时,他也毅然决然地要求乐团打破「在演出前不排练」的规定。

若要讨好对方、为自己日后再受邀留后路,泰密卡诺夫应该选择像其他指挥一样顺从,但他就是坚持,不为什么,就是为了音乐。泰密卡诺夫的决定与坚持,有时真能令亲者痛、仇者快,在唐吉诃德的盔甲下,他的智慧仍卓绝顽强地抵抗著时代潮流的扭曲、保护著他深爱著的圣彼得堡爱乐所代表的他「即便一无所有也能活得自在」的故乡——圣彼得堡。

那就求仁得仁吧!

顽抗财团,解俄罗斯艺文界被羞辱危机

年近七十的泰密卡诺夫不只一次在谈话中深情流露地颂赞圣彼得堡并视为故乡;其实他出生于南高加索卡巴狄诺—巴尔卡利亚共和国(Kabardino-Balkaria)首府拿齐克(Nalchik)。十五岁只身赴圣彼得堡进入音乐院求学,这位指挥巨擘从青丝昂然到白发斑斑,圣彼得堡也见证自二次大战、苏联统治到俄罗斯联邦的表里之颓圮,乃至千禧年「首都大修」计划后的金玉其外,这种互相的归属感,使泰密卡诺夫在俄罗斯经济好转后反而选择限缩、纯化专业路线,宁可割舍他最钟爱的歌剧、宁可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塞满国内外行程,就是为了在不牺牲艺术理想与水准的坚持下,为他肩负的数百、乃至数千名圣彼得堡爱乐协会员工眷属的生计奋斗,也为俄罗斯、为人类的音乐艺术高举操守的盾牌。于是这位世界级音乐巨擘不惜为维护圣彼得堡爱乐厅(萧斯塔柯维奇音乐厅)的艺文圣殿象征,甘犯众怒,顶著俄罗斯大小传媒、网友流言的攻击,坚决地守住最后一条防线,硬是将背后有美国庞大财团撑腰的女子流行音乐二人组t.A.T.u.挡在爱乐厅之外,解除了俄罗斯艺文界面临的二十一世纪最大羞辱之一。

泰密卡诺夫当然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也非眷恋权位者,他一手提拔的指挥与音乐家不计其数,与之合作而能登上国际大舞台的独奏家、歌者如过江之鲫;而新进指挥得其巧妙提携者如今皆已独当一面:有同门之谊的葛济夫今日能独领风骚,还得感怀学长当初让出基洛夫剧院(今马林斯基剧院)总监的大位;而泰密卡诺夫对耿介一世的莫斯科「新剧院」(Novy Opera)创立者寇罗波夫(Yv. Kolobov)更是尽心尽力,他赞佩寇罗波夫对艺术「无私无我、不伎不求」,三年前寇罗波夫不幸在工作中心脏病发辞世后,泰密卡诺夫更排除工作,赶赴莫斯科指挥追思音乐会,这种英雄惜英雄的至情至性,绝非落井下石批评他「酗酒」、「不复当年勇」的人所能体会的。

口中讨厌教学,其实天天都在「教」

「唯有从事艺术能让人保持活力、保持神志清明;我们每天为了生活到处奔波,终于有一天你想到:天啊!我忙了大半辈子,现在却感觉似乎从来没活过!」虽然指挥每天必然面对上百人,但是这上百人毕竟是社会的少数、甚至是「与一般人差异甚大」的人。他也不怕被拿来比较,因为「你只能感受音乐,无法理解音乐」,虽然泰密卡诺夫常说,音乐对他而言是「直观而得,没有商量余地」,但这其实是千锤百炼的训练与演奏经验所得,他认为学音乐并不只是学「音乐」,若深陷音乐院分科教育,训练出来的只是懂理论有技巧的书呆子,「学音乐而什么都不懂」是最大的危险。

教学对泰密卡诺夫而言,是不得不的传承、是使命,一九九九年恩师穆辛(I. Musin)意外溘然长逝,虽然名义上泰密卡诺夫接下穆辛的班,但实际上不可能全盘承受这十几位音乐院生与研究生,穆辛的学生大多黯然转到其他教授门下,只有两、三人获得大师首肯,成为门徒。除了承接恩师遗下的重责外,泰密卡诺夫不只一次自承自己没有意愿也不会是好老师;这并不是因为他不知「如何教」,反而是他太清楚人的天份与局限,也太明白当下音乐市场,在访谈中他不批评后辈的肤浅,却说「当非常简单、自然的事情对方却改不过来、或是看到别人就是没有尽全力时,我很难不生气,我真的很容易生气」,但「百分之九十我不表露出来」,即便「与乐团排练时亦然」。

讨厌教学的泰密卡诺夫其实天天都在「教」,教乐团团员、教世界各地的乐迷感受音乐。他一面说著「音乐是教不来的」,一面却又巨细靡遗地分析如何让人从读谱——读音符与音符间的寓意,仔仔细细地读,直到体会到作曲家的苦心与用意、直到你体会到这种心领神会超过你拥有的所谓天分。接下来,就是丢开谱,相信直觉,从声音、和声、乃至歌词,倾听自己的直觉感受,如此才有可能升华至下个境界。

面对乐界紊乱,表现益加优雅泰然

我有幸数次翻译大师为年轻指挥亲笔撰写的推荐信,泰密卡诺夫自知地位分量,他热心提拔后进,却也不轻易出手,平实用词的字里行间透出他心中指挥的天分与必备条件,他提到这位年轻助理指挥「参与乐团的大小事务、认识所有与我们乐团合作的俄罗斯与外籍指挥与独奏者;也懂录音灌唱片是怎么回事、曲目广泛且深谙有效排练的奥义,他无疑地具备所有这个专业所必备的学养…他受良好教育、坚毅卓绝、天分洋溢,并深爱这个专业、投注热情,他的前景光明——若贵单位给与机会」。

虽已在音乐上立于不坠的历史地位,泰密卡诺夫仍然常被拿来与许多指挥比较。面对这种层级紊乱的市场,近年来泰密卡诺夫言行与音乐表现益加优雅泰然。他时常以自己身处世界各大都市的轻松随意心境,与回到圣彼得堡「出门不能不打领带」;他能对伦敦、罗马、巴黎说「你」,却只以「您」称呼圣彼得堡,说明圣彼得堡之于他犹如巴赫一般,「不仅只是伟大、而是超凡入圣」。这是他的责任,因为「乐团演奏得不好实为指挥之责」。以弦乐开始的音乐之路、以指挥踏上世界舞台的专业生涯,对泰密卡诺夫而言,不是简单的选择,而是一种必然与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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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圣彼得堡爱乐一起访台

维莎蕾兹 将演绎柴可夫斯基第一号钢琴协奏曲

现今的圣彼得堡爱乐交响乐团源自两个乐团:一为一八八二年在沙皇亚历山大三世期间所创立的「宫廷乐团」,这个专门服务贵族的宫廷乐团在一九一七年俄国大革命之后,改名为「国家管弦乐团」;一九二一年「国家管弦乐团」与新成立的「彼得格勒爱乐协会」(Petrograd Philharmonic Soviety)合并,而成为今日所见之圣彼得爱乐。

现任音乐总监泰密卡诺夫,一向对于介绍俄罗斯音乐与音乐家不遗余力,这次不例外地又携同一位音乐家同行——钢琴家维莎蕾兹(Elisso Virsaladze)。维莎蕾兹来自苏联时期的乔治亚,由祖母启蒙学习钢琴,后于莫斯科受教于纽豪斯(Heinich Neuhaus)与查克(Yakov Zak),二十岁时即夺得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大赛第三名。

维莎蕾兹被誉为当代舒曼作家诠释者,但并非只专注于古典与浪漫乐派作品,而是也演出许多近代音乐,包括俄罗斯当代作曲家的作品。她曾获苏联政府颁赠最高艺术荣誉奖章,目前任教于莫斯科音乐院与慕尼黑音乐院,并经常担任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大赛评审。教职之外,她与大提琴家顾德曼(N. Gutman)组成二重奏,并与许多知名指挥家如巴夏、孔德拉辛等合作过。

此次与圣彼得堡爱乐一同访台,将在泰密卡诺夫的指挥下,演奏柴可夫斯基第一号钢琴协奏曲与葛利格的钢琴协奏曲。(林芳宜)

泰密卡诺夫与杨颂斯的恩师

穆辛大师 打造「圣彼得堡指挥学派」的光彩璀璨

穆辛所规划的「基本功」没有任何一项是违反自然的,也没有一项是浪费肢体动作的炫燿,他的教诲中只有实事求是的「放松」、同中求异自有变化万千的「自然」;手臂的动作被归纳出多种「原型」,而学生就在逐渐领悟如何视情况组合这些「原型」之中,也渐渐从公式中成长独立而出,以驾轻就熟承载更丰满的音乐。

文字  颜华容  俄罗斯国立莫斯科柴可夫斯基纪念音乐院钢琴演奏博士

常听人窃问,圣彼得堡指挥学派的掌门人、指挥教育家穆辛(I. Musin)教授生前最疼爱的学生,是泰密卡诺夫还是葛济夫?「圣彼得堡指挥学派」会不会随著掌门人谢世而凋零?「圣彼得堡指挥学派」(注)又是什么呢?

在一派优雅的泰密卡诺夫,与黑旋风一般的葛济夫之间,还有一位德奥俄特质兼具的辛奈斯基(V. Sinaisky),这三位指挥年龄差距不到六岁。前两人分踞圣彼得堡两大乐团;而国内乐迷尚未有机会亲睹的辛奈斯基,则是九○年代晚期,莫斯科人最爱的莫斯科爱乐音乐总监,也是唯一能受俄罗斯两大音乐院礼聘的指挥教授。教出这三位杰出指挥、还有杨颂斯(M. Jansons)、毕屈科夫(S. Bychkov)、前圣彼得堡音乐院院长与执俄罗斯合唱团体牛耳的切尔努申科(Chernushenko)、历任俄罗斯各重要省份爱乐协会指挥的卡茨(Katz)…等人的,便是影响俄罗斯二十世纪晚期交响乐团音乐表现甚钜、于一九九九年以九十五岁高龄辞世的以利亚.穆辛教授(I. Musin)。

指挥「辛」法:手、躯干、脑子

「圣彼得堡指挥学派」是在穆辛尚在世时即已形成,这个学派的内涵与技巧虽非穆辛一人独创,却是由他归纳与丰富。穆辛在世已有三本书问世:《指挥的养成》、《指挥技巧》、回忆录《生命的教训》、以及今年才由门徒与后人整理出版的《指挥肢体语言》。奇怪的是,虽说七○年代至穆辛辞世,这位指挥教育家吸引了无数越洋投入门下的学生,要买到这两本指挥法专书,却也得费一番功夫。

穆辛的指挥动作基本信念是在技巧中蕴含丰富的情感,与同时期、苏联时代最有权威的指挥之一、被视为「俄罗斯之莱纳(F. Reiner)」的穆拉汶斯基(Mravinsky)那几乎可称为「极简(minimalism)」的风格恰恰相反。痛恨教学的穆拉汶斯基认为,经过多次排练,乐团应早已熟知指挥的意念,演出时就不需再以手势提醒;而穆辛则将所有指挥所需面对的音乐内涵、技巧、人际互动的变数,由体认与观察中归纳出以指挥为专业者不可或缺的训练与能力,如站姿、眼神、手势…这些所谓的「枝微末节」,乃至于面对乐团与之互动、如何有效排练、面对不同来源的乐器…这些没有记载在乐谱中的经验传承,在穆辛的课上都一而再再而三受到提点。也是穆辛将指挥训练清楚地规划为「手臂的位置与动作」、「下正拍的时机与动作」等等阶段练习的方法。在这些分阶段练习的技巧之后、在学生知道乐句的方向、将读谱所研究出的音乐概念以指挥动作实行时,一定要寻找手部动作与身体重心,而穆辛总是在课上让学生们互相观摩与观察,哪一种动作较具说服力,经过这些反刍与磨练,学生才踏入谈论「心法」、「内涵」之境。

欧美历史悠久的音乐院中,歌剧与交响乐指挥是独立为一个科系的,指挥学生们的课程分为两类:一周平均两次由两位擅长总谱弹奏、管弦作品如数家珍、深谙指挥技巧与肢体语言、并且服膺该位指挥教授信念的杰出钢琴教师担任,他们的职责是依学生所「比画」的照实演出,并预先纠举学生的缺点;另外就是指挥两位钢琴教师将成果呈现于教授眼前。

扎实基本功为底,公式中蜕变出万千气象

穆辛的弟子、以性格鲜明刚烈著称的毕屈科夫曾说「『穆辛是个技巧名师,而拉宾诺维契(N. Rabinovich)教你音乐』这种说法过于简化且非常愚蠢,他们的观点其实常有共鸣,只是从不同角度以不同方法切入点化罢了」。的确,穆辛并不是发明了一套可大量复制、生产指挥的大众教学法,而是著重于如何在不侵犯学生的音乐独立性与想像力的条件下,帮助学生先能无障碍地表达自己的诠释意念,接著才以音乐传统与演出经验提出建议,琢磨出既独立又拥有洗炼肢体语法的音乐新星。即便自视甚高如二十岁就赢得拉赫玛尼诺夫指挥大赛首奖的毕屈科夫,也顺服穆辛之言,抵抗赛后圣彼得堡爱乐的邀约诱惑,一年后才踏上指挥台,成为爱乐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之一。

现代指挥不握著乐器,却能牵动万钧音乐之力,各种手势技巧又千变万化,我们都听过巴伦波英双臂抱胸作祈祷状,乐团就能感动得演奏出非凡音乐;也看过葛济夫矗立台上双手垂下不动如山、而乐团却能奏出繁复节奏——但年轻指挥总得从「服众」开始。

在俄罗斯音乐教育观点中,不论声乐或器乐、指挥、创作、研究,都不应受「不成熟」、「不恰当」的技巧所捆绑,因为对于过程与结果并重的音乐艺术而言,这与毫无技巧无异。穆辛所规划的「基本功」没有任何一项是违反自然的,也没有一项是浪费肢体动作的炫燿,他的教诲中只有实事求是的「放松」、同中求异自有变化万千的「自然」;手臂的动作被归纳出多种「原型」,而学生就在逐渐领悟如何视情况组合这些「原型」之中,也渐渐从公式中成长独立而出,以驾轻就熟承载更丰满的音乐。

注:

在俄罗斯音乐文献中其实很少看到他国文献所称的「俄国派」、「俄罗斯XX学派」;在英文文献中“the Russian School”的俄文同义词,其实在五○年代之后才出现;原因很简单,这是苏联/俄罗斯内部的「正常情况」,单以钢琴范畴而言,莫斯科、圣彼得堡、奥迪萨、基辅、明斯克音乐院无须为自身「归纳」名称,因为人人皆知,这其中的共同点有多少,歧异就有多大。

 

文字|颜华容 俄罗斯国立莫斯科柴科夫斯基纪念音乐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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