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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热爱听各式各样的音乐,从古典乐、爵士乐到摇滚乐,而且成为他小说中的要角。(时报出版 提供)
艺@书 边听音乐边写作过生活

村上春树的音乐世界

村上先生提到自己的音乐收藏,CD不算,黑胶唱片就超过六千张,我想应该还在持续增加中。从村上的随笔中知道,他住在美国那几年,最大的乐趣就是到二手唱片行寻宝,村上说:「不成系统地一味乱买特价唱片的结果,如今看来,这种不成系统的杂乱性反而有可能增加听音乐的乐趣。爱好上没有过于偏重某个方面,未尝不可以说是没有人提建议的结果。」

村上先生提到自己的音乐收藏,CD不算,黑胶唱片就超过六千张,我想应该还在持续增加中。从村上的随笔中知道,他住在美国那几年,最大的乐趣就是到二手唱片行寻宝,村上说:「不成系统地一味乱买特价唱片的结果,如今看来,这种不成系统的杂乱性反而有可能增加听音乐的乐趣。爱好上没有过于偏重某个方面,未尝不可以说是没有人提建议的结果。」

村上春树的畅销小说《挪威的森林》今年发行二十周年纪念版。回头一算,披头四出版《橡皮灵魂》那张唱片,轻唱著其中〈挪威的森林〉这首歌,约是四十年前的事了。顾尔德第二次弹奏巴赫的郭德堡变奏曲录音发行,也过了二十五年的时间。晚年不进录音室,却喜欢在偏僻的小地方演奏的钢琴大师李希特已经过世十年了。人们随著岁月渐渐老去,而某些文学家的作品,音乐家的演奏持续吸引新一代的年轻人阅读与聆听,不曾过时,迷人依旧。

年轻人喜欢怪咖!A咖终究会过气,年老色衰,被B咖所取代,怪咖留下一大堆困惑给世人,被人视为传奇长期讨论。在神秘也视为是一种怪的现今,顾尔德、李希特是怪咖;写《麦田捕手》的沙林杰,低调不爱曝光的村上春树吸引一代又一代的读者,永远令人好奇;晚年隐居不与人接触的张爱玲从七十年前出道到现在,作品每隔一段时日总是能再引领风潮。怪咖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也不屑跟别人争排名,所以不会像周杰伦那样去质疑排行榜第一名的公信力,因为怪咖不死,也不会凋零。在世俗与理想两端,另辟想像的空间。

指南各式各样,让人体验村上式生活

目前市面上买得到的村上春树繁体字授权版本书约有四十册左右。各地村上春树的同好将书里提到的内容分门别类,整理出编排出创作出各种村上指南,供村上的读者参考。「东京村上春树厨房阅读同好会」发表了一本村上食谱,从食物的观点来看村上春树的小说,在村上的作品中严格挑选了三十五品编辑成食谱。像我就做过《发条鸟年代日记》第一部中,自称姓加纳的女人打电话来时,主角正在准备的午餐蕃茄起士三明治;上星期朋友要去当兵,我在家里也照著食谱,做了《挪威的森林》书中在茗荷谷公寓、绿为渡边所做的天妇罗与青豆饭。大约十年前,知书房也曾出版过一本《村上音乐图鉴》,整理至九○年代中期,村上作品中所提到的所有类型的音乐CD。这是台湾曾经出版过的指南,另外日本版的《村上春树作品辞典》、《村上春树东京文学散布地图》等等在台北都很容易买到。

最近村上春树朝日堂随笔系列在台湾出版了,让台湾读者透过这些文字,看到不同于小说主人翁的「我」,村上春树的日常生活及想法。当然其中也提到不少村上对音乐的看法,他认为现代人被歌剧吸引的缘由其实是「挥霍」──时间的挥霍、劳力的挥霍,更严重的是可能造成巨大时代错误的、埋没非日常性这一感性的挥霍。他在罗马及独自在伦敦的时候常到歌剧院听歌剧,通常买约台币二百元的便宜票,偶尔便宜票卖完了才买高价票,也提到有个老婆婆仅《费加洛的婚礼》就看了五百二十遍之多。一位八十二岁职业清洁工老伯每天晚上坚持不懈,来到歌剧院在贩卖部买了咖啡喝完,往楼座上一坐,歌剧正好开场。另外也提到年轻时到涩谷NHK音乐厅听钢琴家李希特演奏布拉姆斯第二号钢琴协奏曲的情形,他提到:「开头是法国号沉静的序曲,继而钢琴加入,倾听之间,不知何故,觉得全身疲劳不翼而飞,清楚地意识到此刻自己正接受治疗。紧贴在细胞每一角落的疲惫被一个个剥离开来,消失不见了。」之后村上春树又听了四、五次李希特的现场演奏。村上先生真是幸运,当年李希特不愿搭飞机,宁可坐火车穿越西伯利亚,再搭船到日本演奏。村上的小说和听李希特的演奏都有治疗的效果,也让人意识到,是李希特,是村上春树,绝对的独特才具有真正的吸引力。

让我们与村上春树一起听音乐吧!

对音乐的爱好及感受性,村上先生认为:「一般人对音乐的感受性当然随著训练而提高,但十几岁时刻骨铭心的感动却一去不复返了。」验证了每个人一生中最怀念的音乐是年轻时所听的音乐这句话。怪不得最近七○年代的红星如凤飞飞、八○年代的民歌手等歌星纷纷举办演唱会,重新召唤一代又一代的青春记忆。

台湾的村上春树爱好者许致文,最近出版了一本《村上先生的爱乐电台》,将广播节目文字化,十三个章节里把村上先生文字作品里所提到的古典音乐,特别是村上指定的版本来做介绍。逐本列举整理,每个章节结束前的村上点播机,作者也特别挑选了一些曲目,点播献给村上小说中的人物,或是译者等人。作者整理、统计村上作品里提到的古典音乐曲目约有二百五十处左右,提到最多次的大师音乐家前三名是莫札特、贝多芬、巴赫,另外布拉姆斯、萧邦、马勒的音乐也常出现在书中;歌剧方面,威尔第、华格纳、罗西尼、浦契尼,重复提到多次。村上春树对古典音乐涉猎广泛,萨堤、萧斯塔可维奇、荀伯格的音乐都曾在书中出现。且村上不只听古典音乐也听大量的美国爵士乐、摇滚乐,从六○年代的海滩男孩、巴布.迪伦、到八○年代的文化俱乐部、杜兰‧杜兰,他特别提及其中的快乐与单纯。而最近的摇滚天团「电台司令」也曾在小说《海边的卡夫卡》中登场。

村上先生提到自己的音乐收藏,CD不算,黑胶唱片就超过六千张,我想应该还在持续增加中。从村上的随笔中知道,他住在美国那几年,最大的乐趣就是到二手唱片行寻宝,村上说:「不成系统地一味乱买特价唱片的结果,如今看来,这种不成系统的杂乱性反而有可能增加听音乐的乐趣。爱好上没有过于偏重某个方面,未尝不可以说是没有人提建议的结果。」

《村上先生的爱乐电台》的作者家里也收藏了七千多张的CD和村上春树所有的作品,透过他的整理分类,在村上春树「一味的乱买」中,最后挑出了二十张经典唱片,供读者选购及参考。

买CD过生活,学村上改变自己影响别人

我也喜欢买CD,更不幸的是我认识几个开唱片行及做音乐的朋友,在她们强力推荐下我从古典买到爵士,从世界音乐买到极限主义,从摇滚买到电子舞曲,到今日累积的CD数量早已破万,朋友们靠音乐赚钱生活,我靠买音乐花钱过日子。

摇滚乐能改变世界吗?作者能否透过作品影响社会?这些讨论我想没有什么重要性。如果可以经过音乐、文学和戏剧进一步扩展个人的视野及深度,思想的范围界线化为无形,重要的是如王力宏所唱的要先「改变自己」。

因为日剧《交响情人梦》里帅气的玉木弘,许多年轻人开始听古典音乐,音乐村上春树的文学影响,你思考如何改变自己。放弃买双B汽车的梦想和计划吧!开始每个月买一堆CD,听几场音乐会,看几部电影,买几本文学作品,持之以恒,从此,你将得救了,出版社、唱片公司也得救了!也有可能像村上春树一样,能够影响别人。

 

文字|余永宽 村上春树迷,其所开设「挪威森林」、「海边的卡夫卡」咖啡馆皆以村上小说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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