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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中乐团艺术总监暨首席指挥阎惠昌表示:「我一直希望能演出一首具有大草原那般博大气派的曲子!」(香港中乐团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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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 磅礡气势展豪情

香港中乐团开季音乐会大器演出

去年才刚登上卡内基音乐厅演出,被《纽约时报》赞誉为「眼看与耳闻同样精采」的香港中乐团,今年新乐季的开季音乐会,就演出意义非凡展现豪情壮志的大型史诗交响乐《成吉思汗》。原曲演出用上一整个乐团,再加上六十多人的合唱团,并将蒙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马头琴、呼麦、长调,以及短曲、嘲尔合唱、四胡等团体运用在曲中,形成近两百人的庞大阵容。而改编成国乐版本,更突显了蒙古族音乐的风味。

去年才刚登上卡内基音乐厅演出,被《纽约时报》赞誉为「眼看与耳闻同样精采」的香港中乐团,今年新乐季的开季音乐会,就演出意义非凡展现豪情壮志的大型史诗交响乐《成吉思汗》。原曲演出用上一整个乐团,再加上六十多人的合唱团,并将蒙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马头琴、呼麦、长调,以及短曲、嘲尔合唱、四胡等团体运用在曲中,形成近两百人的庞大阵容。而改编成国乐版本,更突显了蒙古族音乐的风味。

当指挥的双手一划,如雷的掌声在气势磅礡的结尾声后响起,成吉思汗的辉煌与征战、传奇与真实、异域与本土……随著耳内的残响不断地涌现、联想,并且相互交织。长达九十分钟左右的大型史诗交响乐──《成吉思汗》,唤醒了这位历史英雄,也为香港中乐团第三十四个乐季揭开序幕。

两百人阵容  演出大草原的博大

「我一直希望能演出一首具有大草原那般博大气派的曲子!」几个小时的排练后,艺术总监暨首席指挥阎惠昌仍不显疲态,雀跃地说著:「这场演出算是一个梦想的实现。」而让他完成这个梦想的,就是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唐建平。集合一整个乐团的编制,再加上六十多人的大型合唱团,并且将蒙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马头琴、呼麦、长调,以及短曲、嘲尔合唱、四胡等团体运用在乐曲中,形成近两百人的庞大阵容。其中更不乏「非物质文化遗产马头琴传承人」青格勒、长调演唱家朝鲁及男中音马金泉等顶尖人物,构筑出引人注目的阵容。这首原本是写给交响乐团演奏以纪念成吉思汗逝世八百周年的作品,在创作阶段就已经收到上海国际艺术节的邀约,二○○七年首演后更是全场震撼。「就像读了一本外文书,想要将它改变成中文版与大家分享一样」,阎惠昌在获知这首乐曲的讯息之后,便著手进行中乐版的改编构想。

去年才刚登上卡内基音乐厅演出的香港中乐团,被《纽约时报》赞誉为「眼看与耳闻同样精采」,不免让人对该团新乐季的节目安排感到好奇。翻开香港中乐团的乐季手册,也发现其中有包括指挥与演奏的名家邀演、有跨界实验、有伴奏流行歌曲、有中西联演,也有各种比赛,以及年度作曲、指挥家节等系列推出。事实上,香港中乐团自阎惠昌一九九七年接任以来,无论在e化的推行、知名度的拓展到乐团自身能力的提升,各方面皆推陈出新。而且以一个乐团来说,能做到教育、推广、出版、科研、学术、演出兼备实属不易,一方面透露出他们成为各地中乐团领军者的野心,一方面也不断地挑战自我、突破自己所创下的纪录。

从里到外  铺陈蒙古辽阔风光

《成吉思汗》尚未演出前,从媒体的宣传、网站的影音示范及节目的推广活动就可以看出势在必得的用心。其中最特别的,是以此乐曲为概念,在香港文化中心大堂布置了蒙古音乐文化展览供民众欣赏。珍贵的乐器配上详细的解说之外,现场还架起了一个特制的蒙古包。一进到里面即可欣赏到影音片段的播放,一旁更有成吉思汗的画像及蒙古文物的摆设。外面还有数只模型绵羊来增添大草原的气息,其中一只更能在按压额头时发出叫声,模样相当可爱逗趣。

音乐会一开场就是一个震撼,从合唱团到乐团人手一支的马铃,所发出的声响犹如万马奔腾。没有乐团的演奏,只动用了多媒体等声效,让人一下就掉入大草原、大自然那种大地绽放、生命萌生的力量。马蹄声制造了两方隐喻,一个是大漠草原的群马,另一个则是骑在骏马上的成吉思汗。待整个声浪过去之后出现了人声──「蒙克腾格里」的呼喊,是苍穹也是对天神的祈祷,蒙语中「长生天」的意义,带来了广大无边的能量。接著传来悠远真挚的蒙古长调,在极富装饰音与滑音的抒怀之后安静下来,一段历史就这样娓娓道来。「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额尔古涅.昆的地方,茂密的森林覆盖著险峻的山峰,峡谷身处走动著一群人。他们的身上带著斑斑的血迹,心中跳荡著不肯熄灭的火焰……」男高音以蒙语朗诵,只配上一个马头琴的独奏,就让激昂的情绪渲染了整个舞台。

回想创作当时,唐建平记得与蒙古诗人、也是本曲作词者阿古拉泰一起到蒙古体验牧民的生活。早餐就是一个脸盆般大的豪迈宴飨加著奶茶,一吃就是一两个钟头。席间他注意到了墙上有一幅像是用烙铁烧在木头上的画,画中一个蒙古族勇士穿著传统服装,壮硕的体型配著一双大马靴,腾空跳起的感觉给了他蒙古民族的强烈印象,音乐形塑的灵感也就由此而来。

音符叙事  陈述大汗伟业一生

全曲分成上下两部分,十三段音乐加上〈长生天〉的序,和尾声的〈吉祥草原〉。上半部的「一代天骄」描写了成吉思汗从年幼到成长的过程;〈彩虹〉代表著童年时代对未来的幻想;〈额吉〉(母亲)的爱柔情动人,也等于是对大地的爱。历经家人的〈寄托〉到成长的〈飞翔〉过后,下半部「成吉思汗」中〈飘扬的苏鲁德〉,描绘的是他英雄的战场。「然而他的胜利可能是带著泪的」,唐建平在这段后面接著谱写了低男中音咏叹调作为主角的独白,长达十三分钟──「为了给寒冷大地取暖,却燃起一丛丛熊熊的烈火;为了让失血的河流腾起波浪,鲜血流成河染红了天边。成吉思汗,你只是弯弓射雕的武士吗?」世事总有一体两面,成吉思汗统一了各地,却也带来了杀戮;他开疆辟土,但也造成了苦难。因此〈成吉思汗的咏叹调──腾格里〉正是他本人形象的出现,也是全作品最核心、最有分量的一段。偏低的男中音让作品更有厚重的力量,独唱者跨越两个八度中,尚有草原长歌短调的悠长气息来表达情感,是段不容易的挑战。而竖琴的琶音提示后,呼麦和马头琴的独奏衬托著咏叹调,让音乐增添粗犷又丰富的色彩。

「苍天啊!」成吉思汗在他事业、理想与眼前景象中求助,「如今,紫色的硝烟笼罩草原」究竟是不是他所愿?唐建平认为即使当时他没有想过,但藉著歌词的传递,也能引发后人的思考。一个人的生命有限,不可能事事都做得完美,思忖过后所唱的「长生天,希望再赐予他继续拯救人类的上帝之鞭」,在最后也帮自问自答的成吉思汗找到了出路。

环保胡琴  打造稳定音色音准

「记得当时在蒙古的酒吧喝酒,大伙儿豪放地唱歌,我就问他们能不能以小提琴模仿马头琴拉一段旋律?没想到当提琴手一拉,所有人都站起来,以手轻触著胸口致意、肃穆地跟著唱和。」那种悸动,让唐建平决定要将这个感受用在乐曲当中──第十二曲〈遥远与永恒〉后灯光慢慢暗下来,在一片漆黑里透出无伴奏合唱,随著歌手将一个个将蒙古的神灯点著,微弱的火点中,团员们带著崇敬、回忆的心情歌唱,将过去的留在过去,祈祷未来的阳光灿烂。接著温暖、抒情的男高音,将乐团带往蓝天,让这段历史向上升腾。

兼具音乐与画面的大制作作品,并非靠个人就能完成,而改编成国乐版本,突显了蒙古族音乐的风味,也超越了乐器本身上的限制,让它的发展更往前迈进一大步。值得注意的是,这次使用的弦乐器,是香港中乐团乐器改革主任及柳琴演奏家阮仕春历时四年研发、从去年即开始使用的「环保胡琴」系列。由于传统胡琴使用蛇皮或蟒皮,在不同的温度及湿度下都有可能改变他的音色与音准,况且在国际巡回演出间,常常在过海关时也产生诸多麻烦,因此他找到新型的环保PET聚脂薄膜取代,解决了严寒与酷暑所造成的问题,并且减少了运输中受颠簸的影响。此外,据阎惠昌所言,环保胡琴「比传统乐器多了三分之一的音量,而且音色一致,个性上也统一」,这的确让交响化的国乐团在谐和与准确度上大为提升。就这样,乐团从高胡、二胡、中胡、革胡到低音革胡共四十三把,全都置换成这新型的乐器。

展演宏图  开拓中乐未来疆域

从推动世界的发展上,成吉思汗的征战向外拓宽了更大的版图,也第一次使得东西方文化融合,并以牧民仅有的资源,摇撼各民族丰厚稳固的根基。换个角度来看,以《成吉思汗》作为开季节目,香港中乐团不也是持续地拉宽疆域,试图以自信及民族音乐的特色与西方的强势相抗衡?「永远尽可能做到最好!」这是阎惠昌受访时所一再强调的原则,放眼未来,相信这也是团员和观众们共同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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