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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监督的工作,就像剧场里的指挥官。(Adward Tsai 摄)
幕后群像

全方位的剧场职人

舞台监督黄诺行

「舞监真正的工作,进剧场之后才开始。」黄诺行强调,剧场行程紧凑分秒珍贵,样样都在考验前期准备是否充裕。进剧场之后舞监必须掌握时间,如果进度落后,视情况加班或增加人手,「大家一起去把进度赶上」。另外,他非常重视安全,尤其大型演出场内的工作人员和技术厂商人数特别多,「可能同时很多人在高处工作,舞监必须在场确保一切安全」。

「舞监真正的工作,进剧场之后才开始。」黄诺行强调,剧场行程紧凑分秒珍贵,样样都在考验前期准备是否充裕。进剧场之后舞监必须掌握时间,如果进度落后,视情况加班或增加人手,「大家一起去把进度赶上」。另外,他非常重视安全,尤其大型演出场内的工作人员和技术厂商人数特别多,「可能同时很多人在高处工作,舞监必须在场确保一切安全」。

学生时代踏入剧场,担任舞台监督至今廿多年,剧场人称「诺爷」的黄诺行,从实验剧场、商业剧场到流行演唱会,历经大小制作,合作过的剧团不计其数,演出足迹踏遍卅多个国家,超过一百个城市,巡演经验之丰富,几乎无人能出其右。然而,原本主修灯光设计的他,踏入舞监这一行,纯属无心插柳。

一九八九年,《今晚菜色如何,娘子?》在实验剧场演出,黄诺行遇到当时的灯光设计、后来的果陀剧场创办人梁志民。两个月后,梁志民突然打电话到学生宿舍,说是隔年果陀剧团需要舞台监督,问黄诺行和同学黄祖延有无兴趣合作。「那时候傻傻的,什么都不懂,我和祖延根本没舞监经验。反问我们可不可以两人一起做,硬著头皮接下,于是,我就踏入这一行了。」黄诺行笑说,此后,舞台监督成了正职,灯光设计反成了副业。

从排练初期到演出结束  舞监都不缺席

谈及舞监工作流程,黄诺行说:「配合演出团队的工作方式而有所调整。」前期主要是一连串的开会,从设计会议、工作会议到行程会议,各种会议舞监都要参加,甚至出席排练初期的读剧或工作坊,了解剧组的工作模式。再来,要排出剧组的schedule,监督各部门工作进度,扛起剧场指挥官大旗,指挥工作同仁往目标前进。

「舞监真正的工作,进剧场之后才开始。」黄诺行强调,剧场行程紧凑分秒珍贵,样样都在考验前期准备是否充裕。进剧场之后舞监必须掌握时间,如果进度落后,视情况加班或增加人手,「大家一起去把进度赶上」。另外,他非常重视安全,尤其大型演出场内的工作人员和技术厂商人数特别多,「可能同时很多人在高处工作,舞监必须在场确保一切安全」。

装台后的技术排练,舞监和导演会在观众席看戏,「确认画面、动作、走位,通通都能到位」,从一开始跟导演对cue,经过技排的调整,和场上技术人员确认每个技术点运作无虞后,到了彩排,终于可以把所有事情交给舞监去做。彩排结束后的会议非常重要,大家会就彩排的问题提出解决方法,求在最短时间内调整修正。演出期间,舞监必须安排每日行程,处理突发状况,场上场下运筹帷幄全盘掌握。演出结束后,舞监还得规划拆台顺序,直到最后一块木板最后一颗螺丝都物归原处,舞监工作才算完成。

有文本与无文本  各有应对方式

问到跟不同导演的合作经验,黄诺行以常合作的果陀剧团和优人神鼓两位导演为例,「我第一次做舞监就是梁志民导的戏。那时候我没经验,很多地方是他来教我怎么做,边做边学。退伍之后,我回果陀做舞监,梁志民发现我好像有点进步,可能我自己戏也看多了,经验多了,有一些成长了。」从那之后,黄诺行与梁志民有了默契和信任,也习惯了彼此的工作方式,成了工作伙伴,「现在很多会议我们可以省略,可能他讲一,我就知道二与三,不需要特别去强调。」

「跟刘若瑀老师和梁志民导演工作,是相当不同的经验。」黄诺行分析,梁志民毕业自国立艺术学院导演组,受过完整的导演训练,习惯先确定文本才开始排练工作。刘若瑀则是表演出身,一开始是演员,出国接受葛罗托斯基体系训练,后来才转向导演。「梁导几乎都会先有剧本,优人则不太依赖固定文本,他们会在排练时试。我就得去习惯不同的导演语汇,慢慢抓出他们想要的意境。」优人神鼓也是十多年的合作伙伴了。他们跟其他剧场作品不太像,没有太明确的剧本,主要是用身体或声音传达意念、画面和想法,「刚合作的时候,很难抓cue,只能靠码表算时间,有时候甚至连乐谱都没得看,完全凭看排时的记量。但随著合作经验累积,也慢慢能理解导演要说的是什么,比较有『方法』。」

东征西讨卅多国  各地剧场差距印象深刻

黄诺行随剧团巡演,四处「东征西讨」,对各地剧院硬软体规格配备差距印象深刻。「我们去纽约的时候,很多技术工作他们不给我们做,因为他们有工会,规定这是他们的工作。当然,他们很配合指挥,但有时候我们想求快,把东西从这搬到那而已,结果他们跑来说不能抢工作。」诺爷笑说,虽然有工会很好,但这样无法转圜的规则有时让他工作起来稍微卡手。「非洲又是另一个极端,因为他们不太会说英文,很多事情双方无法沟通,变成我们什么都自己做。」

「塞内加尔的国家剧院,设备跟我们十几年前偏僻地方的文化中心差不多。到处都是垃圾,环境很差,进去就没什么心情工作。很多灯是坏的,灯杆只能悬挂布慕,真的是很差的剧场环境。布吉纳法索比较不一样。我去过那里两个剧场,其中一个为了省钱,只有舞台盖了屋顶。但剧场里面该有的都有,设备环境都不错,反而觉得蛮可爱的。」难得的非洲演出经验,让诺爷印象深刻。

谈到设备优良,黄诺行首先想起阿姆斯特丹歌剧院,「他们的剧院非常大,但『大』的不是观众席而是后台。」阿姆斯特丹剧院的舞台后面,有三个后台,一个给演员休息,一个侧台,还有一个给另一档戏预先装台。「这四个台底下都有气垫,可以浮起来丢来丢去。我们那时候在后台装台,舞台上照样演出别的歌剧。真的可以今天一档大戏明天一档大戏,让我大开眼界。」诺爷边说边在笔记本画下剧场示意图,似乎可见他心中向往的剧场运作模式。

什么都得懂一点  剧场中的「万事通」?

这几年,黄诺行常跑中国演出或讲课,对当地剧场的成长速度及规模印象深刻。「第一次去大陆,是跟优人去云南。他们没给我们试场地的时间,七点半演出七点才能上场。」但最近几年,因为对文创产业的重视及商业娱乐兴起,动辄四、五百万人民币预算的大型演出很多,也盖了不少大剧院或旧院翻新。「硬体进步很多啦,但人的控管还有待加强。他们不太有舞监的概念,虽然有舞监的职位,但主要是负责控管所有参与演出的人,开演后就没他们的事,跟我们的舞监工作不太一样。」因应大型演出频繁,中国才开始重视舞监训练,常请黄诺行去讲课或座谈,协助培养当地新生代舞监人才。

前阵子,移植自百老汇的中文音乐剧《妈妈咪呀》请他开立招募舞监的条件。「需要懂灯光,懂电,懂木工、美工,优先考虑戏剧或舞蹈相关科系背景,英语能力不能太差,看得懂乐谱。」诺爷笑说,写完之后还加了附注,「好像没有这种人喔!」

「我当初只做了几个月的crew,就被梁志民带进这一行,也是在过程中边学边练。」诺爷说,舞监工作十分全面,美工基础可以帮助了解布景制作,电工知识可以因应不时之需,灯光要先了解场地电力配置,一切都环环相扣。「当舞监的,什么都得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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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工具

舞监本

诺爷习惯将舞监本输入电脑与iPad,以电脑为主,iPad作为电脑如果当机的备份。「iPad可以发亮,容易操作而且可以带著走来走去,很方便。」

 

码表

计算换景时间、音乐长度、中场休息十五分钟,不同需求下码表有不同用法。「但现在很多剧院都有倒数时钟,中场一休息就开始倒数,也不需要按码表了。」

 

手电筒

从以前亮度很低的手电筒,到现在超亮的LED,手电筒永远是剧场必备工具。

 

卷尺、红外线测距器和雷射笔

剧场工作随时需要卷尺。不论布幕升降,测算演员移动距离,或是测量道具制作,卷尺都是必备。以前没有电脑,所以几乎都用图尺,用比例尺量距,但现在电脑都可以完成这些计算了,所以真正的必要装备是电脑吧。

早期,舞监工作时也会带著比例尺与纸图,现在则换成了红外线测距器与电脑。雷射笔则用来指出剧场空间里那些人力无法迅速到达的地方,廿公尺外的东西,用口头沟通说不清楚,就用雷射笔来指。但这也是科技进步才有的工具,以前就真的得飞奔全场。

 

耳机

舞监有时需要一整天都戴著耳机,有些剧场的公用耳机尺寸不合,夹得头很痛,所以诺爷会带著自己的耳挂式耳机。

 

多用途工具组

俗称「怪ㄍㄟˊㄒㄧ」,什么都有,做什么小事情都很方便的一个工具。

诺 爷习惯用环保袋来装工具,今天需要卷尺和测距器,就装卷尺和测距器,他不喜欢一次把所有工具都带在身上。但像手电筒、雷射笔和怪ㄍㄟˊㄒㄧ,他每天都会系 在腰上,随时都可能用到。小剧场的舞监带的东西可能还比较多,他现在几乎都在大剧场工作,分工细而且预算多,舞监需要带的东西反而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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