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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帕黎耶市国立戏剧中心的十三风剧院总监贝司被迫提早结束任期。(AFP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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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部长推动人事变革 引爆表演艺术界争议

上任一年的文化部长费黎皮特近期推出人事变革政策,希望缩短各地戏剧中心总监续任可能及主张总监人选应尽可能达到男女各半。两项政策都引发表演艺术界的批评争议,前者从蒙帕黎耶市国立戏剧中心的十三风剧院总监贝司被换下一事引爆;后者则被认为很不可行,即便「性别平等」是目前法国左派政府的重要方向,但在实务上却能难有足够的适任人选来达成这个目标。

上任一年的文化部长费黎皮特近期推出人事变革政策,希望缩短各地戏剧中心总监续任可能及主张总监人选应尽可能达到男女各半。两项政策都引发表演艺术界的批评争议,前者从蒙帕黎耶市国立戏剧中心的十三风剧院总监贝司被换下一事引爆;后者则被认为很不可行,即便「性别平等」是目前法国左派政府的重要方向,但在实务上却能难有足够的适任人选来达成这个目标。

法国文化部长费黎皮特女士(Aurélie Filippetti)上任一年来毁誉参半并不令人惊讶,她自己也说,文化政策想要兼顾管理及创作本来就很难,一个新任的文化部长大概要十年才能上手。这是有感而发,但几个月来她决定要执行的:缩短各地戏剧中心总监续任可能及主张总监人选应尽可能达到男女各半,两项重点政策引起表演艺术界口诛笔伐,有不少人都批评她过于天真,以本世代的节奏及值此非常时期,发表类似谈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部长发信捍卫人事变革政策

可能引发的各地总监变动已经从蒙帕黎耶市(Montpellier)国立戏剧中心的十三风剧院(Théâtre des 13 Vents)开始,二○○九年上任的剧作家兼导演及演员的贝司(Jean-Marie Besset)总监已确定年底离职。这件事从今年春天开始就闹得沸沸扬扬,从三月间收到通知起,创作成绩很不错而管理经验也丰富的贝司总监不断跟文化部交涉,难以相信自己不但被提前革职、而且还是在二○一三/一四新剧季开始三个月时就要离开,最后贝司还诉诸法律,对文化部提告;后者则毫不让步地要求他撤销告诉并公开道歉,要不然就给他来个雪上加霜:立刻删减剧院的年度预算。在舆论几乎一面倒而所有公会对媒体都保持缄默的情况下,贝司在六月底时以一封公开信正式表达自己的委屈、担心,文化部长费黎皮特也在七月初以相同的方式为自己的政策说明及辩护。

部长首先表示要改变表演艺术界某些凝滞现象及维持法国文化大国地位的决心,为了更贯彻以创作精神为主的政策,她必须有所改革,才不辜负她为创作预算所作的捍卫。这一切都必须从根本开始,包括各重要地方单位管理者的任期及任命方式。她认为各地国立戏剧或文化中心的功能除了促进资源共享外,也身负在不同创作种类及团体、单位间交流的责任,目标之一是让法国成为欧洲表演艺术演出的「集散地」。她尤其不希望在人事派遣上受「某些既成势力」影响,比方领导者或管理者在位过久,掌控资源导致势力范围及人脉形成后不愿放手、不易交接的状况。

避免人治过度,要落实原本就存在的各总监任期限制法规,希望在人事更新上带来更活络的可能,并以创作活动领导管理的这般理想,当然不是没有道理,但实际难度在于,那来这么多适合的人选呢?每位新总监到位总要先融入当地及工作团队才能真正发挥吧?

「总监男女各半」窒碍难行

而另一项重点「总监人选应尽可能达到男女各半」则是让人觉得很不可行。左派执政的一大主张是强力推动男女平等,包括欧兰德总统上任后相当自豪的、男女人数各半的内阁名单,但绝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从男女薪资平等做起才是实际迈向真平等的第一步。既然经济大危机时期无法从薪资平等根本做起,在重要人事分派上求性别均等,显然是一种无济于事还很危险的假平等,因为适任的艺术行政人才不见得足够,而各公立剧院的总监人选向来又必须是表演艺术创作者,目前男性候选人远比女性多是不争的事实。当然文化部长也强调这理念是个目标,希望在候选名单上尽量作到男女各半,但还是会选出最适合的人选而不受性别限制。

此外叫大家不满的是,文化部动手的目标是全国四十个戏剧中心,并不包括七十个国家级剧院,这当然引起广大争议。而地方选举即将展开,此时宣扬相关的人选规则非常敏感,对表演艺术的管理执行影响肯定很大,这就需要大家的密切关心及建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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