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术跨界进入剧场,或说再度回到剧场,它能呈现什么样的神奇之谜?作曲家刘季陵发现了这种形式的可能性,成立魔浪超剧场,和好友导演鸿鸿合作,将文本意义与魔术的惊奇和隐喻结合起来,意图为台湾打造一种原创的新类型经典。诗人导演和诗人音乐家,将剧场变成魔术盒,创团作《几米走向春天的下午》便要让观众置身于水晶球般的几米世界。
音乐魔幻剧场《几米走向春天的下午》
2010/12/24〜25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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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 华山1914创意文化园区 东三乌梅酒厂
INFO 02-29659998
如果,水晶球可以预见未来,那么剧场,有的便是在现场重建梦的魔力。这种魔力在当代剧场里,大多借用科技和多媒体制造空间幻觉。然而,更让人有不可思议之感的,其实是剧场里最早使用的特效——幻术;较今日的科技更为迷人,是因为它真实地在眼前,却呈现了视觉之谜。眼睁睁地看一个人凭空消失,或是将自由女神变不见,无论它是诡计或花招,幻术都眩惑了我们的感官,召唤某种遥远的想像,科学还未到达的境地。
这种魅惑,我们小时候都曾识得,为不可思议而惊奇、为魔幻世界著迷并相信。义大利电影导演费里尼,就在他的电影中,回顾童年时与魔术、马戏团、小丑等相遇的迷恋,并运用这些元素呈现他天马行空的想像,在剧院布景般的人工场景中,将奇观梦想和潜意识的关联诠释地淋漓尽致。而魔术,就如同欲望和失落之地的隐喻。
当魔术跨界进入剧场,或说再度回到剧场,它能呈现什么样的神奇之谜?作曲家刘季陵发现了这种形式的可能性,成立魔浪超剧场,和好友导演鸿鸿合作,将文本意义与魔术的惊奇和隐喻结合起来,意图为台湾打造一种原创的新类型经典。诗人导演和诗人作曲家,将剧场变成魔术盒,创团作便要让观众置身于水晶球般的几米世界。
魔术的「时存感」接近剧场本质
魔术的隐喻和转化,对鸿鸿和刘季陵来说,与剧场本质是相当接近的。
刘季陵从历史角度来看,现在被视为娱乐秀的魔术,在十八、九世纪的欧洲,专门在老剧院演出。一样注重灯光、音乐、服装和舞台空间,魔术需要全体的氛围和观众的参与,十分古典严肃。加上时代背景,魔术介于科学与超自然间的模糊地带,属于发明的艺术,观众进剧院,自然多了一层探索的意义。相对今天对魔术的刻板印象,刘季陵起了回归古典再创新的念头,决意将魔术和剧场结合。
他笑说:「我一直烦鸿鸿,看有什么戏可以让我玩。他都说我著魔了。」鸿鸿与他多次合作,向来是音乐方面,直到《丑男子》一剧,开启了魔术方面的合作。这出戏以嘲讽手法讨论整容,刘季陵搬来一座具未来感的大道具,演员进去转一转,出来完全换了个人,仿佛整形手术刚在台上发生。「魔术应用得当,更能反应文本丢出的思考。」
想像游戏的转化,对鸿鸿来说便是剧场创作很重要的一点。不过魔术又较想像更直接、较特效更真实的是,它不是透过科技作出来的幻影,而是台上一切的人或物就在眼前变幻,这是非常强烈的「时存感」,也是剧场的本质。
幻术的「不可思议」魅力
创团作《几米走向春天的下午》,魔浪超剧场特别强调「幻术」。刘季陵表示,魔术(magic)是统称,但通常讲究个人魅力,幻术(illusion)则是属于大型的魔术,以大单位做整体的变化,适合运用在场面调度及氛围营造上。因为和空间对应的关系很深,幻术对刘季陵而言,有一种宇宙的思维在其中。从小学音乐的刘季陵,以音乐表达是最自然不过的事;喜欢诗人帕斯和商禽作品的他,又以诗的创作传达丰富的意象和心思。但他喜欢挑战,魔术给了他一种不同以往、直接的感官效果,还能有如诗的创造性,触及到奥秘的境界。
于是他一头栽进魔术的世界,从市面上买得到的基础原理开始学习。到了物以稀为贵的幻术阶段,刘季陵就得花时间打入那些厉害的魔术大师圈子,和他们搏感情交流、建立信任感,待时机成熟,他就能买到对方想卖的幻术秘密。每个幻术,都得让刘季陵和对方通信至少一两年,他一股热情累积了自己的魔法柜:「但我还要再去找更深奥的魔术密书!」
刘季陵最想做的是将魔术艺术化:「虽然这是一种“trick”,但重点是,如何把它摆放得宜,呈现整体感和诗意。」譬如推理题材,便是他未来的计划。因为幻术的整个过程就像是一种推理,从制造悬疑到揭幕的那一刹那,如何设计、呈现视觉的「不可思议」。幻术的挑战来自颠覆科学原理、破坏感官习惯,这与魔法对人的吸引力是相同的。刘季陵认为,奇幻小说及电影的盛行,说明了现代科技再如何发达,人还是需要古老原始、神话方面的想像。就好比占星学、神秘学、炼金术等,刘季陵将他对魔术的追求,当作是开发人类不可思议的部分,一支庞大的奇幻系统,创造剧场的超现实主义。
几米世界的生命秘密
谈到以几米绘本为创作原点,缘于二○○九年几米「星空特展」的邀约,虽然对方找他作音乐性质的装置,但刘季陵发现几米画作里的想像,很适合以魔术呈现动态感,漂浮钢琴的想法第一个飞过来。于是找来鸿鸿编导这出结合了两本绘本的《走向春天的下午》,以戏的角度出发,调度幻术与意象的和谐,将小男孩和小女孩因敏感、不被了解,而各自幻想的内在世界巧妙地连结起来。
刘季陵坦言,这出戏并不好做,最精采的魔术其实很具杀伤力,如插刀子、分割身体等手法,都非常阳刚。但是几米的作品内敛、柔性,魔术的选用就要节制,因此这出戏呈现的多是漂浮、消失等幻术,却也更贴切故事要表达的意涵。另一方面,鸿鸿觉得,运用幻术的几米魔幻音乐剧场,其实是他心目中理想的亲子剧场。虽然几米的读者大多是青少年和成人,他作品的主要精神却是,用孩童的眼光看成人的世界,这对大人来说,其实是一个「倒回去」的冒险。而大人和小孩一起看,会有共同交集的话题。
几米的原作中并未明讲不在的朋友去哪里了,但死亡的影子其实很重。而在戏中,借由漂浮消失的幻术,可以诗意地表现死亡的场景。鸿鸿认为孩童对死亡并不陌生,因为孩子每天都在经历东西被拿走的失落感,而「消失」,即是幻术中很重要的意象。透过幻术的隐喻去呈现这种悲伤和失落,去谈论,去圆满。也许可以这么说,透过想像,我们靠近生命的秘密,幻术,就是一个秘密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