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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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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三)

民国八十年以后,市面上教功夫的道场,已经差不多都是活动活动手脚为主,聊一聊中国功夫为辅的,一种流行文化了——老师穿一身中国唐装,或者奇怪一点的衣服,上电视聊聊,和学生套好招秀一秀,糊里糊涂,也能聊出来成百上千、乃至于成千上万的学生,来缴费学功夫……「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的一般传统功夫,都已经看不太到了。

民国八十年以后,市面上教功夫的道场,已经差不多都是活动活动手脚为主,聊一聊中国功夫为辅的,一种流行文化了——老师穿一身中国唐装,或者奇怪一点的衣服,上电视聊聊,和学生套好招秀一秀,糊里糊涂,也能聊出来成百上千、乃至于成千上万的学生,来缴费学功夫……「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的一般传统功夫,都已经看不太到了。

而马永真是在闭著眼睛伸手要毛巾的时候遭到攻击,人是放松、没有闭住气的情况下,头顶才会被斧头砍进去;当他开始闭气、防守和攻击时,斧头再也别想伤他,砍在身上如同外面有一层透明的防护罩,就是由体内横生出来,可以笼罩全身的「气」。

曾经,气场很强的武林……

别不信,民国五十年以前,这种水平的人都还有,相对的,铁砂掌、形意拳的高手也各有其人。一九五五年左右,已经红遍日本职业摔角界的「力道山」,是由一位韩国华侨、据说也是山东过去的老华人,传授他功夫的。力道山是韩国人,到日本去打天下,不容易,除了一手硬功,摔角的功夫底子也很齐备,但是在关键时刻要打击对手,或者「毁灭」掉对方时,用的总是「铁砂掌」,据台湾的一些老国术练家子们判断,他的铁砂掌功力,应该是七成以上了……(十成又是什么样?无法想像)

民国四十几年的时候,算是美国职业拳王乔路易(Joe Louis)的拳击生涯辉煌期,有一次来台湾,在三军球场举行表演赛,台湾请出当时的亚洲拳王「张罗普」上台对打。乔先生全身的肌肉线条一亮相,大家立刻同意这个人为什么媒体称他为「褐色炸弹」;他步法稳健却行动如风,大气,双拳不护双颊,只是打开来在前胸两边,等对手过来攻击,他很客气不好意思主攻,张先生只要攻过去,乔先生招来招去两三下,台下便一起「唉呦」一声,令人印象深刻。

当时来参观拳赛的人海中,除了大部分看热闹的观众,也不乏一些生活在武术中的高手——包括少林拳地位很高的韩庆堂老先生,他最擅长的是背穴,就是按到人的穴位之后,加擒拿的手法,瞬间制服对手,在中央警官学校,担任过多年的总教官;还有螳螂拳好手卫笑堂,南京全运会摔角冠军常东升,以及太极拳界的好手如王延年、郑曼青,还有前面提过的杜月笙先生的好友林师傅……其他不清楚的武林前辈、各门各派的,不计其数了,三军球场,那天晚上,气场很强。

后来,能说能聊就是不能来真的

民国五十年到民国七十年,这些台湾的武林高手,老的老,走的走,也有尽力将自己所学传给弟子的,但精采而得真传的人,寥寥无几。民国八十年以后,市面上教功夫的道场,已经差不多都是活动活动手脚为主,聊一聊中国功夫为辅的,一种流行文化了——老师穿一身中国唐装,或者奇怪一点的衣服,上电视聊聊,和学生套好招秀一秀,糊里糊涂,也能聊出来成百上千、乃至于成千上万的学生,来缴费学功夫……「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的一般传统功夫,都已经看不太到了。

那,到底有没有人还在练呢?应该是有,但是这年月……就算你练出来了!!你敢露吗?你不怕人眼红,不怕得罪一直希望你提供秘方的警方,或黑社会组织?除非你只是个三角猫,半瓶水,不怕出名也不怕丢人,听得多,看得多,就是练成的不多,能说能聊就是不能来真的;这也就算了,打著功夫骗功夫,以人多来招摇赚钱的功夫商人,也不少,心知肚明自己不行,乾脆保持沉默,找好扮像,不明就里的学生,一眼看去,也像「功夫高手」,事实上,可能一推就倒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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