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新社员》之后,再拒剧团又推出音乐剧制作,将在九月中上演的《春醒》改编自德国十九世纪德国剧作家法兰克.韦德金的剧本,以青少年为主角、碰撞内在的懵懂不安与外在环境压抑之下的面貌。并不因时代改变的青少年议题,如何在不同的时代重新诠释?透过摇滚乐曲,《春醒》意图唤醒青少年的灵魂。
再拒剧团年度音乐剧《春醒》
9/15~17 19:30
9/16~17 14:30
台北市政大楼亲子剧场
INFO 02-29133303
有人称十九世纪德国剧作家法兰克.韦德金(Frank Wedekind)生错了年代,因为他的剧作与思想总是不被当时的人所接受、认可,而这样的说法似乎反映在他的首部作品《春醒》Frühlings Erwachen中。
《春醒》主题围绕在一群德国青少年身上,他们所看到的世界,是浑沌不堪、多方挤压且濒临爆炸的状态。剧里的所有角色赤裸直接地碰撞内在的懵懂不安与外在环境压抑之下的面貌,性、暴力、卖身、同性恋、死亡等议题,如同辐射般开展。在当时封闭的社会里,此剧的坦率直白,使其遭禁演达数十年之久。而后的许多制作,也往往经历一波三折,才得以顺利搬演,甚或出版。
我们都曾是「他们」
二○○六年,美国剧作家史蒂芬.萨特(Steven Sater)将原著改编为音乐剧版本,并以摇滚为乐曲基调,嘶吼出属于青少年的课题,该制作赢得多项东尼奖殊荣,深获当代观众关注共鸣。不论是十九世纪、○六年或如今,此剧的题旨丝毫不受时空转变而减灭,相反地,在大量资讯充斥的年代里,有著更多样化的方式去呈现与表达何谓「青少年议题」。再拒剧团以同名原著进行改编,将时间转换到现当代,让我们更直接地观看这些历久不衰、持续存在的议题。
二○一二年导演黄缘文首次将《春醒》改编为中文摇滚音乐剧,与蒋韬、黄思农等重新编写曲目,作为他的毕制作品;五年后,再拒剧团重制正式演出。对导演来说,这出戏有了再一次发展的可能,如,原剧里女主角向母亲询问:「小孩是怎么产生的?」母亲在困窘下编造送子鸟的故事搪塞,却已脱离今日观众的生活经验,必须找寻更适宜的手法,呈现青春期种种对性的好奇与疑惑。
在改编过程中,黄缘文发觉,青少年所遭遇的困境本质上虽没有变,而他们与世界沟通的方式,却是经过大量转化的。因此在编写发展时,他不断寻找能让观众更感共鸣的方式:「我觉得青少年,并不限定于十八岁以下的人。」毕竟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曾经历过「青少年」阶段,我们的内在生命本质,却往往在社会化的压迫中消亡,造就了成人的自己。这也是为什么曾有剧评人看完演出后惊道:「这居然是个十九世纪的剧本!」
用呐喊证明自己的存在
导演认为:「摇滚乐是永远属于年轻人的。」它是一种宣泄、一种出口、一种用力说话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二○一四年再拒推出了《新社员》音乐剧,以日本动漫元素与BL(Boy’s Love)为主题,充满青春洋溢的对白与情节,引起广大回响。《春醒》同样有著摇滚元素,诠释出的却是截然不同青少年的面貌。摇滚,正是如此唤起观众的青少年灵魂。
从《新社员》的BL主题到关注社会深层议题的各个剧作,再拒持续以一种青少年的姿态,不断地将剧场作为他们的出口,放肆地冲击,正如《春醒》中所唱出的句子那般:「他要碎裂这世界,再生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