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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的双人舞以强烈的扭曲纠结,表现出城市中不受控制的力量。(刘壁慈 摄 云门剧场 提供)
舞蹈 面对人生的那一堵高墙

王荣禄与周书毅 从《无用》找回力量

在人生低谷相遇的两位跳舞男子,会擦撞出什么火花?来自香港的王荣禄与台湾舞蹈家周书毅,同时面对生命中的高墙,无可回避之下,相约以创作回应,于是编创了《无用》,双人舞从香港的喧嚣电子声响开始,以强烈的扭曲纠结,表现出城市中不受控制的力量。藉著这支舞,他们想与观众分享如何面对那堵墙,回应当时的困惑,去看这个环境还能透过他们产生什么变化。

在人生低谷相遇的两位跳舞男子,会擦撞出什么火花?来自香港的王荣禄与台湾舞蹈家周书毅,同时面对生命中的高墙,无可回避之下,相约以创作回应,于是编创了《无用》,双人舞从香港的喧嚣电子声响开始,以强烈的扭曲纠结,表现出城市中不受控制的力量。藉著这支舞,他们想与观众分享如何面对那堵墙,回应当时的困惑,去看这个环境还能透过他们产生什么变化。

云门剧场—不加锁舞踊馆《无用》

6/15~16  15:00   6/15  20:00

新北 淡水云门剧场

INFO  02-26298558

故事得回到二○一四年说起。那年王荣禄拜访当时休团避居台东的周书毅,除了开启《男生,男再生》的合作,也坦承各自遇到的高墙。周书毅的墙来自艺术生态,王荣禄则关乎自身的创作瓶颈。两名消极男子,问对方也问自己:「跳舞有什么用?」「搞艺术有什么用?」「这一切有什么意义?」高墙投射出的回声让他们无法回避,两人相约合创《无用》,试著将消极转译,周书毅回忆:「我很胆怯。我觉得创作是要从强大动力出发,才能生产出真的作品,才能跟他人对话。但当我们这么弱的时候,我们有东西吗?」

创作之初,团队彼此分享对「无用」的想法,王荣禄写下狮子咬住羚羊的画面,「狮子不是咬死牠,而只是含住牠的嘴巴,直到牠咽下最后一口气,好无助。」窒息感是本作开场的基调,双人舞从香港的喧嚣电子声响开始,以强烈的扭曲纠结,表现出城市中不受控制的力量,周书毅指著王荣禄说:「他是我的纠葛,我也可能是他的没有出口,这个作品是从很紧的状态开始。」

看见彼此的脆弱

《无用》有回应当时世界局势的动荡,也有香港的城市身体感知,但更多是两人厌世的无力感,即便如此,创作过程却非平和的自我疗愈。

他们成为对方的镜子,在即兴中看见彼此的脆弱。王荣禄回忆排练时的冲击:「当时书毅模仿我,我好像突然碰触到自己的无助,要崩溃了,成为碎片,我没办法找到整体,我得喊停。」他顿了顿,「作为『有用的人』可能是艺术家的生存焦虑,拿了资源,总希望自己产出的作品可以改变些什么,但最后连声音都没有,就会想是不是一种浪费。想到这里就很难过,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这件事情很重要,让我有个底,知道自己迷失了。」

王荣禄也看见周书毅的焦虑,「是无法被看见的迫切,书毅的动作是很『有用』的,很用力,用很多动去回应无用的状态。」回顾按下暂停键的二○一四至一七年,周书毅说:「我当时的状态没有出口,但应该每个人都会都会遇到那堵墙,当我们没有办法把它推开,把它松开,那很可怕。我想分享那道墙,分享如何面对那道墙。」

带领观众看到那堵墙

二○一六年《无用》于香港首演后,两人回到各自轨道,进行各项新计划。三年间,王荣禄发表长篇创作《跳著舞去火星》,也与日本团队Namstrops合作,以「舞蹈身视野」计划走入社区,面向学童、乐龄族群进行舞蹈教育。

周书毅则逆转《无用》由内而外的观察,于台北空场策展创作《Break&Break!无用之地》身体录像展,从外在环境回到身体,在新/旧、拆/建的缝隙间,凝视即将消亡的状态,并以此作获第十七届台新艺术奖「表演艺术奖」。此外,他也为香港舞者乔杨编创《Almost 55 乔杨》、参与演出黎海宁《冬之旅.春之祭》,行程表上计划满满。

三年了,成为「有用的人」后,重新再跳这个作品,会呈现什么新风景?王荣禄笑:「我们都不一样了,慢慢进步中。三年后,现在的《无用》更多是回应那时的困惑,去看这个环境还能透过我们产生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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