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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月在台北举行的《隐形城市—三城记》前期会议现场。(钟乔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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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在亚际交流的向度

从「东亚戏剧交流计划」到《隐形城市—三城记》

二○一九,以「城市」为焦点展开的交流。出现了「隐形的城市」这个颇具诗的隐喻性的符码。城市一经隐形,便不再是固定的形状、规模或样式,它一直处于流动的状态下,前来探视我们和它交错的时光、身影或经验……可以说,每一座城市,都有自身的身世;而每一则身世,都活络著生动的故事。我们因此更驱动自身以剧场人的身体,在亚际流动的对话间,看见那被显影的城市,并在日光移走的城市时空中,探索与发现徘徊在光与暗间的「影」。

二○一九,以「城市」为焦点展开的交流。出现了「隐形的城市」这个颇具诗的隐喻性的符码。城市一经隐形,便不再是固定的形状、规模或样式,它一直处于流动的状态下,前来探视我们和它交错的时光、身影或经验……可以说,每一座城市,都有自身的身世;而每一则身世,都活络著生动的故事。我们因此更驱动自身以剧场人的身体,在亚际流动的对话间,看见那被显影的城市,并在日光移走的城市时空中,探索与发现徘徊在光与暗间的「影」。

东亚剧场拼图《隐形城市—三城记》

8/17~18  14:30

8/17  19:30

台北 国家两厅院实验剧场

INFO  02-33939888

亚际“inter-asia”,顾名思义即「亚洲之间」的意思。强调的是一种:对等交流的流动状态。一旦固化,则失去相互以世界为中介的「对话」情境。这是亚洲交流,在「去文化殖民化」语境下的核心命题。怎么说呢?在「解殖」、「去冷战」、「去帝国」须三位一体对待的「亚际」交流中,民众的异中求同是解脱官式威权与国际霸权的不二法门。这在亚洲各国家或领域几乎是不待明言的共识。

透过「亚际」流动,让剧场转化为空间行动

因此,「流动」成了当代剧场自我省察时的重要关键,也是剧场转化为空间行动的重要想像;当然,也找到了与其他艺术连结的可能性。从这样的角度出发,「台湾差事剧团」、「韩国釜山小剧场」及「日本福冈MMST」共同为亚洲交流,合组并建构了一个以工作坊交流及演出的平台。自二○一六年起,以「东亚戏剧交流计划」(East Asia Theatre Camp)的思维与方向,首先在釜山举行了第一次活动后,相继于二○一七及二○一八都展开以「城市」为主题的剧场对话。过往三年的互动经验中,首先,我们重新审视亚际“inter-asia”剧场对话,如何在全球化语境中,既涉入全球发生的议题,且从这些议题中,厘清东亚作为当今全球现代化的一个环节,如何寻求自身文化与社会对话的主体,其重要性,既能及于韩国,也能及于台湾及日本!

恰恰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有了三座城市剧场文化的相互激荡。并借由差异,交换彼此在剧场上的发展,如何被相互看见或者对于遮蔽的探寻!二○一九,交流轴线转移至台北,以国家两厅院为平台,继续此项深富创意与内涵的交流。现在,我们共同回顾:二○一六年以来,以「城市」为作品主题的剧场交流,其策展理念放在:反思以城市现代化为根基的文化理念,厘清艺术至上或服务于市场,作为作品创意的界线;这样的,将竞比能力视作艺术被殿堂化的考量,并生产出诸多文化商品的界线,提供我们发现:击破诸多隐形的墙面,恰是让剧场打破界线后,成为与民众之间,最为日常的文化介面。

因此,二○一九,以「城市」为焦点展开的交流。出现了「隐形的城市」这个颇具诗的隐喻性的符码。城市一经隐形,便不再是固定的形状、规模或样式,它一直处于流动的状态下,前来探视我们和它交错的时光、身影或经验……可以说,每一座城市,都有自身的身世;而每一则身世,都活络著生动的故事。我们因此更驱动自身以剧场人的身体,在亚际流动的对话间,看见那被显影的城市,并在日光移走的城市时空中,探索与发现徘徊在光与暗间的「影」。这影的城市告白,便是埋葬在光鲜亮丽的现代性尖塔下,每一座隐形城市为民众美学编写的剧码。

这样的剧场在亚际间生产什么文化震荡呢?

回想一九八九年,于南韩参加了「训练者的训练工作坊」(Trainers’ TrainingWorkshop),认识了当时在「韩.民族艺术总会」(英文简称KNAF)中扮演积极角色的金明坤等民众戏剧工作者,以及来自菲律宾的E. Cloma、香港的莫昭如,更有其他十个亚太国家的民众戏剧工作者,激发了我回台展开戏剧的文化实践。一开始,九○年代初叶,我和工作伙伴,一方面运用「菲律宾教育剧场」(英文简称PETA)一套称作「基本综合性剧场艺术工作坊」(英文简称BITAW)的方法,在社运团体或学生之间,进行互动性的剧场教习,获致热切的回响。同时,亦参与了由「亚洲民众文化协会」(英文简称A.C.P.C)所策划的亚洲联合汇演:「亚洲的呐喊」(Cry Of Asia),巡回亚洲各大城市表演。

二○○○年前后,在深化与日本帐篷剧——樱井大造的交流中,反思「亚洲的呐喊」中相关「东方主义异国风情」的疑虑。于是,以「差事剧团」的名义,开始较有计划地展开具生产性的剧场创作,以及在社区中进行袭自亚洲的民众戏剧的工作坊。对于质疑所产生的行动,必然带著困顿的痕迹!剧场,作为文化再生产的元素,如何在扎根社会的同时,生产亚洲的连带?身体,或说剧场美学的身体,终究要回到特定时空下,具体的历史、社会条件中,才得以浮现存在的经纬。换言之,亚洲第三世界剧场有其低度发展社会,作为支撑的背景;时空移换,回返明治维新时期,曾以「脱亚入欧」换身现代性的日本,以及同在「独裁下的经济发展」跻身亚洲现代化的韩国与台湾,如何开展自身的剧场表现,进而形成得以返身并前行的剧场文化?这是存在于亚洲剧场内,最具张力的提问。

于是,从这样的角度,想像城市隐形的戏剧表现时。剧场、民众与亚际也提出连串的提问。首先,民众是谁?而后,剧场知识人与民众的对待。最后,这样的剧场能在亚际间生产什么文化震荡呢?

民众是谁?基本上,可以被划为两种状态。一种涉及法国哲学家傅柯(Michel Foucault)所言的「被当代资本与国家的神经系统所征服或安抚的民众,到底如何抵抗的问题」。那么,自外于这控制体系下,具备阶级对抗位置的称作「诸众」(multitude)的民众,又如何在剧场中,寻找文化行动的抵抗呢?在东亚三城的戏剧表现中,如何微察相互的异与同呢?非常引人深思并寻思如何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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