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后的赵雪君,在台北大学中文系获得专任教职,她得以安身立命后继续写剧本、或想其他可能。
「20出头想写戏曲剧本这个念头,形塑了我现在的一切。」赵雪君大学读历史,却在戏曲舞台看到当初历史吸引自己之处——故事,立志成为戏曲编剧,于是以戏曲剧本取得戏剧硕士学位。又因写剧本需要稳定工作支持,继续报考中文博士班,著迷于杨儒宾老师的理学与身体论,最后用「剧场气氛」完成博士论文。现在的赵雪君,教书、写剧本、做研究还有养育孩子。总在剧本里寄托无边情感、奇思妙想的她,务实得很。
35岁后的她,在台北大学中文系获得专任教职,她得以安身立命后继续写剧本、或想其他可能,她也说:「这些工作对我而言不只是糊口,都是我喜欢的。如果能明确知道哪件事只是为了生活而做,而没有任何欢愉成分,就可以把它从对我的定位中拿掉吧。」但也多了张「重大伤病卡」。2016年,博士后研究的最后两个月,她生了场100万人中只有7人可能罹患的大病,在身体慢慢恢复后,才发现是因为自己的情绪长年盘桓身心。
生命的每个阶段,都是自我的发现与重新定义。「我觉得剧本是妥协的艺术。」赵雪君说,写剧本10多年来,最明显改变的是心态,在自认为最好的写法与现实的冲突间,她从「被迫」到「转念」,逐渐将「妥协」视为游戏:「我总是告诉自己,只要能从每一次(不管合理与否)的限制性状况中,找出当下最有艺术性的平衡,我就能磨练技巧,而这些技巧最后都是要用来成就那些不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而写的剧本。」
她时不时在脸书分享家庭、教学与创作的趣事,踏实做梦也维持日常。说到40岁对她的意义:「偶尔跟朋友争辩什么事情才能『不负此生』,发现每个最重视的东西或信仰,都会不断被现实淹没、然后又浮起。最后也只能希望到生命终了前,都还能在每次下沉后浮起,不管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