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大家一起做事,是有向往的。」35岁后感受到体力下滑,但初衷始终撑住他。不过,汪兆谦也认为35至50岁间是「最好的状态」。
「尽量拿去用。」汪兆谦的语气温暖也坚定。
18岁时与友人创立阮剧团——这个在嘉义扎根超过10年的剧团,成为他的另一个名字,成长与共。他说,所谓的营运天分是被逼出来的,「傻傻摸索,什么都做。」刚开始,既没有经营概念,也无意将演出视为主收入;但在2009年差点倒团,现实发酵,他开始思考:「永远站在舞台上快乐创作是不可能的。」于是摸索计划书写、行政庶务、经营人脉等。到了2011年,阮剧团获选为「扶植团队」(现国艺会「演艺团队年度奖助专案」),还是研究生的他,第一个念头是:「干,我完了!」社会责任袭来,事情都揽在身上,每周至少有一、两天睡在办公室。
汪兆谦笑说,30岁后才慢慢证实当年的心理测验,也就是真实的自己是只「象」,必须慢慢地做。从一开始清楚分野南北观众的需求,发展较为软性的剧作,到陆续以5年为单位做长期规划,如剧本农场、演员培训、推广教育等,而在2018年逐步完备内部结构,再完成「阮剧团白皮书2.0」,一举推远至30年。他用种树形容,于土里生根是缓慢且不被看到。早早确定自己要成为导演、却得压抑创作欲望的小我,与不为人知的挫败,早成为养分。
「我对大家一起做事,是有向往的。」35岁后感受到体力下滑,但初衷始终撑住他。不过,汪兆谦也认为35至50岁间是「最好的状态」,体力与历练正达到平衡,拥有过去经验的回馈,借此找到自己的定位、于这个世界上的角色,然后能有贡献。他用企业的角度去思考营运,同时更想著怎么让表演艺术介入社会。
汪兆谦甚至想著自己现在死了好像也无妨。并非悲观,而是完成任务,对得起自己;至于,已成年的剧团没有他,不是太大问题。但迈入中年的他,还是正好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