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塩田千春舞台设计作品《伊底帕斯王》(Oedipus Rex)。(Sunhi Mang 摄 ©VG Bild-Kunst, Bonn, 2021 and the artist)
焦点专题(二) Focus 颤动的灵魂.阅读塩田千春

塩田千春的舞台设计

「不在中的存在」 藉剧场探问生命本质

塩田千春的装置艺术予人强烈的「剧场感」,走进她的作品宛如走上一座舞台,擦身而过或停留驻足的观众,就像一个个走动的表演者,在此时交会片刻。当她将这些创作元素打造成舞台艺术时,那些日常物件在剧场的舞台上营造出超现实的异视感,那些「不在中的存在」不仅赋予舞台表演更丰富的诠释观点,也提供观众探问生命本质更多重的想像。

塩田千春的装置艺术予人强烈的「剧场感」,走进她的作品宛如走上一座舞台,擦身而过或停留驻足的观众,就像一个个走动的表演者,在此时交会片刻。当她将这些创作元素打造成舞台艺术时,那些日常物件在剧场的舞台上营造出超现实的异视感,那些「不在中的存在」不仅赋予舞台表演更丰富的诠释观点,也提供观众探问生命本质更多重的想像。

《塩田千春:颤动的灵魂》──5/15起暂停开放

2021/5/1-10/17,台北市立美术馆 一楼1A、1B展览室

现于台北市立美术馆展出的「颤动的灵魂」,堪称塩田千春25年创作生涯最完整的大型个展,由东京森美术馆策画并于2019年首展之后展开海外巡回。塩田千春以色线交织构筑的空间装置为人所知,作品具现无形的幻境、寂静与不安……触动人们深层的情感。除了艺术创作,塩田也参与舞台设计工作,「颤动的灵魂」另辟专区,以数位输出、纪录片、模型和手稿来介绍,观众亦可对照她个人的创作及舞台设计的关联性。

自2003年起,塩田千春陆续为9部戏剧和歌剧表演担任舞台设计,其中尤以华格纳的歌剧《崔斯坦与伊索德》(2014)、《尼贝龙根的指环:齐格弗里德》(2017)、《尼贝龙根的指环:诸神的黄昏》(2018),以及日本作曲家细川俊夫与德国编舞家莎夏.瓦兹(Sasha Waltz)合作、以日本能剧为本编导的《松风》(2011),在舞台上筑起一座跨距14公尺、高10公尺的巨型黑网装置,格外受到瞩目。

「非常塩田」的舞台设计

塩田的舞台设计辨识度极高,一眼就能「看见」她惯用的创作元素:编织的线网、船、洋装、古董家具等,能将风格如此强烈的装置艺术收拢成为舞台的设计,同时又能和戏剧表演相得益彰,塩田接受专访时表示:「在剧场,若要说有艺术脑袋的,应该就是导演了。」

塩田与导演卡拉塞克(Daniel Karasek)合作多次,华格纳歌剧之外,还有改编自莎士比亚的《冬天的故事》(2016),均于德国基尔歌剧院(Oper Kiel)演出。谈起合作的过程,塩田说,卡拉塞克主动向她提出邀约,「『不在中的存在』向来是我创作的大主题,我的作品里头没有人,但又曾经有人的存在,这样的情境,让导演很容易想像怎么放他的演员,以及配置在舞台上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塩田打造的华格纳舞台视觉低限而冷静,她认为,华格纳的作品探讨生命的宏大与黑暗,和自己创作一直在探索的问题相近,「探讨人生都会综归到生死,虽然我的舞台设计不见得华丽,但是核心课题与华格纳的精神应该是契合的,这应该也是导演之所以挑选我的作品,作为舞台设计的主要原因。」

塩田不讳言,华格纳歌剧是她至今认为最困难的制作,一是涵盖的元素多:有戏剧、舞蹈、歌唱等,另一是华格纳歌剧的时间长度,「很难想像观众盯著我的作品5个小时,这是很困难的事情吧?观众在美术馆是自由的,要花多久时间看作品全凭个人喜好,但最久也不会超过5个小时,所以,一开始我的想法是准备很多套景,可以不断更换。但是导演告诉我:千万不要这样做。」

「导演希望我维持『塩田千春』应该有的风格,但是别把舞台当成展览来做。他说,舞台还有灯光、演员、音乐和其他技术来协助场景做变化,不是只靠舞台设计,这才让我转变观念。对我来说,跟舞台剧导演合作是很好的学习。」回想接案之初,塩田对华格纳的作品其实无感,「我很喜欢音乐,也常去柏林爱乐听音乐会,但一开始跟不上华格纳的旋律,也没办法进入,直到父亲过世后再聆听,发现心境转变了,似乎可以理解华格纳作品中的浩瀚、伟大与黑暗。」

塩田也透露,目前正紧锣密鼓筹备中的新作,是今年7月在慕尼黑一场为华格纳举办的艺术节活动,她受托制作一件户外装置,邀请单位希望她以在《诸神的黄昏》里的舞台设计为意象,进行创作。

2011年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铸币局剧院(le Théâtre Royal de la Monnaie)首演的《松风》,塩田打造一座舞台正常开口(14mx10m)的巨型黑网装置,舞者在绵密的织网线络中攀爬、漂浮,视觉创造的穿透性,也为这出改编自鬼魂为主角的「梦幻能」德语歌剧,在浓重的死亡气息之外,又有浪漫的言情诗意。

《松风》由莎夏.瓦兹编导,细川俊夫作曲,塩田和瓦兹是同住在柏林、结识20年的老友,因为细川俊夫希望舞台由日本人来设计,瓦兹找上塩田帮忙,「本来导演希望做个跟房间差不多的装置,我说平常做的东西比这个大多了,没想到她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最后找个更大的场地,做出这么大的装置,一层一层织得非常细密,舞者可以在里头表演。」塩田原以为不可能实现的构想,在技术专业的协助下,完成这座可折叠、可移动的装置系统,现由柏林国立剧场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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