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于芬的橡皮筋哲學 《談彈》彈射壓力與解放
自2019年始,舞蹈空間推出「勥」系列,藝術總監平珩藉著舞團邁入30周年之際,邀請昔日自家舞團舞者「回娘家」編舞,今年邁入第3屆的「勥3」推出編舞家黃于芬與空間暨燈光設計黃申全、服裝設計林璟如共同編創的《談彈》。這件平珩笑稱為「三頭牌」的製作,將從台灣街頭巷尾常見的黃色橡皮筋出發,讓橡皮筋等物件直接拉扯、撞擊舞者肉身,寫實地表現人在現實生活中所遭遇的衝突與壓力。
自2019年始,舞蹈空間推出「勥」系列,藝術總監平珩藉著舞團邁入30周年之際,邀請昔日自家舞團舞者「回娘家」編舞,今年邁入第3屆的「勥3」推出編舞家黃于芬與空間暨燈光設計黃申全、服裝設計林璟如共同編創的《談彈》。這件平珩笑稱為「三頭牌」的製作,將從台灣街頭巷尾常見的黃色橡皮筋出發,讓橡皮筋等物件直接拉扯、撞擊舞者肉身,寫實地表現人在現實生活中所遭遇的衝突與壓力。
COVID-19在這兩年席捲全球,至今方興未艾,也帶動了一波表演藝術生產模式的轉型。無論是基於永續劇場、節能減碳的考量,或是受疫情所迫,近年有愈來愈多的創作者採取遠端排練的方式,進行排練或演出,特別是在國際巡演方面,創作者們無不研發出精密的模組,並邀請當地的排練指導加入製作,以適應新世界的運作方式,如澳洲編舞家史蒂芬妮.雷克(Stephanie Lake)的《群像》(Colossus)與台灣排練指導劉奕伶的跨國合作關係。
歷經10年籌備,施工曾多次延宕,命運多舛的臺北表演藝術中心(以下簡稱北藝中心)終於在今年3月中旬展開試營運,並將在8月開幕,正式成為台北新地標。
繼《青春不朽》(2020)記錄了「不朽的青春臺灣美術再發現」中雕塑家黃土水《少女》胸像修復過程之後,這個創作團隊在2021年因「光臺灣文化的啟蒙與自覺」再度聚首,這回則以《甘露水》記錄了消失63年後重見天日的黃土水同名作品的曲折身世。片中,以一首〈暝尾的祈禱〉輕巧卻令人驚豔地,悠悠唱過台灣史中那段「搖搖、幌幌」的時光的溫暖女聲是王榆鈞。
相差5歲的劇場導演王嘉明與編舞家鄭宗龍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同樣生於1970年代,曾合作過《文森梵谷》 (2006)與《麥可傑克森》(2011)。如今看來,創作光譜各異其趣的兩人,當年卻在彼此的作品中,都看見了縝密結構中藏著的共通玩性,他們因此經常展開藝術的討論。 3月中旬,國家兩廳院舉辦了2022 TIFA「開箱!藝術家小宇宙!」系列講座,特邀王嘉明與鄭宗龍進行對談,並藉由與兩位創作者相識10餘年的主持人陳品秀穿針引線,將他們現階段的創作思考端上檯面,看10餘年過去,他們如何在日常生活中提煉靈感,找到有魅力、深刻吸引他們的「原石」,各自在新作《無題島:孽種與魔法師》(以下簡稱《無題島》)與《霞》中,爽快地砸向自己的腳,在創作的陣痛中碰撞出的新鮮、充滿活力的小宇宙。
日本殖民統治時期(簡稱日殖時期)(註1)的1920年代之後,在帝國主義與殖民主義推動的現代性浪潮中,催生了一批新鮮、充滿朝氣的面孔「摩登女孩」(日文為モダンガール,為英文modern girl的外來語)。在這群脫離纏足舊習,接受日本新式教育的「新女性」中,也包含了台灣第一批女性舞蹈家。 但在回溯這群舞蹈前輩之前,讓我們先藉著消失近半世紀的《甘露水》在2021年底在「光──臺灣文化的啟蒙與自覺」一展中重見天日的機會,透過展中的5件重要作品與檔案,從摩登女孩們的姿態、穿著、使用的器物、發出的言語、藝術的實踐,重新認識這個獨特的群體,一窺她們在大時代中的自處、言說、安頓之道,並以此勾勒出時代的斷面。
山峸製作設計很熱血,數小時的訪談,成員們憂慮產業結構,憂慮同業生計,言談不離「改善工作環境」、「留住產業人才」,衝勁十足。恍惚間,我想起今年4月1日,這個由袁浩程號召劇場設計系畢業的同窗顏尚亭、吳重毅共同創立的劇場空間設計、製作團隊,在官方FB發了一則貼文,宣布成立「山峸藝術集團」。
山峸製作設計很熱血,數小時的訪談,成員們憂慮產業結構,憂慮同業生計,言談不離「改善工作環境」、「留住產業人才」,衝勁十足。恍惚間,我想起今年4月1日,這個由袁浩程號召劇場設計系畢業的同窗顏尚亭、吳重毅共同創立的劇場空間設計、製作團隊,在官方FB發了一則貼文,宣布成立「山峸藝術集團」。
我們討論團隊的工作方法時,往往會試著從他們的經驗累積、主事者風格、機緣巧合等因素裡找到「準則」當然,這個準則會隨著各種特殊情況,找尋各種因應之道。於是,從2020年初開始影響世界情勢的COVID-19疫情,打亂了團隊們好不容易成立的工作方法,必須在混亂裡有所應變。 那麼,這些以創作、製作為主的團隊如何回應疫情時代,又怎麼看待這段可能停滯的時間,並找尋「疫情下的工作方法」?他們或許重新檢視過去、開發線上作業、盤點現有資源、維持創作能量、開發全新形式等,這些方法在這8組團隊無法如常的日常裡施展
7月初,編舞家威廉.佛塞(William Forsythe)於香港西九文化區的自由空間展出《無處又遍處(二)》(Nowhere and Everywhere at Same Time No.2),並與桑吉加舉辦了一場相隔15年的線上公開對話。 1949年生於紐約的威廉.佛塞被譽為當代舞蹈的全能者,與碧娜.鮑許(Pina Bausch)齊名,其創作路徑以舞蹈架構為基本原則,卻經常打破界線,援引科技、音樂、空間、結構、數學幾何等,將抽象的「編舞」視覺化。佛塞對舞蹈不拘一格的「編輯」觀點,強調對世界的觀察,編舞是世界觀的體現,在2003年作為起點,從此影響了香港城市當代舞蹈團的駐團編舞家桑吉加的創作風景。桑吉加多半從現實當下出發,融合建築、多媒體、視覺藝術等多種藝術形式的戲劇張力,備受矚目。 兩位跨世代、跨國族的編舞家是因2002年首屆勞力士創藝推薦資助計劃,結下了師徒緣分。最開始,桑吉加赴德國加入法蘭克福芭蕾舞團(Ballet Frankfurt),接受原定為期1年的指導。最終,桑吉加跟著威廉.佛塞學習了4年,前兩年在法蘭克福芭蕾舞團,後兩年則於Forsythe Company擔任舞者兼助理編舞。桑吉加提到,那4、5年作為舞者的德國學徒生涯,徹底扭轉了他對舞蹈的看法。 15年過去,兩位編舞家隔空對談,跨越了地域、時間,回顧往昔,不只是師徒,更以同為創作者的身分,談對舞蹈、對疫情時代工作方法改變的觀察與體悟。
在20世紀早期,發源於紐奧良的爵士孕育於城市酒館的喧囂,時至今日,酒館依然是樂手們的街頭學校,他們在此會友、學習與成長。對爵士演奏家來說,絲絨般的絃樂、黃金般的銅管不是賣點,最重要的,就是大家一起玩的精神。趁著微醺的氛圍內跟著音符搖擺之際,樂手們拿起樂器使出全力,夥伴們輪流接力各顯神通,止不住手癢的隨時可以加入一起Jam。在哪裡立足演奏,哪裡就是舞台! 有別於殿堂級大舞台的演出高門檻,小巷內的酒館主人們多半秉持打造沙龍的開放精神,歡迎所有愛樂者,致力消泯樂手與聽者的距離,營造玩家們能在此打磨技藝,更自在地拋接樂句,進行音樂探索的非典型演出空間。酒館,不只是樂手的秘密基地,更是他們的練功坊。
對台灣表演藝術圈而言,「共製」(co-production)是近年的關鍵字之一,舞台上不乏不同場館、國家,以資源整合、國際交流為前提,所進行的藝術探索,並產生各類型的共製節目。 廣義來說,共製涉及「金錢」與「藝術」兩種模式的合作分類。前者以資金挹注為主,後者涉及不同角色間的藝術理念協商,此兩類型間往往有模糊地帶,不同團隊、製作人、藝術家或機構之間對「共同性」的追求,可說是困難重重,沒有一概而論的SOP,但也因此存在各種新的工作思維與模式的可能性。 隨著國家表演藝術中心三大場館與地方文化場館陸續到位,各館、各地方的藝術節相繼舉辦,增進了場館共製、國際共製等市場需求,也需要進行更深入的對話與交流,方能推展創作能量。本刊嘗試透過6位身處「共製」大群體中的實踐者,以其身體力行得來的反思與再提問,嘗試描繪「理想共製」的可能
很多人認識「林絲緞」這個名字,是從「台灣首位人體模特兒」這個標籤開始。七等生在《削廋的靈魂》(1976)中寫了她,張義雄、廖繼春、陳景容、楊英風、席德進、鄧南光、柯錫杰、郎靜山等人的作品中都有她年輕健美的身影。時移事往,卻少有林絲緞在舞蹈圈發展的歷史紀錄,她的兒子李立劭是位紀錄片導演,透過《獨舞者的樂章》完整梳理了她的舞蹈之路。 影片的開始,是這位老人在冬日野柳踽踽獨行,唸著自己寫的無題詩:「我已衰老交搏, 就像捧著自己殘掉的殼,再一口一口吃掉,期望可以捧起這褪去的肉身與靈魂老化,把自己吃掉,在舞蹈裡重生。」 軀殼已老,魂神仍強健如新。我們來到林絲緞在北投的住所,大面窗戶正對山陵,寬敞的陽台擺著兩把椅子,李立劭伸出兩指筆劃,「她平常會在那裡『呼吸』。」 這位81歲的舞蹈工作者菸照抽、舞照跳,訪談時,不時起身比劃示意、跟兒子鬥嘴,兒子說話時就起身張羅、招呼我們吃食。有那麼自由的母親是什麼感覺?李立劭聳聳肩,笑答:「就⋯⋯反而活得比較沒那麼自由。」這對母子住在同棟大樓的不同樓層,彼此照應,若即若離。李立劭說,從小帶著攝影機跟著林絲緞「出公差」,記錄她的舞蹈工作,他卻是因拍攝《獨舞者的樂章》才完整地認識了自己的母親。 這位曾以「滇緬游擊隊三部曲」拍攝泰北孤軍,入圍多項大獎的紀錄片導演,耗時兩年,採取的並非兒子的視角,而嘗試站在邊緣,梳理「林絲緞」在視覺藝術、舞蹈圈的歷史檔案,將之立體化,觀看一名在戒嚴時期追求主體性的台灣女人,如何從一名被觀看者,成為創作者、教學者,重新定位自己與社會的關係。
塩田千春大多數的作品,《遙遠的記憶》同樣環繞著人、記憶、心理地理學。那些老窗框疊映著大量不在現場的人,已經不在的家,與消散流離的故事,藝術家創造出一個類似劇場的空間,乘載人們的記憶,也邀請觀者走入自己的內心地圖,標註僅屬於自己的某時某地。
表演藝術圖書館除了空間的重新配置,最重要的還是19萬件館藏的重新梳理。
表圖的特色館藏除了影音外,就是各類型的主辦節目檔案了。為了播放用不同形式錄製的影音典藏,在表圖的特殊視聽資料典藏室,也可見歷史悠久的器材;而兩廳院主辦節目單,也因應著時代的變化,有不同的尺寸設計與內容巧思,兩者都留下了面貌多樣的記錄物件,讓我們一探究竟吧!
引路人 簡比倫,生於香港,於1987年來台就學,畢業於國立臺灣大學圖書資訊學系,於表演藝術圖書館創立初期即加入團隊,見證圖書館搬遷、新建至圖書館自動化的過程。2009年起表圖接收樂評家曹永坤遺贈黑膠唱片等視聽館藏後,更以曲目及表演者為關鍵字建置,讓研究者及愛樂者可以準確找到特定曲目的總數量或者單一演出者全館出現的筆數,細節的建置,提供館讀者檢索資訊更便捷服務。為了提供使用者更便捷服務從早期簡單加入LD、CD及DVD視聽資料封面,並且盡量在CD及DVD書目檔內加入中文曲目及劇目記載,讓使用者跨過艱澀的歐語,使用者可利用相熟的中文查詢。
在國家表演藝術中心數位典藏系統中,以戲劇、舞蹈、音樂主辦節目進行搜索,可見國家兩廳院自1987年成立以來共有3939筆節目檢索結果,數量持續增加中,且都在表演藝術圖書館中留下了珍貴的影音與相關文件記錄。在龐雜的檔案庫中,我們邀請了策展人與文字工作者周伶芝分享她觀察最近10年來的戲劇、舞蹈類主辦節目的看戲筆記,梳理對台灣社會與創作彼此交纏的洞見。
從藝術家駐館的「現在」作為「未來的檔案」的觀點來看,雙方的合作關係最重要的是創意的開發與未來文化資產的創造。
「半年好長啊!」鄭志忠脫口而出,那嘆息分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 為了《阿忠與我》,周書毅、鄭志忠與整個製作團隊密集工作了大半年,他們以一週4天,每天6小時的頻率,高強度、高密度地進出排練場。一個是10歲開始學舞,一路舞蹈學院體系出身的編舞家/舞者;一個是4歲罹患小兒麻痹,19歲投身劇場的編導演創作者兩個身處兩個相異星球的身體,需要更多時間來熟稔對方的星體運作軌道。 排練之前,他們暖身。周書毅說,暖身是一切的開始,是交流與理解差異的關鍵。 採訪那天,場上暖身的還有舞台燈光設計李智偉、排練助理梁俊文,他們跟著周書毅、鄭志忠凹折、支撐彼此的身體,那是不同星系的交會。在這個共同創作的排練場上,有大量的對話,有各種「呼吸的可能性」。他們在劇場裡,試著叩問、了解彼此,打破約定俗成的二元分類系統,帶著嶄新的認識蔓延到劇場外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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