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est Things In Life Are Free〉,唱得太對了,她在輕聲地說,誰需要自由。若可以,不在、與解構、與混亂、與不被解釋的權利;若可以,不在、與打破界限、與拆掉牆垣殘壁、與告別過去自己他人觀點。最後,我會說,不在即存在。
怎麼不在法?
這些年來,我每隔幾個月就會想起,那個麗水街的4F小陽台。說起來不過也就前後住了八個月而已,但卻一直都會不自覺地回憶起來,時光雖然短暫,但是那個公寓的空氣、味道和光影乃至颱風後積水在橘紅色的老式地磚上,通通都仍如此清晰鮮明。你或許會想,這些畫面,是因為當時3GS堪稱靠譜的相機,加上CrossProcess應用程式那模擬正沖負效果,幫助了一個連前週才剛謀面就會忘記對方的健忘症,記—得—所—有—事。其實不然。記憶如新,那是因為,我已經不在。
這裡不是書店
《不在: _______ 博物館》裝在郵局白鴿綠底快遞紙箱、抵達書店的時候,店裡已經有何曼莊和木格Muge(編按:兩人均參與了本書創作)各自的小說和攝影集了。說是書店,這個面積僅有六、七坪大小的空間其實根本稱不上。然而,打開門踏出去的這條胡同(北京少有的斜街,畢竟帝都的規畫總是直線+直線,天子腳下可不能有盲點),卻是百年前鼎鼎有名的書局街。中華書局和世界書局兩幢兩層樓漂亮樓房,今天是兩家人的窩。
我持續規避著大家口中問著獨立書店、小書店、新型態書店的語句,這城市充斥了聰敏之徒和大冒險家,還有幾人願意看書吶?承認是書店,豈不是承認自己的傻。這裡不是書店,這裡是書和書背後的人們的客廳,談天聊是非之所在。然後我從《不在》那個長得貌似亞馬遜快遞盒的包裝,把何曼莊與木格Muge兩個拿出來,讓他們跟自己還有其他人聊天。
怎麼不在法?
書店其實不在北京,而是在麗水街的4F小陽台上。那是當時離開台北(開始北漂)數個月以後,我終於把公寓的租約給退了,太多書與雜誌與DVD帶不走,索性在陽台上擺放起桌子,在FB上發布來噢來噢來拿書通告,不過多久,朋友們就將這些內容媒介給清空了。那書店早已不存在了,就跟《不在》紙盒裡的美術館一樣,或者問題是它們是否真的存在過?但對我來說,那是我開過的一家真正的書店。
〈The Best Things In Life Are Free〉,唱得太對了,她在輕聲地說,誰需要自由。若可以,不在、與解構、與混亂、與不被解釋的權利;若可以,不在、與打破界限、與拆掉牆垣殘壁、與告別過去自己他人觀點。最後,我會說,不在即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