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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心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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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心告白

我們要的是突破,以一種雜食性的學習風格,跟隨老師,也挑戰老師,確認外面世界的真相。到頭來,學校的學習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外面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而學子們花了十多年的養成教育之後,真的準備好了嗎?還是十多年之後才準備好,出去面對真實世界的挨打?無論授業者或學習者,可能都要看清現實,避免沉醉在學院化的小小安全領地而不自知。

我們要的是突破,以一種雜食性的學習風格,跟隨老師,也挑戰老師,確認外面世界的真相。到頭來,學校的學習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外面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而學子們花了十多年的養成教育之後,真的準備好了嗎?還是十多年之後才準備好,出去面對真實世界的挨打?無論授業者或學習者,可能都要看清現實,避免沉醉在學院化的小小安全領地而不自知。

台灣的舞蹈環境有一個很特別的現象,就是舞蹈正規教育和表演業界呈現一種息息相關的命脈聯結。這在世界各國並不是一個必然的現象,但在台灣這片小小的土地上,它卻自己開出了一朵奇異的花朵。

學校教的東西  可能變成再成長的絆腳石

在世界各國中,難有如台灣一般有著如此密集蓬勃舞蹈教育的國家,台灣雖小,但每個縣市都有所屬的舞蹈教育單位。不像一些在數個世紀以前就擁有專業舞蹈教育的國家,非常確定地打開舞蹈專業訓練小小的大門,專為培養少數資質優異的學生而開,台灣的現象卻是自成一格地以一種移花接木的邏輯展開。每個縣市都有它所屬的舞蹈資優班,分屬小學、國中、高中,以一種金字塔的現象運作,小學學校量最多,國中次之,到了高中公私立加起來也還有十五所高中有舞蹈班。我們的舞蹈班跟別人不一樣,基本上還是必須以一般正課為主,加以特定堂數的舞蹈訓練,孩子們在專業學習上備受挑戰,卻也不能對一般學科掉以輕心,因為天知道自己幾時會退下陣來回歸主流的課業學習。到了高等教育最後階段,還有六所大學擁有舞蹈系,學生走到這裡,就可自稱為進入舞蹈專業教育的殿堂了。

這種大門開敞的教育現象,讓許多還不清楚什麼是舞蹈,或為什麼要跳舞的孩子可以嚐一嚐滋味,幾年後再重新思考自己是否還有意願要繼續下去。於是在這種制度下的孩子,能走到大學都已是過五關斬六將的高手了,舞齡動不動就不下十年,他們是沙場老將,但並不保證就已經是可以撐住檯面的舞者了。

放眼望去,現在業界的一線舞者幾乎都是科班畢業生,好像如果沒有經過科班教育的洗禮,就進不了專業的殿堂。雖說真到了專業領域,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已經不是重要的事,重點也不只是你的專業技巧,還有表演性、進步的潛力和工作的熱情,都要一起被評估進去。而說實在的,這時學校教的東西可能就完全不夠用了,甚至學校教的東西還會變成再成長的絆腳石。

跟隨老師  也挑戰老師

我常告訴一些資質好的學生不要太完全相信學校教你的東西,因為教育制度有它制度面的限制,往往會把內容教得制式化,甚至對已能掌握的東西深信不疑,而缺少開放挑戰與鼓勵好奇的變化。以前我們都以為精練的結果是培養專業的不二法門,現在看來這種純粹是扼殺多元發展的障礙。現在的舞者需要的條件多很多,尤其是如果要把自己放上國際舞台,究竟有哪些條件是大家都應該有的,又有哪些條件是使自己與眾不同的?這些面向,恐怕不是科班教育可以一手包辦得了的。

我自己身在科班教育的環境,深刻了解到科班教育的優點與局限。不希望學子們以老師所言為圭臬,做得跟老師一樣好,或了解的跟老師一樣多,這不是學生該有的目的。我們要的是突破,以一種雜食性的學習風格,跟隨老師,也挑戰老師,確認外面世界的真相。到頭來,學校的學習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外面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而學子們花了十多年的養成教育之後,真的準備好了嗎?還是十多年之後才準備好,出去面對真實世界的挨打?無論授業者或學習者,可能都要看清現實,避免沉醉在學院化的小小安全領地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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