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古—舞思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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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奇談
我開始懷疑這絕不是巧合,因為自我開始在乎身邊有認識的人懷孕至今也有數十年了,這種超高密度絕非尋常。所以除了送子鳥的陣頭外,我開始懷疑這件事的背後有操控的力量。雖說也講不清楚是什麼力量,但我們在為四季更迭、朝起潮落或天災人禍等的現象找到答案之餘,還是有太多得不到解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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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的制約
為什麼現在交通這麼發達,而早睡的人只剩下很少進劇場的老人和小小孩時,為什麼我們的演出時間還必須放在七點半?當我問這個問題時,往往可以得到幾個說服不了我的答案。試問:當習慣不合時宜時,是否可以改變?畢竟所有習以為常的事,不也都曾經是新的做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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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頭浪尾
一位創作者的光采歲月可以有多長?就像一個人的生命可以有多長一樣,表演藝術因為人在特定時空的接觸而成立,沒有了人表演也就不存在。人的有機而多變,是他最迷人也最難掌握的宿命。因為歲月的增長,技藝的淬煉,藝術家成熟了、又漸漸老去了;而長江的後浪永遠不會停歇地湧來,所以我們不怕藝術的炊煙會斷。但這世代交替的窘境,也是真切到令人著急又無法輕易逃脫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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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老你就哉
年輕人初生之犢不畏虎,他們創作也沒有包袱,大不了就是好壞之差罷了。但他卡住時也不容易找到出路,這時「資深」舞蹈人看一眼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因為他們的經驗教他們懂得看全貌,所有單一的點都不會是一個絕對的狀況,而是在一個時間軸線上變化的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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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春夢
台灣東南真的是很神奇的地方,不知是海的力量,還是山的力量,還是海加山的力量?每一個到訪的過客都有情不自禁被黏住的感受,定神一看果然到處都是外來居民被黏住而留下來的例子。留他們下來的不是工作或發展,而是山、是海、是陽光、是空氣,以及所有事情都不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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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存在共舞
表面上觀眾正在欣賞表演者的展現,幸運的話,他們也許可以看出一些訊息的蛛絲馬跡,讓自己的參與值回票價。但其實更深一層的意義是,觀眾完整了這個表演行為,同時也在現場隨著表演者的脈動一起呼吸、一起抽搐。觀眾是一場演出的見證者,因為時間過去,演出也逝去了,只有表演者與觀眾共同經歷過那場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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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心的年代
這是個分心的年代,一點不假。特別是當網路的訊息無遠弗屆地如排山到海般傾洩而來時,我們每個人都必須扮演擁有三頭六臂的怪物,眼睛同時看著幾個從不同方向飛來的球,腦子沙盤推演著下幾步可以有的對應之策,在最快的時間點上選擇接住飛來的球或是揮棒打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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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頭理論及其他
在舞蹈裡我們很注重身體的「中軸線」(alignment),它就像人體的「家」一樣,自腳貫穿到頭頂,形成一條在不斷移動中可以被察覺和維護的基準,因此有的人過度維護後就顯得局限而僵硬。我的理論是中軸線是用來打破的,因為離開了中軸線的人重心就會不平衡(off balance),於是我們為了免於傾倒,雙腳和重心也就要跟著移動,舞蹈於焉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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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心告白
我們要的是突破,以一種雜食性的學習風格,跟隨老師,也挑戰老師,確認外面世界的真相。到頭來,學校的學習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外面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而學子們花了十多年的養成教育之後,真的準備好了嗎?還是十多年之後才準備好,出去面對真實世界的挨打?無論授業者或學習者,可能都要看清現實,避免沉醉在學院化的小小安全領地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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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的成功
文化差異可以製造出極大吸引力的情愫,無論是人與人,或是人對事,各種風情都在我們所說的異國情調中大力綻放。差異是可以被理解的,但是吸引力是直覺。也說不清是因為不了解,所以隔著一層紗魅力不可擋,還是因為沒有太了解所導致的過度解讀,所以才能還原它本質上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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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真年代
大家真的盡力了,因為我們已經離開那個夜不閉戶的純真年代太久遠。久遠到我們幾乎忘了什麼是自然而讓人放心的信任,或許是因為我們對自己、對人性已不再有單純的念頭,所以只好靠如腫瘤般一直不斷長大的機制來掌控行事的準則。良善的立意變成綑綁手腳的鞭繩,我們仍要不斷自我催眠般地相信,所有的機制辦法都可以使這個世界運作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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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之說
深刻真是要條件的,我們無心插柳,暮然回首卻已成蔭。然而那些留下的都已是歷史,在那些回首細數之際,以一種拔得頭籌的姿態昂然屹立。而在我們有限的資料庫容量下,包覆在礦石周圍的塵土雜質被沖刷殆盡,有時更加精簡濃縮地只留下被挑選保存的片段,供我們如珍寶般地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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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與虧乎哉
沒有永遠的成,也不會有永遠的虧。只是不論在當下選擇了任何的一個成,勢必也同時造成了一個虧。於是我們在對一件事說YES時,除了沉醉在得到自己要的YES之餘,是不是也有那個擔當,去擁抱隨著NO而同時湧進來的所有必然現象。終究沒有唯一的成,也沒有唯一的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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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路亡羊以及其他
於是亡羊可能亡了,我們還是無法為走向窄路的「早知道」懊悔!所以在接受之餘順便宿命一番也顯得瀟灑豁達。身為跳舞的人天天追著完美的timing跑,就像試圖在舞作中扮演命運操縱者的角色,其實才知道那渾然天成的時間感有多麼的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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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行旅
從「我」的這個整體拆解起,體會到肌肉彼此牽引的狀態,骨骼排列與移動上的支撐,皮膚觸感傳導的訊息,以及五臟六腑可能的知覺。然後再進一步漸漸地明白了身體與心靈原來就在咫尺之遙。所以當身體由內而外地舞動時,隨時在透露的,都是內在非語言能說得明白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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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會,不安!
我們可不可以跳開來看看通盤的畫面,那些不安與焦慮真的有必要嗎?還是只因為身陷在單一思維裡而有的無明。重點在我們對自己有沒有信心和對別人有沒有信任?解開這些信心問題,我們是有可能讓孩子快樂地玩耍長大,讓工作有充分的授權,事情做得少而美,然後不怕輸,不怕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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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人如是說
情感畢竟是非形體的存在,它靠體會與感受去發現它的蹤跡,任何一個打算把它描繪個究竟的努力都極有可能是徒勞的。所以情感無形,它是圍繞在形體四周的空氣,但也因為有賴以駐留的形體,所以如空氣般的形體能有所聚集不會消散開來。但什麼樣的形體可以留給情感空氣更多圍繞的空間?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特別身為運用形體表現的舞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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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與宗教
在宗教中的求善應是不容魔鬼存在的,而在藝術的追求中,善與惡的界線就不是以二分法可以名狀的。也許天使的面具下隱藏的是魔鬼,在魔鬼的試煉下為的是分辨出天使的面貌。而這都是人對待自身生命問題的求解路徑。有答案嗎?不得而知,因為生命就像一個無始無終的段落,每一個生命只能在其有限的時空接觸下,得到他所能應證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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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的情結
問題根本不是在有沒有國家舞團,而在於什麼是「我們的舞蹈」,台灣的舞蹈?天啊!這問題能有一個出口嗎?所以在一九八○年代末小劇場運動開始蓬勃時,舞蹈人如釋重擔地開始了做自己的舞蹈這條路。現在有更多的舞蹈人口只願提當代舞蹈,至於這個當代到底是什麼的混血也不用追究了,重點在於要跳自己相信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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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手記
往往當我們的身體出了狀況時,才體會到肉體的存在牙痛時才感受到牙齦,扭了腳踝才感受到自己的重心,生病了才知道原來精力能量是這麼一回事。當還來得及時,身體的微恙能讓我們對自己的身體更有感覺,似乎也不是那麼壞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