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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音樂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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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音樂說「再見」

說再見,是個很普遍的人類經驗。無論是上學前揮手跟媽媽說再見,還是要離開夏令營必須和相處很多天的朋友告別。那種分離前、正要分開,還有離別後的心情常令人感到五味雜陳。不過離別,也常給藝術家們帶來靈感,他們可以因此創作出歌曲、繪畫或是詩。這篇文章中,我要描述的就是這種感覺。離別,也刺激到巴赫和貝多芬,讓他們無法避免地脫離了絕對音樂的準則。

說再見,是個很普遍的人類經驗。無論是上學前揮手跟媽媽說再見,還是要離開夏令營必須和相處很多天的朋友告別。那種分離前、正要分開,還有離別後的心情常令人感到五味雜陳。不過離別,也常給藝術家們帶來靈感,他們可以因此創作出歌曲、繪畫或是詩。這篇文章中,我要描述的就是這種感覺。離別,也刺激到巴赫和貝多芬,讓他們無法避免地脫離了絕對音樂的準則。

當巴赫和貝多芬這兩位偉大的古典作曲家創作器樂曲時,他們通常寫的是所謂的「賦格」、「交響曲」或是「奏鳴曲」的標題,但那只是在指示樂曲的結構。而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是標題音樂。那是一種從樂曲標題就可以讓聽眾清楚了解到音樂到底在描寫著什麼特定想法、人物或事件的樂曲。像柴科夫斯基的《1812序曲》,就是在描寫拿破崙戰敗在俄國。

說再見,是個很普遍的人類經驗。無論是上學前揮手跟媽媽說再見,還是要離開夏令營必須和相處很多天的朋友告別。那種分離前、正要分開,還有離別後的心情常令人感到五味雜陳。不過離別,也常給藝術家們帶來靈感,他們可以因此創作出歌曲、繪畫或是詩。這篇文章中,我要描述的就是這種感覺。離別,也刺激到巴赫和貝多芬,讓他們無法避免地脫離了絕對音樂的準則。

寫給哥哥的道別隨想曲

巴赫家族,是歷史上有名的音樂世家。有兩百年,巴赫家族主導著某部分的德國音樂,他們一家人幾乎都沒離開過德國地區。唯一例外的,是大巴赫三歲的哥哥——雅各,他在一七○四年接受了一份為瑞典國王的軍樂隊吹奏雙簧管的工作,所以搬到了斯德哥爾摩。在雅各離開前,十九歲的巴赫寫了一首樂曲叫《離開他親愛的哥哥隨想曲》Capriccio sopra la lontananza del suo fratello dilettissimo(bwv 992)。在譜上,巴赫用文字寫了對這首樂曲的描述——「朋友們聚在一起試圖勸阻他離開,他們跟他述說可能會發生的危險,朋友們很感嘆,因為無法阻止他,最後,他們給了他一個快樂的告別,響起的號角聲,代表著司機已經來接他,並把他帶走。」當巴赫寫這首隨想曲時,他並不知道他的哥哥將會在海外度過餘生。

貝多芬並不是個容易相處的人,儘管他有令人高度尊重的藝術才華,但他的固執、傲慢與自大,害他知心好朋友沒幾個。唯一例外的是皇帝的第二個兒子——魯道夫大公。年輕時的魯道夫對於音樂比軍事或政治事務有興趣,所以他找上了貝多芬教他鋼琴與作曲。其實,貝多芬只願意教少少幾個學生,但為了金錢與聲望,他教了魯道夫。這位皇家子弟很有才華,貝多芬一教就教了他廿多年,而他們之間的師生關係最後也變成了堅深的友誼。那段時間,魯道夫也是貝多芬最慷慨的贊助人,為了作為回報,貝多芬寫作了十四首不小的作品獻給他。其中一首是《告別》,那是貝多芬唯一下過標題的奏鳴曲。

從告別到再見面的三樂章

一八○九年,法國對德國宣戰,當拿破崙的軍隊接近維也納時,魯道夫和家人被迫逃到匈牙利去。貝多芬不知道何時可以再見到魯道夫,所以在他要離開的那天寫了一首樂曲送給他。在標題頁,貝多芬標示了「告別,維也納,一八○九年五月四日,魯道夫大公起程……」在樂曲中,你可以聽到很多的號角聲和馬蹄踱步聲,還有在結束時,可以感覺到馬車愈離愈遠。和巴赫不同的,貝多芬沒有只寫道別的部分,在魯道夫離開維也納之後,他又寫了整首奏鳴曲接下去的兩個樂章。憂傷、慢速的第二樂章有著標題叫做「不在時」,而最後一個充滿歡樂與活力的樂章則是叫做「再見面」。這首完整的奏鳴曲,是貝多芬在魯道夫回來一年後獻給他的。也因此,貝多芬為後人留下了這個極其個人經驗的音樂記錄。

今年八月,我的大女兒離開台灣到紐約讀大學。在機場,我們說再見,但氣氛有點尷尬。我試著用自認幽默的言語去改變那種感覺:「別擔心,這不是巴赫作品的那種永別;如果是貝多芬的,我們也只是第一樂章!」對於我的這種「幽默」,我女兒的回答就像任何正常的十八歲孩子一樣:「你是有什麼毛病嗎?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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