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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釧兒》以別窯回窯的戲中戲架構整齣戲,演出融合許多歌仔戲身段。(耀演劇團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台灣音樂劇新一章/最新預報

《釧兒》 歌仔戲棚裡的癡愛情緣

比照百老匯製作模式 慢工磨琢的野台風景

澎恰恰的原創故事、曾慧誠執導、李哲藝擔綱原創音樂的音樂劇《釧兒》,將為十月份的「衛武營玩藝節」揭開大幕。以歌仔戲班為背景,將經典戲碼《薛平貴與王寶釧》交織其間,鋪陳生死穿越的相守深情,歌仔戲調與西方音樂劇融為一體,加上戶外舞台的自在氣氛,《釧兒》比照百老匯製作模式,以近半年的時間進行讀劇、試演、預演,將展現不同以往的台灣音樂劇風景。

澎恰恰的原創故事、曾慧誠執導、李哲藝擔綱原創音樂的音樂劇《釧兒》,將為十月份的「衛武營玩藝節」揭開大幕。以歌仔戲班為背景,將經典戲碼《薛平貴與王寶釧》交織其間,鋪陳生死穿越的相守深情,歌仔戲調與西方音樂劇融為一體,加上戶外舞台的自在氣氛,《釧兒》比照百老匯製作模式,以近半年的時間進行讀劇、試演、預演,將展現不同以往的台灣音樂劇風景。

衛武營玩藝節—戲劇旗艦《釧兒》

10/8~11  19:30 高雄 衛武營榕園北側廣場

INFO  07-7680728

「2015衛武營玩藝節」的開幕大戲——中文原創音樂劇《釧兒》有四大特色:劇本原創、音樂原創而且占全劇比重逾九成、不用看字幕就能看懂劇情,以及製作流程參照百老匯音樂劇工作模式,以近半年的時間在衛武營這個平台進行讀劇、試演、預演的前置作業,讓團隊從創作到製作有足夠時間及空間進行修改。

《釧兒》以歌仔戲經典劇目《薛平貴與王寶釧》為發想,是知名藝人、導演澎恰恰磨刀廿年的原創故事。導演曾慧誠表示:「七年前執導台語音樂劇《隔壁親家》時認識澎恰恰,聽他順口提起《釧兒》故事,我就喜歡上其中的歌仔戲元素,本來他想拍成電影,我主動提出打造成音樂劇的想法。」

奇幻像火鶴 燃燒浪漫情竇

《釧兒》講述瀕臨解散的歌仔戲班,被邀演《薛平貴與王寶釧》酬神。班主陷入兩難,戲班需要錢營運,該劇卻是封箱戲。原來八年前,班主兒子阿強與戲迷釧兒這對情侶因得不到長輩祝福,約好暫離別,未料一場意外導致阿強失憶、釧兒過世,戲班從此不演該戲。

此時為了生計,只好無奈接演,當戲台響起別窯調,阿強突然記起這段純情如百合的愛情,他看到每天等在戲台下的釧兒其實是鬼魂。但有誰敢演戲給鬼看?阿強說「我來」,他妝扮好、在回窯曲中等釧兒回來一起演。最後釧兒出現,告訴阿強許諾已達成,勿再留戀她了。

整齣戲有男女信守一世的誓言、有重新認識傳統戲曲歌仔戲的美和精神,還有穿越生死的奇幻,像火鶴一般不斷燃燒著《釧兒》的浪漫情竇。

滿天星斗下 看戲輕鬆又親切

曾慧誠說,《釧兒》以別窯回窯的戲中戲架構整齣戲,演出融合許多歌仔戲身段。呼應歌仔戲傳統民間戲曲特色,「戲台」就搭在衛武營的榕園北側廣場,一開場有震天的鞭炮、精采的舞獅,甚至摩托車飆上台、小吃攤車進駐,有如參加廟會。曾慧誠說:「坐在滿天星斗下看戲,既輕鬆又親切。」絕無僅有的戶外劇場氛圍,值得體驗。

《釧兒》劇情感人,全劇一百廿分鐘,但對白只有三分鐘,音樂設計占全劇九成以上,幾乎從頭唱到尾。音樂總監暨作曲指揮、傳藝金曲獎得主李哲藝說,音樂劇(Musical)顧名思義以Music(音樂)為主,透過一首首歌曲串連劇情,對白本來就不多。此次音樂比重大,只是回到音樂劇基本元素而已。

他還進一步掛保證:「不論是國語或台語,不用看字幕就能聽懂演員唱什麼。」一般看表演的經驗是,不看字幕不清楚演員唱什麼。李哲藝問,「用中文寫的劇本還要看字幕才聽得懂,跟我們看外文表演要看字幕才看得懂,有什麼兩樣?」他找出語韻音韻間的平衡點,當旋律配上詞句,務必要觀眾以「直覺」感受文字所要表達的意思及美感。

藝術要生根 尊重人文及地景

《釧兒》所有的歌曲扣緊劇情。音樂東西風格無縫接軌,歌仔戲調與西方音樂劇融為一體,百老匯風格舞曲節奏混搭中國四度和絃,考驗演員唱功。李哲藝要求演員先背詞、會唱後才進行排練。

因為七成演員平日不說台語,就算會聽會講也不夠標準,幸好澎恰恰為「後輩」抬轎,在劇中飾演戲班主林天來,幫忙糾正讀音及解說典故。曾慧誠舉例台詞「桶箍」,是以前很普通的詞句,現代人卻聽不懂,經澎恰恰指點才知道是指用竹片或鐵線綁緊圈住水桶,引申為把大家團結起來的安定力量。

李哲藝提醒,表演藝術要落地生根才能讓生活這塊土地上的人喜歡,而不是「灌」進任何一種表演形式「模子」便以為是創作。「只有尊重在地人文地景,才會長出屬於在地的文化表演藝術。」他推薦《釧兒》,「團隊努力在西方的音樂劇架構上,創造屬於台灣人的現代戲劇唱謠,而不是這一段很像《貓》、那一段很像《悲慘世界》的作品。」

試進階模式 並拉長製作時間

綜觀音樂劇在台發展,李哲藝認為:「製作百家爭鳴、可惜習慣一次到位。」他說,音樂劇很需要時間與空間修改實驗,如美國音樂劇本改個五次十次很平常,製作從工作坊開始,小成本、中成本、大成本到對外呈現有一套發展過程。反觀台灣沒有大市場及資金規模支持,一拿到劇本即被執行、被表演,不是一個把事情做到最好的工作模式,「徒然浪費大家的熱情」。

他建議:「嘗試進階模式,拉長製作時間。」在前製期想好該如何做,而不是到排練場才想如何做,音樂劇會慢慢走出很好的市場,也會吸引更多表演工作者參與。

大學主修聲樂、到紐約學習音樂劇五年,返台創立音樂劇團「耀演」的曾慧誠看台灣音樂劇:「有創作量,但大型作品較少。」他指出,音樂劇需要的資金規模就像拍電影,創作者除了思考藝術性,也要想到它是一個商業性產品。

《釧兒》最後一場戲:阿強唱西方曲調做歌仔戲身段,等待釧兒出現,是百老匯不可能有的演法。曾慧誠自省,以前做音樂劇以為要做到跟西方一樣精準才會被看見,然而從《釧兒》看到本土文化底蘊的力量。在音樂劇這條路上,突然有「回到家」的感動。原來,回歸自己文化,看清歌謠精髓,用自己的語言、音樂說我們的故事,方是推進台灣音樂劇走上國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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