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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3年起獨立接掌瑙寧街劇院的巴西裔藝術總監華格納.卡瓦略。(David Baltzer 攝)
柏林

瑙寧街劇院系列演出 歡慶柏林「後移民劇場」十周年

由現任高爾基劇院藝術總監雪敏.朗霍夫於二○○八年在瑙寧街劇院舉起的「後移民劇場」大旗,發展迄今已經十年。瑙寧街劇院去年底以「持續的擾動」為主題,演出廿三位來自全球的藝術家作品,歡慶這十年的發展。現任瑙寧街劇院藝術總監卡瓦略表示:「有更多非裔藝術家跟酷兒視角的作品進駐了我們的劇場。我們愈來愈少談論身分,談論我們從何而來。」

由現任高爾基劇院藝術總監雪敏.朗霍夫於二○○八年在瑙寧街劇院舉起的「後移民劇場」大旗,發展迄今已經十年。瑙寧街劇院去年底以「持續的擾動」為主題,演出廿三位來自全球的藝術家作品,歡慶這十年的發展。現任瑙寧街劇院藝術總監卡瓦略表示:「有更多非裔藝術家跟酷兒視角的作品進駐了我們的劇場。我們愈來愈少談論身分,談論我們從何而來。」

位於柏林次文化與移民文化據點十字山區的瑙寧街劇院,經一年半的籌備,以「持續的擾動」(Permanente Beunruhigung)作為一系列表演藝術節的主題,在去年十一至十二月連續上演了由廿三位來自全球十個不同城市,族裔與膚色也不盡然相同的柏林藝術家們,以酷兒、女權主義、黑人維權、非洲未來主義、後殖民主義、(族群)離散現象等主題為靈感,綜合音樂、舞蹈、劇場表演元素的跨界劇場作品,歡慶這發源於瑙寧街劇院(Ballhaus Naunynstraße),揚名於高爾基劇院(Maxim Gorki Theater)乃至全球,至今已經歷了第一個十年的德國「後移民劇場」(Postmigrantisches Theater)風潮。

接下「一份沒有遺囑的遺產」

今年五十二歲,巴西裔的華格納.卡瓦略(Wagner Carvalho)是瑙寧街劇院現任藝術總監,身兼舞者、演員、戲劇理論家與劇場策展、製作人多重身分,卡瓦略頂著多年未曾改變的雷鬼造型,黝黑的膚色配上略帶灰白的短鬚,日復一日精神奕奕地穿梭在這個三層樓高、興建於十九世紀的典型德國交誼舞廳改建而成的劇場。面對文化混雜到難以單純就膚色區別的藝術家與工作團隊,卡瓦略需要在不同場合切換至少包含德文、英文、葡萄牙與西班牙文四種不同的語言與語境來工作。

二○一二年,曾被柏林藝文圈與媒體暱稱為「十字山區女王」的雪敏.朗霍夫(Shermin Langhoff)接掌了高爾基劇院藝術總監一職,而她則將自二○○八年在此舉起「後移民劇場」大旗,一路奮戰至今的瑙寧街劇院,交接給了卡瓦略。朗霍夫繼續帶領著以德國最大移民族群(土耳其-庫德-亞美尼亞)為眾的劇場工作者們,拓寬早已自成脈絡的劇場美學、語彙,講述變動不已的族群、性別議題甚或政治諷諭。依此循線,不難想像,作為起點的瑙寧街劇院也就順勢舊瓶換新酒地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對此,卡瓦略說道:「我很感謝雪敏.朗霍夫,我們得到的,是一份沒有遺囑的遺產。」

不再問身分,多族群就是日常

「有更多非裔藝術家跟酷兒視角的作品進駐了我們的劇場。我們愈來愈少談論身分,談論我們從何而來,在這個語境裡,我們對此不太感興趣。」訪談中,卡瓦略如此說道。為何不討論身分與背景?這不正該是後移民劇場最重要的一部分嗎?卡瓦略用手比出了一個弧度漂亮、緩緩膨脹中的球體,語速漸快地描述著,在這個城市的移民族群早就該是多元社會毫無疑慮的一部分,有些人在此出生,在此成長。身分不應像釘子一樣,把人固定在一個位置,身分這件事理應是有機的,根據你每天的遭遇與機運在變化。我們每天都在改變我們的身分,在加深,在拓寬。當然,不同的族群有不同的能見度,這也是要不停討論與關注的。

但如果我們過多的去討論彼此的身分與強調出身的背景,卡瓦略指出,那好像是在異化自己,保持距離,好似等待著他人來詢問:那你什麼時候要回去?

第一個後移民劇場的十年過去,土耳其族裔的歷史與聲音進駐了以往由白人主宰的市立劇院;多族群的聲音漸漸不再突兀,我們一起討論彼此的歷史與未來。第三代乃至於第四代的孩子在此地出生,他們不再需要不斷疑問:為什麼我長的跟其他同學不太一樣?為什麼他們笑我?為什麼家裡跟學校講不一樣的語言?

第二個十年,在這裡,沒有所謂的「你們」跟「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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