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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頭:跟我說一個故事》排練現場。(思劇場 提供)
藝術節 2019大稻埕國際藝術節

透過藝術家視野 打開在地文化想像

從二○一五年開始的大稻埕國際藝術節,以民間自發舉辦為口號,並逐步反思「對外連結」與「在地連結」,以及多元性的呈現。二○一九年除延續過去的活動,更將「街區共同策展」視為重頭戲,落實「民間發起」的意義。其中的社區劇場《洗頭:跟我說一個故事》,不僅是在地經驗的體現,更是通過日常行為去建構劇場的可能性。

從二○一五年開始的大稻埕國際藝術節,以民間自發舉辦為口號,並逐步反思「對外連結」與「在地連結」,以及多元性的呈現。二○一九年除延續過去的活動,更將「街區共同策展」視為重頭戲,落實「民間發起」的意義。其中的社區劇場《洗頭:跟我說一個故事》,不僅是在地經驗的體現,更是通過日常行為去建構劇場的可能性。

2019大稻埕國際藝術節

《洗頭:跟我說一個故事》

10/24~26  17:30、18:30   10/25~26  16:30 台北 豐味果品 中庭

《流體光場》

10/25~26  20:00 台北 思劇場

《道成》

10/18~19  19:30   10/19  14:30 台北 納豆劇場

《花路》

10/25~26  19:30   10/26  14:00 台北 納豆劇場

《火燄山》

10/27  15:00 台北 納豆劇場

INFO  www.tttifa.com

過去,人們對大稻埕的印象多停留在「年貨大街」、「傳統產業」等標籤上,但近幾年,大稻埕的產業轉型與蓬勃的文化活動,多少能從舊商家對品牌的經營與新商家的進駐、適應,而感受到濃濃的多元氣息在此地發酵著。

二○一五年是第一屆大稻埕國際藝術節,「思劇場」雖為發起者,但較似以團隊的角色參與其中,整合所有活動的發生。身為思劇場總監亦為藝術節策展人的高翊愷說:「這是民間自發舉辦的藝術節,我們希望整合民間的力量帶動大稻埕的藝術文化氛圍,向外發聲。」

二○一六年開始,思劇場注意到「對外連結」的重要性,希望透過更多藝術創作者,為大稻埕注入活水。於是開始對外徵件,將藝術文化的能量帶進大稻埕。該年約有六十組、百餘場的節目、講座,其中包含馬來西亞、日本、香港的藝術團隊。

不命題走向多元  藝術家成為觀看主體

完成二○一六年的策展後,街區的居民、商家向思劇場核心團隊提問:「這些團隊在演出結束離開後,大稻埕還剩下什麼?」二○一七年兩位策展人林珣甄、高翊愷因此思索「什麼是大稻埕元素?」,反思「在地連結」的問題,也嘗試將外國藝術家帶到台灣,開啟「駐埕計畫」,「藉由外國藝術家的觀察,創作出他們想像的大稻埕。」

有別於多數藝術節的「命題」,大稻埕國際藝術節很不一樣,以一九二○年代的內涵為關照、「狂騷」為精神,不需要命題,「大稻埕的特色就是多元,如果刻意命題就會被局限了。」高翊愷如是說。透過「駐埕計畫」,外國藝術家經田調與文獻資源,觀察大稻埕在地文化,發展特色創作,用作品「說出藝術家想說的話。」

高翊愷說,「藝術家駐埕時間雖短,但發展的作品本就不設定要完整,重點是藝術家的觀察與實驗。」當然,連續兩年擔任駐埕藝術家的創作者亦有人在,如菲律賓藝術家Leeroy New。他於二○一七年的裝置作品《大稻埕外星人》,在第二年得以向下發展、深化。駐埕藝術家的進入不僅止於創作,更重要的是為在地居民開設工作坊,讓對外連結的意義產生。

在地藝術家的觀察與創造亦是令人驚豔的,比如INTW舞影工作室於二○一七年受到邀請,經過發想,決定以大稻埕普遍販售的「中藥」為元素,從中藥師抓藥時誦唸如同經文的口訣找尋靈感,結合聲音、氣味與肢體創作出富含大稻埕元素的作品。

街區共同策展  將發語權還與在地

二○一九年除延續過去的活動外,「街區共同策展」計畫是重頭戲。高翊愷表示,街區共同策展希望更落實藝術節為「民間發起」的意義。於是,除思劇場外,再與地衣荒物、卅原創(30 Art Original)兩個在地單位共同策展。

地衣荒物的策展人因對「視覺藝術」與材料質地的愛好,策劃了肢體、光影、書寫並置的《流體光場》,又有以材料為思考的布纖維、紙纖維展覽與工作坊,試圖藉由展覽與演出關懷在地的「產物變遷」問題,並思考人如何選擇、觀眾如何參與及觀看。

卅原創則關注了傳統偶戲與社會議題,邀請不貳偶劇、彰藝園掌中劇團與26劇團分別創作《道成》、《火燄山》與《花路》三檔演出,讓觀眾、表演者能夠在傳統、當代的交會中,獲得不同的能量與觀看視角。

思劇場則整合展覽、節目,為藝術節構築出在地自發性的未來藍圖。思劇場除了作為整合藝術節的角色外,也邀請明日和合製作所的印尼華僑藝術家張剛華,為大稻埕安排了社區劇場《洗頭:跟我說一個故事》。

洗頭的親密敘事  發散出社區文化的可能性

洗頭對台灣觀眾必然不陌生,除清潔外,亦是種親密行為。雖不如按摩那樣直接貼近肌膚,但洗頭時會碰觸頭皮、頸部、耳朵,「施洗者」與「被洗者」之間的曖昧與想像空間總讓張剛華特別著迷。

以「洗頭」為形式進行創作,除了小時候常跟著母親在家裡附近Salon洗頭外,二則是張剛華希望延伸他在「亞當計畫」(亞洲當代表演網絡集會)工作坊的可能性。「《洗頭》的表演者是社區內外的素人。」這群常常在大稻埕買布、拜月老的表演者,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觀看、敘事角度,張剛華希望能夠透過他們,讓洗頭「發散出更廣、更不一樣的議題」。

要幫觀眾洗頭的表演者都必須先學會洗頭,甚至必須適應在開放場合進行。張剛華為節目設計架構、開場,再讓這五位表演者發展自己的方式引導被洗頭的觀眾。洗頭者需要編織一個實驗,洗頭的互動、洗髮精都由表演者決定。

「這群被洗頭的觀眾會被打開視覺以外的感官,被洗頭的人與表演者會彼此分享故事,從他們的言談中認識大稻埕的歷史,又或者更輕鬆地聊聊,喜歡吃什麼?去哪邊?對那兒的印象是什麼?」其他觀眾則可以拿著椅子,穿梭在五組洗頭過程,去聽、看事情如何發生。

《洗頭》並不是一人一故事劇場而已,以洗頭為敘事載體,張剛華想叩問的是:「洗頭有沒有可能成為一種表演?當表演失去展演空間的框架,有沒有外溢出不同的質感?」張剛華又說,「過去的台灣,經歷了美國、歐陸劇場的影響。那麼此刻當下,我們可不可以試著定義,或叩問亞洲或是台灣的表演是什麼?」當我們力求精準,會不會也從精準中失去開放的詮釋性?從生活找到表演,從亞洲或台灣元素建構劇場的可能性,是張剛華身為新一代劇場創作者所關懷、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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