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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聽的「歌」是一首貝多芬奏鳴曲
思想不短路

接下來要聽的「歌」是一首貝多芬奏鳴曲

最讓我拍案叫絕的是把協奏曲或合奏曲都稱為一首「歌」!經明查暗訪後發現罪魁禍首可能是某些近年很夯的國際線上音樂平台,因為其格式經常不分青紅皂白地將譬如貝多芬交響曲稱為“SONG”!不只學生受此潛移默化,在某文化局現場審查申請傑出團隊補助案時,我曾聽到一位科班出身的年輕專業老師在口頭報告中介紹,他們拉的是一首二胡的「歌」。

最讓我拍案叫絕的是把協奏曲或合奏曲都稱為一首「歌」!經明查暗訪後發現罪魁禍首可能是某些近年很夯的國際線上音樂平台,因為其格式經常不分青紅皂白地將譬如貝多芬交響曲稱為“SONG”!不只學生受此潛移默化,在某文化局現場審查申請傑出團隊補助案時,我曾聽到一位科班出身的年輕專業老師在口頭報告中介紹,他們拉的是一首二胡的「歌」。

從2020年初《PAR表演藝術》雜誌編輯找我開專欄迄今已兩年多,當時雜誌社可能認為我會多在音樂領域上著墨,但並未給任何具體建議或要求。我雖然還不到「從心所欲不踰矩」的年紀,但覺得自己從90年代的紙本報章雜誌時期起,已寫了許多音樂議題的評論及分析報導,涵蓋古典音樂、國際音樂比賽、國樂及美學等。現在更想寫的是我在音樂之外的廣泛興趣和日常關注的事物,譬如天文物理、人工智慧、社會經濟、文明演化、時尚精品,甚至也包括漫威宇宙等流行娛樂。這些議題其實大多比較嚴肅,弔詭的是,一般人當作嗜好來欣賞的音樂是我的專業,我卻以上述那些社會不同領域的專業當作興趣。若說是不務正業也沒錯,但讀者若能細心咀嚼,會發現我無論扯到哪裡,最後都會回到一個思考的奇異點:那麼藝術要如何呢?

近年我會將這些專欄文章所涉及的部分議題融入個人教的一些研究所課程中,希望能開闢學生的想像空間,訓練他們橫向連結的能力。自從去年初專欄改版,放在OPENTIX網路平台刊登後,雖然我比較懷念紙本雜誌的閱讀感覺,但也立刻想藉網路介面的優勢及便利性,開始在文中植入許多超連結。所連結的網站大多是文中述及主題事務的相關資料來源,可以讓有興趣的讀者延伸閱讀,對問題背景做進一步了解。但問題來了,無論是我抽樣問班上同學或詢問一些自己認識的讀者,發現真正會點開超連結並實際瀏覽資料的人並不多,通常是好奇點進去不久就退出,因為那些大多是國外的英文網頁。

外語能力:進入多重宇宙之鑰

由於在大學教書,每年我都會在開學典禮上對全體新鮮人致詞。每次講的主題或許各有巧妙不同,唯一的共同點是鼓勵他們在大學4年要好好培養一種外語能力。我的說詞是,大家都喜歡,並實際需要天天上網搜這搜那,但網路彷彿是個多重宇宙,懂得用兩種以上的語文搜尋,得到的結果將數倍於單一語文的環境,讓你的世界頓時變大!政府有個要讓台灣在2030年實踐雙語的口號,但台灣實施9年國教已超過半世紀,其中即包含英語基礎教學,加上坊間林立的兒童英語班。個人認為近年國民的平均英文能力其實並不算差,只是閱聽習慣十分低落,偶而使用英文時也難脫中文的邏輯思維。

可能是政府的政策導向,近年某些職業國樂團的樂季手冊和部分場次的節目單裡都須中英對照,英文翻譯的部分大多請翻譯社負責,樂團有時會再請我協助審定。翻譯社請的人才裡據說包含本國及外國人,但我看到的英文翻譯稿卻經常問題重重:有的不符合英文習慣用法,有的文句太瑣碎或太累贅,有的則是未能正確掌握音樂專有名詞。最讓我拍案叫絕的是把協奏曲或合奏曲都稱為一首「歌」!經明查暗訪後發現罪魁禍首可能是某些近年很夯的國際線上音樂平台,因為其格式經常不分青紅皂白地將譬如貝多芬交響曲稱為“SONG”!不只學生受此潛移默化,在某文化局現場審查申請傑出團隊補助案時,我曾聽到一位科班出身的年輕專業老師在口頭報告中介紹,他們拉的是一首二胡的「歌」。

學英文不花錢,還能一邊賺錢

說到學英文,我從初中到高中,因為提不起興趣,英文成績永遠都是滿江紅!高中至大學時期瘋狂聽古典音樂,當時台灣的西洋唱片市場以盜版為常態,不只錄音的部分,樂曲解說也有大量的翻譯需求。我因為常泡在某家這類古典音樂唱片出版社,認識他們的編輯,因緣際會地開始幫忙翻譯。每次塞給我一疊影印的原版唱片樂曲解說,我就從幾乎每一句就得查好幾次字典開始,邊學邊翻。但因為內容是自己熱愛的,因此翻譯過程毫不以為苦,只不知道誤了多少當時的愛樂者!所謂熟讀唐詩三百,不會作詩也能吟詩,而我的英文能力就是這樣自然而然地增強。大學畢業後在服役期間靠自修考托福,居然一次就高分達陣,並壓倒同部隊裡一票台清交的高材生。我還半開玩笑說,他們繳學費補習英文,我不但沒花錢,還邊學英文邊賺稿費!這叫做有「趣」者,事竟成。

(本文出自OPENTIX兩廳院文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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